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宅密室的油灯彻夜未熄,昏黄的光线透过灯纱,在泛黄的典籍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苟万三盘腿坐在地上,面前摊开了三本线装古籍,指尖划过“辽代皇陵考”的标题,眉头微蹙。他已经连续研究了两天,指尖沾满了墨渍,眼底虽有血丝,眼神却愈发清亮。
“找到了!”他突然低喝一声,将其中一本《契丹秘录》推到众人面前,“你看这里记载,辽圣宗永庆陵的‘天门’,需要‘龙气引道,双剑破煞’才能开启,这正好对应老祖宗身上的龙气和分脉守脉双剑!”书页上画着一幅简易的墓室结构图,天门处标注着两个剑形凹槽,旁边的注解说“非精绝血脉与上古龙气不能近”。
苟咚希俯身细看,眉心的玉眼泛起淡淡的青光,古籍上的线条瞬间变得立体,天门后的流沙陷阱、毒箭机关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。“这是老祖宗的记忆共鸣。”他抬手按住书页,身上的龙气不自觉地溢出,在书页上方形成一道淡淡的金色气流,“战国疑冢的龙气果然有用,它能激活古籍里的隐藏信息。”
一旁的苟小怂正蹲在角落,手里拿着一支狼毫笔,在黄纸上画着符箓。他面前摆着李伯留下的符文对照表,纸上的“破煞符”已经画好了三张,符纸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光。“万三哥,你看我画的符能用吗?”他举起一张符纸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,“李伯说这符能破解陵墓里的阴煞之气,配合老祖宗的玉眼,应该能应付大部分邪祟。”
苟万三抬头看了一眼,点头道:“符纹没画错,朱砂也用对了,应该没问题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不过辽代皇陵里的煞气比西沙海底墓重,你多画几张备用,尤其是‘定魂符’,万一遇到尸变,能派上大用场。”
苟小怂立刻埋头继续画,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。苟大胆则在整理盗墓工具,他将蜈蚣挂山梯拆开,重新检查了连接处的铆钉,又把涂满魂晶粉的弩箭整齐地装进箭囊。“这些工具都没问题,”他拍了拍身边的青铜铲,“先祖留下的东西就是耐用,比我们之前用的现代工具还顺手。”
就在这时,苟咚希腰间的传讯仪突然“滴滴”响了起来,屏幕上跳出一行李伯发来的文字:“盗墓圈异动,摸金胡家、搬山柳氏、卸岭陈奎部,均已向东北集结,目标直指医巫闾山。神秘组织与守印者也有动作,预计半月内抵达。”
密室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。苟大胆放下手里的工具,沉声道:“这么多势力都盯上了辽代皇陵,看来这次不好搞。”
苟万三皱了皱眉:“摸金胡家擅长分金定穴,找墓的本事一流;搬山柳氏专攻机关破解,尤其是对付古墓里的毒物和暗器,手段狠辣;卸岭陈奎部人多势众,擅长用炸药和蜈蚣挂山梯破障。他们要是联手,我们很难占到便宜。”他想起战国疑冢时与陈奎并肩作战的场景,心里有些复杂,“陈奎大哥应该是为了卸岭的名声,毕竟辽代皇陵的宝贝,足以让整个盗墓圈疯狂。”
苟咚希收起传讯仪,玉眼的光芒微微闪烁:“不止这些。”他闭上眼睛,片刻后睁开,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,“我感应到一股熟悉的邪气,是神秘组织首领身上的气息,他已经离医巫闾山不远了,而且他身上,有精绝国大祭司的残留力量。”
“大祭司的力量?”苟小怂停下笔,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,“难道他真的是大祭司的后人?”
“应该是。”苟咚希点头,“他身上的邪气,和精绝古城里的祭祀坑气息一模一样。看来他不仅想要镇陵玉符,还想得到永庆陵里的精绝王族遗物,彻底掌控精绝国的力量。”
苟万三重新拿起《契丹秘录》,快速翻到最后一页:“先祖在典籍里留了句话:‘多方逐鹿,玉眼为尊,龙气镇煞,双剑定乾坤。’看来我们的优势,就是老祖宗身上的三件宝物。”他指着书页上的注解,“玉眼能感应机关和能量节点,龙气能压制陵墓里的煞气和邪祟,分脉守脉双剑则是开启天门的钥匙,缺一不可。”
苟咚希拔出背后的双剑,剑身出鞘的瞬间,发出一阵清脆的嗡鸣。分脉剑泛着淡淡的蓝光,守脉剑则透着红光,双剑相遇时,剑气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红蓝相间的光幕。“这双剑在西沙海底墓吸收了海底的阴寒之气,又在精绝古城沾染了圣山的阳气,现在的威力,比以前更强了。”他挥动双剑,剑气划过空气,在密室的石壁上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。
苟小怂突然想起什么,从背包里掏出西沙金册:“对了,金册上的海浪纹,和典籍里记载的辽代皇陵‘水眼’符号很像。”他将金册放在古籍上,金册的金光与古籍的墨色相互呼应,海浪纹渐渐变成了一个圆形的水眼图案,“李伯说金册是启动能量节点的钥匙,说不定它还能破解陵墓里的水机关。”
苟万三眼睛一亮:“有道理!辽代皇陵很多机关都和地下水有关,金册既然能在西沙海底墓发挥作用,肯定也能应付这里的水机关。”他拿起符文对照表,“现在我们分工明确:我负责解读典籍,制定详细的行动路线;小怂负责画符,准备应对煞气和邪祟;大胆负责整理工具,保障我们的安全;老祖宗则用玉眼感应危险,用龙气和双剑破解关键机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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