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氏惊呼:小莲儿,我的小莲儿,到娘亲这里来,我是娘亲啊。孙小莲充耳不闻,转身回了屋里。留下院子里被惊艳到的一众人。孙继宗对卢氏说:娘,我们一定要带走小妹。孙继业也说:对,小妹还没出嫁,娘有权作主。
他们心里想的是,小妹一下子出落得如此漂亮,可以待价而沽。给她找个好婆家,收一笔丰厚彩礼,就可以改变家里现状。卢氏心里想法和儿子不谋而合,她也没想到一向被她忽视的小女儿,会出落得如此水灵。她也想把女儿攥在手里,以后下半辈子就有了依靠。
屋里传来一股青蒜炒肉的香味,让院子里饥肠辘辘的众人,一个个都咽口水。几个熊孩子嗷嗷大哭:我要吃肉,我要吃饭。
孙继宗不死心:大哥,你没听到宝水,宝金他们喊肚子饿。你就让他们进去吃一顿饭又如何?他们都是你的亲侄子。
孙大户冷笑:亲侄子又如何?他们饿死都不关我卵事。我连自己带大的亲弟弟都靠不住,还打算靠侄子不成?
孙继业说:大哥,你怎么变得如此冷漠无情?真让人寒心。孙大户说:跟你们学的。娘要赶我走,我的两个好弟弟不仅不相劝,还在一旁拱火。你们认为我疯了,大儿子残废了,你们怕受连累。急不可耐的把我一家扫地出门,连多住一晚都不肯。当初你们如此绝情,现在又玩什么兄弟情深?我不稀罕,迟来的深情比草贱。
卢氏说:我们走可以,把小莲儿还给我。我是她娘亲,她必须跟我走。孙大户说:小莲儿不是孩子,她愿意走,我不强留。
孙小莲从屋里走来,冷着一张脸说:你们想让我回家,不就想把我许配人,从中收一笔彩礼钱。收起你们那些龌龊的心思,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们回去。
卢氏说:死丫头,我是你娘,就算把你卖了,旁人也说不得什么。孙小莲说:现在我的户籍在我大哥名下,我和你卢氏没关系。长兄如父,我的婚姻大事,自有兄长为我做主。分家文书上,也是这么写的。要不要我请里正来,把分家文书给你们念一遍?
卢氏撒泼:分家文书是死物,我是活人,难不成放着我这个大活人的话不听,还听死物的话?孙小莲说:白纸黑字,你就闹到天边也没用。
卢氏破口大骂:小娘皮,小贱人。今天你要不和我回去,我就吊死在孙大户家门口。孙小莲说: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绳子和垫脚凳子?你是明天上吊呢,还是现在就去死?
三媳妇卢兰儿是卢是亲侄女,看到姑妈兼婆婆吃瘪,立刻出言帮腔:小姑子,你还没出嫁,怎么会说出这种恶毒的话来?你就不怕传出去,毁了自己清白名声?
孙小莲说:有这种奇葩老娘,和两个没脸没皮的哥哥,我何来名声?就算曾经有,现在也荡然无存了。我有什么好害怕的。
卢氏想扑上去撕打孙小莲。这时,孙宝生带着张霸天和十几个安保队员赶着牛车来了,不由分说就赶人。安继业还想卖弄口舌,被张霸天打断,有话到村委会说,你们在人家门前闹事,已经触犯村规,安保队员有权扣押你们。
卢氏想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,重又躺地上哭闹,被几个年轻小伙,像抬死狗一样抬在牛车上。卢氏众人老老小小被请进村委会的会议室里。
张霸天把人扔在会议室里,只派了两个人守在门口,便和其他人回家吃午饭。孙家一伙人等半天也没人来管他们的事,心里不免忐忑不安,连熊孩子都不敢吵闹。
孙继宗忍不住问守在门口的人:小六,为什么没看到我大哥?那叫小六的没好气的说:孙大户又没犯事,自然在家吃饭,你们一个个吃饱撑的,跑到人家门囗吵闹,害得我们都没法回家吃饭。
另一个说:对,今天莲花湖人家家都买了肉。就连那些买不起肉的人家,安姑娘都送了猪血。我娘说今天包饺子,就因你们这群搅屎棍,闹得我吃不上热饺子。小六说:我媳妇说家里蒸包子,明天要收稻了,今天要蒸好多包子。
孙家老小一听他们说包子,饺子。感觉肚子更饿了,几个熊孩子更是肆无忌惮的哇哇大哭。小六大喝:在哭把你们嘴堵上,熊孩子这才不敢在闹腾。
直到午饭过后好一会,里正和黄泥村村长安增收才来。不等卢氏母子开口,里正就开始骂人:卢氏,你们吃饱了没事干,就呆在家里不要出来害人。整天除了吵闹你们还会做什么?
卢氏被骂,十分憋屈,急忙辩解:我是到自己儿子家里,怎么叫害人?孙继业也忙帮腔:里正,你这话用词不当。我们是到自己大哥家里,不算闹事。
里正说:自从写了断亲书,孙大户就不再是你儿子。你们之间再无关系,他要是不让你们上门,你们就没权利上他家的门。要不这断亲书写它做甚?你当小孩子过家家,闹着玩哪。
孙继业说:可我大哥是我娘亲儿子,怎能说断就断?里正说:孙继业,这么多年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?你老娘是无知妇孺,你连断亲两字的意义都搞不明白,难怪连童生都考不让。断亲,就是断了一切亲缘关系,亲戚往来。也包括母子关系,兄弟亲情。
卢氏说:我不要断亲,老大是我亲儿子。村长安增收说:卢氏,我当时一再劝你,要三思而行,一旦按下手印,白纸黑字在难更改。你说孙大户又倔又犟,今后不靠他,你有两个好大儿养老。这话莲花湖很多人都听到了,我劝你别在去孙大户家闹。否则,就将你们当做挑衅闹事者,逐出莲花湖。
卢氏和两个儿子吓得不敢吱声,他们真要被逐出莲花湖,那就只能四处流浪。孙家众人被赶出村委会,几个孩子开始哭闹,肚子饿,要吃饭。五个大人也饿得不行,孙继宗说:我们到为民小店赊点面粉,吃饱肚子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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