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早膳,容易慧挽着母亲柳含烟的手臂,兴致勃勃地提议:“娘亲,我们好久没一起去逛霓裳阁和珍宝斋了!今天去逛逛好不好?我给娘亲挑几件最新款的首饰和法衣!”
柳含烟正是求之不得,女儿愿意陪她,她比什么都开心,立刻笑着应允:“好,都听我们慧慧的。”
母女二人相携而出,并未带太多随从,只几个得力的护卫远远跟着。栖云州是容家根基所在,安全无虞,她们也更享受这种轻松的私人时光。
霓裳阁内,流光溢彩的法衣琳琅满目;珍宝斋中,蕴含灵光的首饰璀璨夺目。容易慧眼光独到,兴致勃勃地给母亲搭配试戴,一会儿拿起一支碧玉玲珑簪在柳含烟发间比划,一会儿又挑出一条缀着星辉石的璎珞项圈。
“娘亲戴这个好看!特别衬您的气质!”
“这个法衣的云纹和娘亲之前那件紫云屏风很配呢!”
柳含烟看着镜中被女儿打扮得光彩照人的自己,听着女儿叽叽喳喳的点评和建议,心里像是浸了蜜一样甜。除了自己这个贴心小棉袄,还有哪个世家夫人能享受到女儿这般全心全意的陪伴和打扮?骄傲、开心、欣慰……种种情绪交织在她心头,让她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。
就在柳含烟看中了一支设计别致、蕴含着宁心静气阵法的暖玉芙蓉簪,正准备让掌柜包起来时,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涂着丹蔻的手,一把将那簪子抢了过去。
“咦?这簪子倒是不错,娘,您看适合我吗?”一个穿着云霞宗内门弟子服饰、神情倨傲的年轻女修拿着簪子,对着身旁一位同样衣着华贵、面容刻薄的中年妇人说道,完全没把旁边的柳含烟和容易慧放在眼里。
那中年妇人瞥了一眼,淡淡道:“尚可。掌柜的,包起来吧。”
珍宝斋的掌柜顿时面露难色,看看这边,又看看那边,小心翼翼地道:“李夫人,李小姐,这……这支簪子是这位夫人先看中的……”
那李小姐这才斜睨了柳含烟和容易慧一眼,见两人衣着虽不俗但并未佩戴任何宗门标志,以为只是本地有些钱的商户家眷,顿时嗤笑一声:“先看中又如何?又还没付钱。价高者得,懂不懂规矩?我出双倍价钱!”
柳含烟眉头微蹙,但涵养极好,并未立刻发作。容易慧却瞬间火冒三丈!
抢她娘亲看中的东西?还敢在她容家的地盘上嚣张?
“规矩?”容易慧一步上前,将母亲护在身后,冷笑一声,上下打量着那李小姐,“我看最不懂规矩的是你吧?先来后到的道理,莫非你云霞宗教的是抢别人东西?”
那李小姐被当众顶撞,脸色一沉:“你算什么东西?也配指责我?我爹可是云霞宗外门长老!这簪子本小姐要定了!”
“云霞宗长老?好大的威风啊!”容易慧双手叉腰,毫不示弱,她本就伶牙俐齿,此刻更是火力全开,“蛇蛇顺言,出自口矣!巧舌如弹,颜之厚矣!我看你这脸皮之厚,简直堪比栖云州的城墙!”
这话文绉绉又极具讽刺,那李小姐明显愣了一下,似乎没完全听懂,但又感觉不是好话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容易慧见状,立刻夸张地“哎呀”一声,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怎么?听不懂啊?让你多读书,你非要去养猪!现在好了吧,自己也是蠢笨如猪,连骂你都听不懂!真是可怜呐!”
“噗嗤——”周围看热闹的顾客和掌柜都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那李小姐顿时气得满脸通红,指着容易慧:“你!你敢骂我?!找死!”说着,竟凝聚灵力,一掌就向容易慧拍来!她已是开光后期修为,自觉对付一个看起来年纪更小的丫头绰绰有余。
柳含烟眼神一冷,刚要动作,却见女儿早已有所准备。
容易慧虽然修为只是融合期,但她天赋逆天,根基扎实无比,更是被司砚慈特训过,实战反应和灵力掌控远非同阶可比。只见她身形灵巧地一侧,轻易避开掌风,同时指尖迅速掐诀。
“缚!”
数道柔韧的水蓝色灵索凭空出现,瞬间缠上那李小姐的手脚,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!同时,容易慧脚下步伐一变,如同鬼魅般贴近,手指在她腕间某个穴位轻轻一弹!
“哎哟!”李小姐只觉得整条手臂一麻,凝聚的灵力瞬间溃散,惊呼一声,竟“噗通”一下摔倒在地,狼狈不堪,那支暖玉芙蓉簪也脱手滚落。
容易慧轻松地弯腰捡起簪子,用清洁术拂去灰尘,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目瞪口呆、羞愤交加的李小姐和她那同样惊怒的母亲,慢条斯理地道:
“记住了,在栖云州,看见我容易慧,记得绕道走。再敢嚣张,下次可就不是摔一跤这么简单了。”
周围一片寂静。
李小姐和她母亲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踢到了铁板。眼前这少女年纪轻轻,修为竟如此诡异强悍!而且她姓容……栖云州容家?!再联想到关于容家那位小公主先天满灵力极致天灵根、拜入九天玄宗的传闻……母女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心都凉了半截!她们居然招惹了容家最不能惹的那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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