“报告总司令!印军第三装甲师在五十架战机的掩护下,突破了文山西防左翼,我军第十七团伤亡惨重,团长阵亡,剩余兵士退守二线战壕,请求紧急增援!”
通讯兵连滚带爬地冲进位于黔中郡的指挥部,头盔歪斜,脸上满是尘土与干涸的血迹,声音因急促呼吸而嘶哑,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。
主帅身着笔挺的军装,肩章上的星徽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坐在指挥椅上,脸色铁青如铁。
他刚收到辰国覆灭的急报,指尖还残留着电报纸的粗糙触感,正加急从后方调配预备役部队,却没想到联军来得如此之快,攻势如此猛烈。
“增援?哪里还有增援!”主帅猛地一拍实木桌,桌上的青瓷茶杯应声摔落,碎裂成数片,茶水溅湿了身前的作战地图,
“命令第五军主将萧靖远,率领主力部队死守红水防线,务必挡住印军的攻势!再从后方抽调三个预备役师,日夜兼程赶赴前线,限两日之内抵达!若延误战机,军法从事!”
“可是总司令,预备役部队还在集结,武器装备多是老旧库存,且大多是刚征召的农夫,未经系统训练,恐怕难以抵挡印军的精锐装甲师!”
参军长躬身进言,额角渗出细密冷汗,语气中满是担忧,
“萧将军麾下的第五军,此前与东瀛残部鏖战月余,兵士伤亡近三成,弹药仅余四成,怕是……”
“怕是也要守!”主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拍着桌子沉声嘶吼,
“告诉萧靖远,红水防线是西南边境的门户,若失守,滇中府危在旦夕,后方腹地将无险可守!他若敢后退一步,不仅他要伏法,其麾下各级军官一律按军规处置!”
“是!属下即刻传令!”参军长不敢再劝阻,连忙转身,快步走向通讯室,背影带着几分沉重。
与此同时,印军前线指挥部内,将领摩醯逻矩罗正站在作战地图前,手中马鞭指着红水防线的位置,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。
他身着绣金军装,腰间佩着镶嵌宝石的弯刀,身后站着几名参谋与东南亚联军代表。
“萧靖远的第五军已是强弩之末,伤亡过半,弹药匮乏,不足为惧!”摩醯逻矩罗声音洪亮,带着浓郁的异域口音,
“传令下去,让第三装甲师暂缓进攻,休整半日,同时让炮兵部队对红水防线的战壕与碉堡实施饱和轰炸,务必摧毁其防御工事!
明日拂晓,第一、第二步兵师从正面佯攻,第三装甲师从侧翼迂回,直插红水防线的指挥中枢,一举突破防线!”
一名东南亚联军代表,正是安南残部首领阮承业,他身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疤痕,上前一步躬身道:
“摩醯逻矩罗将军英明!我部已按约定,集结五千兵力,将在明日拂晓对红水防线的右翼发起突袭,牵制其兵力,为将军的主力部队开辟通道。只求战后,滇南三城的矿产开采权,能如约划归我部。”
“放心!”摩醯逻矩罗拍了拍阮承业的肩膀,语气带着几分轻蔑,
“只要拿下红水防线,攻克滇中府,别说滇南三城的矿产,便是邕州的港口,也能分你一杯羹。但你若敢延误战机,或是暗中作祟,休怪我不念盟约,将你部尽数缴械!”
阮承业眼中闪过一丝屈辱,却不敢表露,连忙躬身应道:“不敢!属下必定全力配合将军,绝不敢有半分懈怠!”
心中却暗忖:待攻克龙国腹地,我便联合高丽军与米利坚军,再回头争取应得的利益。
摩醯逻矩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冷笑一声:“明日之战,你部需冲在最前面。若能拿下右翼阵地,我便再拨给你一千支步枪、五十挺机枪作为奖赏。若败,你知道后果。”
阮承业心中一凛,连忙应声:“属下明白!即刻回营部署,明日必定拿下右翼阵地!”
红水防线阵地上,萧靖远刚接到主帅的命令,便召集麾下各级军官召开紧急会议。
战壕内昏暗潮湿,烛火在风中东倒西歪,映照着军官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。
萧靖远身着沾满尘土的军装,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,鲜血已渗透纱布,他手持望远镜,目光扫过众人,沉声道:
“诸位,主帅有令,死守红水防线两日,援军两日后便到。如今印军兵临城下,兵力是我军三倍,装备更是远超我们,但身后便是滇中府,便是万千百姓,我们退无可退!”
“将军,印军的坦克集群太过凶猛,我们的反坦克武器根本不够用,昨日一战,十七团的反坦克连损失惨重!”一名营长皱眉道,声音带着几分焦灼。
“不够用也要用!”萧靖远语气坚定,
“命令工程兵部队,连夜在防线前沿挖掘三道反坦克壕沟,埋设反步兵地雷与炸药包;让兵士们搜集联军丢弃的武器弹药,哪怕是损坏的枪支,也要修好备用;
另外,将城内百姓捐献的煤油、烈酒集中起来,制作简易燃烧瓶,对付坦克的履带最是有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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