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计次日,天色刚蒙蒙亮,青州城外的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。
按照既定方略,张飞率领五百军士,携大量旌旗,鼓噪而出,绕向黄巾大营东侧。他们并不靠近接战,只是远远地来回奔驰,扬起漫天尘土,旗幡招展,哨探四出,做出大规模迂回、意图切断黄巾后路与粮道的姿态。
果然,经昨夜张珩的突袭,黄巾军上下已成惊弓之鸟。探马将“大队官军”出现在侧翼的消息报入中军,管亥又惊又疑。他既怕真是官军主力意图包抄,又担心是疑兵之计。犹豫再三,眼见那支“官军”活动范围越来越大,威胁似乎迫在眉睫,他终于不敢再赌,咬牙下令:“命万达、赵宏二位头领,各率本部一万五千人马,出营驱赶东侧官军,务必保我粮道后路无忧!”
命令一下,黄巾大营中顿时一阵忙乱的调动,三万人马乱哄哄地开出营寨,追着张飞那支疑兵而去。整个黄巾大营的兵力,瞬间被扯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,原本就松散的防御体系,更是漏洞百出。
一直在高处密切观察敌情的刘备,见到黄巾果然中计分兵,眼中精光爆射,手中长剑猛然出鞘,直指前方混乱的敌营:“时机已到!全军出击!”
“擂鼓!进军!”
咚咚咚咚——!
雄浑的战鼓声如同惊雷,骤然炸响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!
“杀——!”
养精蓄锐已久的刘备军主力,如同决堤的洪流,在关羽的指挥下,分为左右两翼,如同巨钳般,狠狠砸向因分兵而显得薄弱混乱的黄巾军两翼营寨!
而在这股洪流的最前方,有一支军队的速度远超同侪,如同烧红的尖刀,直刺黄巾军的心脏!正是张珩与他麾下三百“霸王营”锐士!
“霸王营!随我破阵!”张珩一声长啸,声震四野。他一夹马腹,坐下战马如离弦之箭飙射而出,玄铁重戟在空中划出凄厉的呼啸。三百锐士齐声怒吼,紧随其后,人马皆披轻甲,却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惨烈气势,目标直指那面飘扬的“管”字帅旗!
“挡住他们!快挡住那黑甲将!”管亥在帅旗下看得分明,尤其是冲在最前面那个手持重戟的年轻将领,让他瞬间想起了昨夜那如同梦魇般的突袭,肝胆俱裂,连连嘶吼。
大批黄巾兵试图结阵阻拦,长枪如林,箭矢如雨。然而,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面前,仓促组成的防线显得如此脆弱!
“破军八式——横扫千军!”张珩大喝,重戟带着恐怖的风压横扫而出,前方试图抵挡的刀盾手连人带盾被砸得粉碎骨折,清出一片扇形的真空地带!霸王传承的武艺与神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,他根本无需什么精妙招式,只是最简单、最直接、最霸道的力量碾压!重戟挥舞间,人马俱碎,硬生生在密密麻麻的敌阵中,犁开了一条血路!
五百霸王营锐士紧随主将,将锋矢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。他们信任将军的无敌,将自身的勇武与战技凝聚在一点,如同凿子般,紧跟在那道黑色闪电之后,不断凿穿、撕裂一层又一层的敌军阵列。所过之处,尸横遍地,血流成渠!
与此同时,关羽率领的左翼如同青龙摆尾,刀锋过处,黄巾贼众如波开浪裂,无人能挡其一合!张飞虽然在东侧牵制敌军,但听到主战场鼓声,也留下部分疑兵,自率精锐返身杀回,从侧后方猛攻黄巾营寨,蛇矛翻飞,吼声如雷,搅得黄巾后军大乱!
城头之上,苦苦支撑多日的青州太守龚景,早已被城外的战鼓杀声惊动。当他看到“刘”、“关”、“张”字旗号以及那支如同尖刀般直插敌酋的黑色铁骑时,激动得浑身颤抖。
“是援军!我们的援军到了!天不亡我青州!开城门!全军出击!夹击贼寇!”龚景嘶声力竭地下令。
吱呀呀——!
沉重的临淄城门缓缓洞开,早已憋了一肚子怒火与屈辱的守城官兵,在求生与复仇的欲望驱使下,如同猛虎出闸,嚎叫着冲杀出来,狠狠撞入了黄巾军的后背!
前有霸王破阵,有关张猛攻两翼,后有城内守军夹击,再加上主帅被张珩吓得魂飞魄散、指挥失灵,原本就军心涣散的十数万黄巾大军,彻底陷入了崩溃的边缘!
“顶住!给我顶住!”管亥还在徒劳地呼喊,但败局已定。他看到那杆恐怖的玄铁重戟,距离自己的帅旗已经不足百步!那黑甲将领所向披靡的眼神,如同死神的凝视,让他通体冰寒。
“保护大帅!”
“快走啊大帅!”
亲卫们试图簇拥着管亥后撤。
但已经晚了!
张珩目光死死锁定那惊慌失措的敌酋,体内霸王之力奔腾咆哮,猛然一声暴喝,如同晴空霹雳:“管亥!纳命来!”
声浪滚滚,竟将前方几名试图阻拦的黄巾头目震得气血翻腾,动作一滞!
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,张珩猛地一夹马腹,战马四蹄腾空,跨越了最后一段距离!玄铁重戟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乌光,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与碾碎一切的霸道,直刺管亥心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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