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所的木门重新刷了漆,看起来亮堂堂的,新药柜也摆好了,连地上的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,一点痕迹都不留。
要不是墙角那个被砍出的豁口,谁也想不到这里几天前还发生过一场生死搏斗。那个豁口就像是在默默讲故事,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的危险。
赵佳贝怡坐在药房的小板凳上,手里拿着根玻璃棒,在烧杯里慢慢搅着。淡绿色的液体冒着泡,散发出一种怪怪的味道——那是变异磺胺草和薄荷混合的味道。这股味道在药房里飘着,让人精神一振。
这已经是她弄坏的第37锅药了。每次失败,她都认真记下来,然后继续试,直到找到正确的配方和熬制方法。
自从解锁了【制药专精】,她就跟中了邪似的,天不亮就钻进药房,熬药、提纯、配比,直到深夜才肯休息。候诊的伤兵都说赵医生瘦了,眼下的乌青像墨染过,但眼睛却亮得很,像星星一样。他们私底下都在猜,赵医生是不是在找一种神药,能治好所有的伤痛。
“赵医生,休息一下吧?”小护士端着碗粥走进来,轻轻地放在操作台边,“顾大夫刚送来的,还热乎着呢。”
赵佳贝怡头也没抬,眼睛盯着烧杯里慢慢凝固的膏体:“放那儿吧,我等会儿吃。”
她指尖包着纱布,昨天提纯时被酒精灯烫的,现在还疼着。但这点疼算什么?跟那些可能被鼠疫杆菌折磨的人比,这点伤不算什么。她心里只想一件事,那就是尽快找出有效的解毒丹方,救更多人的命。
小护士叹了口气,转身要走,经过门口时,脚步停了一下。
赵佳贝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——清水百合站在药房门口,手里拿着个药杵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操作台。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白大褂洗得发白,脸上总是挂着温顺的笑,但那笑容总觉得有点假。
这几天她特别安静,不问东问西,也不捣乱,给伤兵换药时还会主动避开里间。但赵佳贝怡知道,她的眼睛一直没闲着,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。
“有事吗?”赵佳贝怡语气冷了一些,手上的玻璃棒没停。
百合赶紧低下头,晃了晃手里的药杵:“我……我来捣药。顾大夫说今天要配新的止血散。”
“嗯。”赵佳贝怡没多问,目光又回到烧杯上。
百合磨磨蹭蹭地走到药臼边,开始捣药。杵子撞石头的声音很有节奏,笃、笃、笃,就像给赵佳贝怡的实验打节拍。但赵佳贝怡耳朵尖,听见百合捣药的间隙,总会偷偷吸鼻子——是在闻药房里的味道,想分辨她加了什么药材。百合的动作虽然慢,但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专注和小心,像是在进行一场仪式。
赵佳贝怡心里偷偷笑,手上的动作没停。她故意把几种不搭的药材放在台面上,薄荷和黄连挨着,艾草旁边摆着当归,看百合能不能猜出来。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调皮,像是在等一场智力较量。
果然,百合捣药的声音乱了半拍,笃笃声变成了笃笃笃,节奏里透着慌乱。她的眉头微微皱起,似乎在努力分辨这些药材的味道和特性。百合心里暗想,赵医生究竟在试什么新配方?她应该主动问吗,还是继续观察?
药房角落里,药架上摆满了草药和药瓶,每一种都有特别的效果。赵佳贝怡对这些草药的了解已经到了极致,她能准确挑出最合适的药材来配解毒丹方。她知道,只有不断尝试和改进,才能找到最有效的配方。
而清水百合,这个看起来温顺的女子,却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和一颗敏锐的心。她对药理的了解虽然不如赵佳贝怡,但她的好奇心和观察力让她在药房中扮演了一个特别的角色。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,通过观察和分析,发现别人忽略的细节。
赵佳贝怡和清水百合,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,她们在药房中忙碌着,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——研制出能救人的解毒丹方。虽然她们的方法不同,但她们的努力和坚持,让这个小药房充满了希望和生机。
“配错药可是会出人命的。”赵佳贝怡突然开口,把百合吓了一跳,药杵差点掉地上。她的声音冷冷的,像是在提醒百合,这不仅仅是一场游戏。
“我……我没乱看。”百合的脸一下子红了,结结巴巴地解释,“就是闻着味道挺特别的……”她的声音里带着紧张,但更多的是对药材的尊重和对工作的认真。
“哎?”赵佳贝怡扬了扬眉,故意把烧杯往她那边推了推,“来,闻闻看,是什么味儿?”她语气里带着点调皮,好像在跟百合玩个小游戏。
百合的眼睛闪了闪,赶紧凑过去,刚吸了吸气,又猛地退了一步,脸色有点苍白:“这味儿……好刺鼻啊!”她的反应很直接,显然那气味让她觉得不太舒服。
这是她最近研究的磺胺草变异后的味道,有点涩,又有点麻,普通人闻着确实不舒服。赵佳贝怡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——让她捉摸不透。她知道这种药材是她最近才弄到的,还没告诉别人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