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的桂花落了满地,被晨起的扫街人拢成小小的堆,金蕊混着青石缝里的露水,散出淡淡的甜香。林薇蹲在药圃边,给那株薄荷苗松士,指尖刚碰到湿润的泥土,就觉出一丝异样 —— 土里竟泛着极淡的紫色,像被染了色的丝线,缠在薄荷的根须上。
“怎么了?” 沈知远提着刚采的露水走过来,见她盯着泥土发愣,也蹲下身细看。他掏出银簪,往土里轻轻一戳,银簪瞬间泛出淡紫色,比之前紫瘴菌的颜色更浅,却带着股陌生的冷意,“这不是之前的紫瘴菌,也不是霉瘴,倒像是……” 他顿了顿,眼神里满是疑惑,“倒像是时空能量和地脉水汽混合的新瘴气。”
林薇摸出口袋里的通讯器,昨夜那丝微弱的震动还在,此刻屏幕竟缓缓亮起,淡紫色的光映在她脸上,显示着一行清晰的字:“检测到跨时空医学数据泄露,紫雾瘴菌已扩散至长安西市,源头指向‘时空数据盒’。”
“时空数据盒?” 林薇猛地想起陈默留在毒沼的那半个金属盒,后来与苏沐找到的另一半拼成完整数据盒,一直被她收在医馆的暗格里,“难道是数据盒出了问题?” 她起身就往医馆跑,沈知远提着露水紧随其后,心里满是不安 —— 那数据盒里存着陈默对时空瘴菌的所有研究,若是泄露,后果不堪设想。
医馆暗格藏在药房的药柜后,林薇打开暗格的瞬间,心瞬间沉了下去:原本放在锦盒里的时空数据盒,此刻竟泛着淡紫色的光,盒身的缝隙里渗出紫色的雾气,落在地上的青石板上,瞬间凝成细小的紫雾瘴菌,像撒了层紫色的细沙。
“数据盒的封印松了。” 沈知远用玉佩的白光护住双手,小心翼翼地拿起数据盒,“应该是昨夜的紫色时空信号触发了数据泄露,里面的瘴菌研究数据,顺着雾气扩散到了外面。” 他翻开数据盒,里面的芯片泛着淡紫色,原本储存的文字变成了乱码,只有一行 “警告:数据已被未知时空信号截取” 格外醒目。
就在这时,苏沐抱着小石头慌慌张张跑进来,脸色发白:“林医官!不好了!西市有好多百姓突然晕倒,脸色泛紫,呼吸时还带着紫色的雾气,跟数据盒里的雾一样!” 小石头也拉着林薇的衣角,小声音带着哭腔:“林姐姐,张婆婆也晕倒了,她还说要给我做桂花糕呢……”
林薇的心像被揪紧,她将数据盒交给沈知远:“你留在这里研究解药,用玉佩和书签的能量暂时压制数据盒的泄露;我去西市查看百姓的症状,顺便通知陆衍封锁西市,防止瘴菌扩散;苏沐,你带着小石头守在医馆,给来就诊的百姓煮薄荷水,能暂时缓解瘴气侵袭。”
“我跟你去西市。” 沈知远将数据盒放进玉佩的白光里,确保雾气不再泄露,“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,数据盒的研究可以等,百姓的安危更重要。” 他从药箱里掏出雄黄粉和赤心花残渣,混合成粉末递给苏沐:“要是有百姓出现轻微症状,就把这粉末撒在他们周围,能压制瘴菌。”
苏沐接过粉末,用力点头:“你们放心,我会看好医馆和小石头,也会照顾好来就诊的百姓。” 小石头攥着林薇的手,小手里满是冷汗:“林姐姐,沈叔叔,你们一定要小心,早点回来。” 林薇蹲下身,摸了摸他的头,将那株薄荷苗递给他:“帮姐姐看好它,等我们回来,就用它煮水给张婆婆喝,好不好?”
西市此刻乱成一团,百姓们扶着晕倒的人往医馆方向跑,街道上散落着紫色的雾气,落在商铺的门板上,瞬间留下紫色的痕迹。林薇刚靠近一个晕倒的百姓,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 —— 不是任何一种草药的味道,而是带着金属感的时空能量味,与数据盒里的雾气一模一样。
“先把他们抬到通风的地方!” 林薇大喊,沈知远立刻帮着百姓将晕倒的人抬到街边的树荫下。林薇掏出银簪,往晕倒百姓的指尖一戳,银簪泛出深紫色,比数据盒的雾色更深,“瘴菌已经进入体内,得尽快用玉佩的白光压制,不然会损伤五脏六腑。”
沈知远掏出玉佩,白光笼罩住晕倒的百姓,紫色的雾气从他们口鼻间缓缓渗出,脸色渐渐恢复了些。“陆衍来了!” 林薇突然喊道,只见陆衍带着十几个官兵,手里拿着沾了雄黄粉的布条,正在西市入口设置隔离带,“我已经通知官府封锁了西市,不让任何人进出,也派了人去通知其他区域的百姓,尽量不要出门。”
“数据盒的瘴菌数据泄露了。” 林薇将情况告诉陆衍,“这紫雾瘴菌是数据里的研究成果,被未知时空信号激活,现在已经扩散到了西市。我们得尽快找到泄露的源头,不然整个长安都会被紫色雾气笼罩。”
陆衍皱起眉头,他想起昨天去官府送李慕然时,看到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在医馆附近徘徊,当时没在意,现在想来,那人很可能与时空信号有关:“昨天我在医馆附近看到个可疑的人,穿黑色斗篷,遮住了脸,手里拿着个泛着紫色光的盒子,说不定就是他触发了数据泄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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