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园的晨光穿透薄雾,贺礼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,早自习的铃声刚响过半。他刚在后排座位坐下,陈斌就凑了过来,神秘兮兮地递过一张纸条:“老三,昨天跟晓雨去划船,她居然说我划船的样子特别帅!你说,我是不是快成了?”
贺礼几人齐齐对他竖起了中指。
上课铃响起,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。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古代文学史,老师讲的是《红楼梦》,从大观园的布局聊到人物的性格命运,贺礼听得格外认真——上辈子他就喜欢《红楼梦》,尤其是里面对古代家具、瓷器的描写,现在结合自己收藏的古董来看,更是有了不一样的感悟。
课间休息时,贺礼刚走出教室,就看见柳如烟站在走廊里,手里拿着一叠作业本。“贺礼,这是咱们班的作业,老师让我收齐了送到办公室,你能帮我抱一下吗?”柳如烟笑着说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贺礼接过一半作业本,跟柳如烟并肩往办公室走。两人聊着课堂上的内容,柳如烟说她最喜欢林黛玉的才情,贺礼则说他更欣赏薛宝钗的稳重,偶尔还能从书中的细节聊到古董鉴定,比如贾府里的红木家具、青花瓷瓶,都能说出几分门道,听得柳如烟连连点头。
送完作业,贺礼刚回到教室,就看见传达室的张大爷匆匆走来,手里拿着电话:“贺礼,你兄弟的电话,说有急事,让你赶紧接!”
贺礼心里一紧,赶紧跟着张大爷往传达室跑——兄弟们平时很少在上课时间给他打电话,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。“喂,胖子,怎么了?”贺礼接过电话,语气急切。
“礼子!出大事了!”周胖子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,带着几分兴奋,“我们在通州乡下遇到个大货!一个清代的紫檀木柜,卖家说是他太爷爷传下来的,要价五千块!我们拿不准是不是真的,卖家还说只等今天,要是我们不要,他就卖给别人了!”
贺礼的心跳瞬间加快——清代紫檀木柜,要是真品,价值连城!“你们先稳住卖家,别让他卖给别人!”贺礼沉声道,“我现在就跟老师请假,马上过去!”
挂了电话,贺礼赶紧往班主任办公室跑。王老师听他说家里有急事,需要请假一天,也没多问,爽快地批了假条:“路上注意安全,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,功课落下了记得找同学补。”
“谢谢老师!”贺礼接过假条,飞奔出教学楼,骑着自行车就往通州赶。
一个多小时后,贺礼终于赶到通州乡下的约定地点——一个破旧的四合院门口。周胖子、赵卫东和孙磊正围着一个中年男人,男人身边放着个盖着棉布的柜子,看尺寸,正是周胖子说的紫檀木柜。
“礼子,你可来了!”周胖子赶紧迎上来,指着柜子说,“就是这个,你快看看,是不是真的紫檀木!”
贺礼走过去,掀开棉布——柜子通体呈紫黑色,表面光滑细腻,木纹清晰可见,摸上去质地坚硬,还有淡淡的檀木清香。他又仔细检查了柜子的结构,榫卯工艺精湛,没有一点松动的痕迹,柜门上还雕刻着精美的缠枝莲纹,线条流畅,一看就是清代中期的工艺。
“是真的!清代中期的紫檀木柜!”贺礼激动地说,“五千块,买!”
中年男人一听,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:“我……我刚才又给另一个买家打电话了,他说愿意出五千五,你们要是能再加五百,我就卖给你们。”
周胖子一听就火了:“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吗?刚才都说好了五千块,怎么能反悔!”
贺礼按住周胖子,平静地看着中年男人:“大哥,我们是真心想要这个柜子,五千块已经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了。你也知道,紫檀木家具虽然值钱,但现在买的人不多,另一个买家能不能真的给你五千五,还不一定。我们现在就能给你钱,你要是同意,咱们现在就成交。”
中年男人犹豫了半天,看着贺礼真诚的眼神,又看了看身边的柜子,终于点了点头:“行,五千块就五千块!我相信你们是实在人!”
贺礼当场掏出五千块钱,递给中年男人,又小心翼翼地把紫檀木柜抬上三轮车,用棉布裹好,生怕磕碰到。“谢谢大哥!”贺礼笑着说,“以后你要是还有老物件想卖,随时联系我们!”
往回走的路上,周胖子兴奋地说:这柜子要是转手?卖,咱们又能赚一大笔!”
“不卖。”贺礼摇摇头,“这紫檀木柜是精品,得好好收藏,以后放在三进院的正房里,正好搭配之前的红木家具。”
赵卫东也跟着说:这柜子放在正房里,肯定特别气派!”
回到三进院,几人小心翼翼地把紫檀木柜抬进正房,摆放在靠窗的位置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柜子上,紫黑色的木料泛着莹润的光泽,跟房间里的红木家具相得益彰,看着格外气派。
等周胖子和孙磊离开后,贺礼叫住了赵卫东:“卫东,你留一下,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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