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您一样,都已自然之名居之,他们之功比起先生如何?他们同您一样都为人民吗?”公英儿担忧道。
“曾经是为人民,现在尚不明白了。”东生云道,“言起自然之名乃是本地人枉为夸之。以此来把平常之人竖为神,以得到心里的安慰。好在茶话间与省外朋友互吹自傲。譬如,俺出了泰山去了外省,外人哪里还认什么东岳大帝,就是一东生先生罢了。”
“先生还未答复公英儿的话哩!”
“要论武功,没付亡命一战,哪个也不晓得谁能赢谁能负。”东说到这里猛然记起了一件事,自言道:“要论武功,俺倒想起一阴人来,此人曾经与俺等五绝敌成平手。近几年此人未露,听一散人说已隐于朝廷做官了。”
“莫非那厮要行刺熹宗自封为帝了?”公英儿惊道。
“或许是贪恋荣华吧!”东生云哪里知道那阴人的具体目的,只得猜着回答。
刚才,在那条街上,南辰催雨在驴儿背上虽是眼目不张,但虚缝中已经瞧见东生云了。身处闹市,见东绝不来搭话,自己便装着不见。
毛驴儿把他载往城西的一家茶铺处,那里清净,他很满意。
一位衣着干净的小二见他鹤发童颜,忙在门口迎了出来。
催雨老先生眼扫了“清风茶铺”那四个手书大字的牌匾,又瞧了堂子。空荡荡的,一个茶客都不见,便朝小二道:“北方人不喜茶,你家主人为何偏又经营这冷门的生意?”
小二哥在装茶倒水间道:“先生是头一回来鄙寨吧?若是,小生倒可理解了。您若是几日前来,小生哪生时间陪您拉话,只怕先生还得排队落坐了。”
“噢?”催雨先生问道,“小哥不妨道道原因。”
“先生有所不知,过了潼关寨往北行的地儿便是边关。金人驻兵在边关对面,与我中华大将袁崇焕部正刀兵相望。碍袁将军威望,奸人不敢正面冲锋,便派了无数奸细隐于我寨。我家寨主得这一信儿在前日里便四处搜查,凡不是本寨之人皆拉去寨外。如此搜法闹得闲人不敢吃茶,怕受冤枉吃了白罪。”
“噢!”催雨先生仿佛恍然明白,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!”
小二回到门口刚闲坐不久,又见一客来。是一位身板消瘦,身着白袍的老先生。
小二迎出门来,招呼道:“先生可是来吃茶?小生来请您进门!”
“嗯!”白袍先生不言其他,点头随了小二哥进了堂子。
催雨先生一见小二对来人献殷勤,脸上生了气,朝小二道:“刚才你这小厮还言过你家寨主正四处搜奸,倘若领进了一名金贼,只怕你家寨主饶你不得。”
白袍先生蔑视一笑,对小二道:“你只顾上来滚茶,莫同老狗生那闷气。”
催雨先生见白袍人语言不恭,怒道:“化雪老儿敢同老夫一绝高低么?”
“老夫怕你这疯狗了?”
“也罢!”催雨先生竖起身来,“数年的积怨在此了结。”
小二哥见两位老先生脾气刚烈,就要动手。忙去唤了店家,弃了店,一同来到寨府禀报。
图里恩忙领三十三汉和几十名寨兵奔茶铺而来。
到了地儿,茶铺已化成残渣遍布四处了。
两位老者正空中比功,如大雁灵雀般地飞来绕去。身着的袍子在空中已飘成无数股长长的弧形。
他们推掌之间,声如电闪雷鸣,形似飘雪降雨。
老店家见茶铺化成了残渣,心痛不已。过来朝图里恩央求道:“望寨主替老身作主,把两位老厮逮来赔我茶铺,以显寨主之威。”
哪晓得图里恩不搭那话,也顾不上他的遭遇了,慌忙领兵逃了回去。
回到寨府,饮茶压惊。
幕僚先生过来问道:“我们何故领兵又回来了?”
图里恩道:“先生是让我等送死么?那一老是南辰催雨,那一老是北星化雪。”
“噢!”幕僚先生心里大惊,大悟道:“是两绝在论高低。”
北化雪同南催雨在茶铺周围已过了数百招都未分胜负。
茶铺的老店家见他们斗得生痴,千呼万唤终不停下。望望毁成一片残渣的茶铺,顿觉得往后的生计没了指望,便朝一青石撞去。正撞时却被人扯了回来,不是手,是一股无形的力量。抬头左右一观,两位先生已停招立于自己的两旁。
“生计无望,何不让老身死了去?”老店家抱怨道。
“呵呵~”南催雨笑道,“老哥不必担心,毁你茶铺赔你便是。北老鬼素有仁慈之心,三日后此处立显新建的茶铺来!”
北化雪一把将店家扶住,安慰道:“南老鬼那话不假,这便请匠人为你重修。我二人论功比武已成习惯,在贪玩中毁了你的茶铺,望老哥见谅!”
两绝分手,言日后再论高低。
北化雪跟老店主来到寨府,要让图里恩安排匠人重修茶铺。
图里恩正在厅中踱步不安时突然撞进来一位门子。
未等门子开口禀报自己先问了。“何事让你显得慌张,莫非有两位老先生登门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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