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的仁心医馆,日子过得像熬得刚好的草药粥,温吞又暖心。每天天不亮,林薇就能闻到院子里飘来的药香 —— 那是沈知远在熬制清晨的汤药,他总说 “早起煎药,药性最醇”,却也会悄悄在灶上给她温一碗红糖小米粥,粥里卧着一颗溏心蛋,是她提过一次 “现代早餐喜欢吃蛋” 后,他记了许久的习惯。
这天清晨,林薇刚梳好头发,就听到医馆门口传来熟悉的哭闹声。她走到门口一看,竟是之前患癫痫的孩童小宝,正被母亲抱着,小脸皱成一团。“林姑娘,沈公子,小宝今早又有点抽风,不过比上次轻多了,我们赶紧就过来了。” 小宝母亲的声音带着急切,却比上次多了几分镇定 —— 自从林薇教了她 “侧卧护舌” 的急救法,她心里也有了底。
沈知远立刻放下药铲,迎上前查看。林薇则去拿早已准备好的 “急救包”—— 那是她用粗布缝的袋子,里面装着裹了软布的竹筷、干净的布条,还有一小瓶她用薄荷和金银花熬制的清凉水,专门用来缓解抽搐后的不适。
“别慌,按之前教你的,先让小宝侧卧。” 林薇轻声安抚,一边用清凉水擦拭小宝的额头,一边对沈知远说,“脉象比上次平稳,应该是昨晚受凉引发的轻微发作,喝两副安神的汤药就好。” 沈知远点头,提笔开方时,特意在 “远志”“茯苓” 之外,加了一味 “薄荷”—— 他记得林薇说过,薄荷能舒缓神经,虽不在传统安神方里,却对小宝的症。
等小宝母亲抱着孩子走后,春桃端着粥过来,笑着说:“公子现在开方,都快跟林姑娘一样‘特别’了。上次王大娘的咳嗽,你还加了林姑娘说的‘川贝蒸梨’,比光喝汤药好得快多了。”
沈知远接过粥碗,递给林薇,眼里满是笑意:“阿薇的法子好,自然要学。再说,能让百姓少受苦,多些‘特别’又何妨?” 林薇喝着温热的粥,看着沈知远认真整理药方的侧脸,心里满是安慰 —— 她的现代医学知识,正在被这个时代的人接纳、融合,而她的爱人,始终是她最坚定的支持者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仁心医馆的 “特别法子” 渐渐在长安传开。有人来学 “洗手消毒” 的法子,林薇就用陶罐装着煮沸的水,教大家 “饭前便后用热水洗手,能少生病”;有产妇家人来请教,她就画了简单的 “产后护理图”,标注着 “勤通风、清淡饮食” 的注意事项;甚至有城里的学堂先生来找她,想让她给学生讲讲 “如何预防风寒”,她便和沈知远一起,编了朗朗上口的口诀:“勤洗手,多通风,生冷食物莫乱碰;若发烧,先补水,侧卧防呛记心中。”
这天午后,京兆府派人送来一封信,说是城郊的村落闹了 “小儿疹”,许多孩子浑身出红疹、发高烧,当地大夫束手无策,想请林薇和沈知远过去看看。沈知远看着信,眉头微微皱起:“城郊村落偏远,怕是路不好走,而且‘小儿疹’传染性强,我们得多带些草药和消毒的热水。”
林薇点头,立刻去收拾东西:“我带些金银花、连翘,这些能清热解毒;再带些粗布,用来给孩子擦身降温。对了,还要带些盐糖,防止孩子发烧脱水。” 沈老大夫走过来,递给他俩一个布包:“这里面是老夫准备的防瘟香囊,你们带上,路上也能安心些。早去早回,医馆有我和春桃盯着,放心。”
两人骑着马,走了两个时辰才到城郊的村落。村子里一片安静,偶尔能听到孩子的哭声,家家户户都关着门。村长连忙迎上来,脸上满是焦急:“沈大夫,林姑娘,你们可来了!已经有三个孩子没撑住,再这样下去,我们真的没办法了!”
林薇跟着村长走进一户人家,看到一个约莫四岁的孩子躺在床上,浑身布满红色的疹子,嘴唇干裂,呼吸急促。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,滚烫得吓人,心里立刻有了判断:“这是麻疹,传染性强,但只要护理得当,大多数孩子都能好。” 她转头对沈知远说,“你先开些清热解毒的汤药,我教村民们怎么护理 —— 要把孩子放在通风的房间,避免风吹,但也不能闷着;用温水给孩子擦身降温,多喂盐糖水,防止脱水;照顾孩子的人,一定要勤洗手,避免交叉传染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林薇和沈知远住在村里,白天给孩子诊病、熬药,晚上教村民们护理的法子。沈知远负责开方、抓药,林薇负责护理指导,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。有一次,一个孩子高烧不退,林薇守在床边,每隔半个时辰就给孩子擦一次身,喂一次盐糖水,熬了一整夜,直到孩子的体温降下来,她才靠在桌边睡着了。沈知远看着她疲惫的样子,悄悄脱下自己的外衣,盖在她身上,眼里满是心疼 —— 他知道,她是把每个孩子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,才会如此拼命。
五天后,村里的 “小儿疹” 终于得到了控制,孩子们的疹子渐渐消退,笑声又重新在村里响起。村长带着村民们,捧着自家种的粮食、鸡蛋来感谢他们,眼里满是感激:“沈大夫,林姑娘,你们就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!以后你们有任何需要,我们一定尽力帮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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