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名唤李晓,是司马公子的一名随从。”
“半夜三更有何事要报?”
“司马公子在开封已遭毒手。有同僚亲见被三人绑致城郊的马棚中问话,公子未答时却被人暗算了。”
“何人所为?细细道来。”梦童秋一惊,脸色顿时变得煞白。
李晓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摸出一截细竹筒子,说,用一种含颤的声音:“那三人中头压斗笠的是杨欢,手持纸扇的名唤楼兰断雨,有一身背长剑的女子小的们不认识。此竹筒里便是杀死司马公子的凶器,乃是同僚们在公子尸体周围找见的。”
梦童秋把竹筒的凶器倒了出来,挑亮烛火一瞧,一枚细细的钢针泛着青幽幽的光。针头已成黑色,针端有一能穿线的小孔。用鼻孔嗅嗅,一股难闻的腥味里倘是夹着毒蛇的毒液的味道。
把钢针放在案台,梦童秋诡异地瞅着李晓,好半天才吐出来弱弱的话:“一路辛苦了,明日听赏,有事还得唤你过来。”
李晓一躬身退了出去。
梦童秋呆呆地望着案台上的钢针想起了司马燕来。他是何等的高手,本此秘密派他潜伏在开封乃是为了断道。怎耐太过于高傲,经常只领几位亲随到处招摇。哎!人过于年轻,死得冤啦!若是死在杨欢之手倒也论得过去,可偏偏被同僚所害。
“哎!”梦童秋一声长叹,仿佛要为司马燕的遭遇落泪。贴身高手没了,当初,真不该答应他的请求让他离开自己的身旁。
“来人!”梦童秋突然张口朝门外的守兵令道。
“你速去唤些人来,来帐前听令!”一位守兵进帐未问便迎听到了盟主沉沉的声令来。
“且慢!”一个瘦长的蒙着面的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似的竖在帐篷的门口。话音沉重,落地却无音。
两位守兵刚要操刀已被他的袖笼敲晕倒地。
梦童秋先是一惊,一惊之后忙着操剑。不过,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又弃剑低声道:“啊!原来是先生到了。先生有何指教?”
蒙面人道:“梦盟主在此时不布兵于少林,却为一个死去的厮儿瞎操活。莫非要等到各大逆援守少林时方才去布兵?”
“先生哪里的话!”梦童秋道,“我是对那公子起了怀念之心,他数度保护于我,死后想把他埋葬而已。若暴尸野外,实心不忍。”
“哼哼!”蒙面人突然冷冷地道,“以此妇人之仁岂能成就大事?老夫劝梦先生还是布兵的好。此离少林不过数十里,本该趁夜急行,先生却在此处享受了。”
“既如此,我这便去唤来顾将军一同前往少林布兵。”
“且慢!”蒙面人猛地呼住了梦童秋。又道:“梦先生亲临了‘日月会’,怕是已把‘将军令’揽入了怀中。那物件可是一凶物,只会给梦先生带来灭顶之灾。故,还是上交魏派的好!”
“呵呵~”梦童秋笑道,“先生说话好笑人,梦虽领人灭了邪会却并未得到那一物件。想必是杨欢临逃之时一同捎去了。”
蒙面人诡异地一笑:“那时老夫亲临现场,那鼠儿并无机会捎走。”
“梦百思不得其解,先生隐于此会,为何不提前将那物件收了去?今日反到梦的帐篷中来索要此物。更何况,事发时的夜里乱作一团。邪会的管事众多,难免也会被偷了去。”
“梦先生问的好!”蒙面人道,“待老夫收到言令时,去原处拿那物件时却不见影了。”
“如此说来推敲下去是杨欢厮儿对先生起了戒备之心,提前藏匿了。”
经此一说,蒙面人倘是被惊雷般地震住了。思索一下,自己隐于‘日月会’时并未露出破绽。仕女香芸从逃走后也未回来露面过,安插在会中的心腹也均未见过她。现在,只有两种可能。要么梦童秋私藏了,要么在杨欢之手。结果如何只待日后验证,眼下还是团结的好。让梦童秋去少林布兵,自己领人追赶那帮携带宝图的和尚去。
“此事日后自有定论,梦先生请忙活吧!”蒙面人说完,出帐篷而去了。
蒙面人刚出林子,一个枯瘦的如纸片般的黑影若隐若现地正尾随其后。
一夜的狂奔,马儿已经累得吐出了白沫。杨欢等人到达少林时天刚蒙亮。三人落马步到宝殿外刚好遇见几位扫地僧。杨欢朝一位僧人言道须见惠空大师。那僧人自顾着进了宝殿,很快又领出了一位年小的童僧来。
童僧把杨欢三人打量了一番后才翘起两片薄薄的嘴皮道:“哪个是杨欢?我家方丈师傅说了,让杨欢等人回去。本寺今日不迎客,香客也不另外。”
童僧说完转身便要离去。楼兰断雨忙道:“惠静小师傅怕是认不得雨了,往日我俩长玩长下棋子哩!”
惠静止步回头一瞧,转眼便认出了他。笑道:“原来是楼兰施主从京城回来了。你这就等着,容慧静再去禀告师傅。”
杨欢纳闷了,惠空大师怎么让自己离开呢?
楼兰断雨察觉了杨欢的心思,道:“杨兄莫往心里去,大师之意是怕我等卷入这场灾难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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