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柔柔的言语听得杨风亭心儿喜滋滋的,巴望这一天早点到来。
杨欢出了北道,并非是往阿拉地而是转道去了宁远。一路爬山涉水受尽了风寒,在数日后的一个夜里才望见了在灯火阑珊下的宁远城。
城中百姓散尽,门店紧闭,时不时从街头冒出来一排排整齐的竖着刀枪的巡逻兵。
到了城门口,下了马,拖着一身焦湿的袍子去向守兵道明原因。
一位城门官显得威风堂堂,坐在一盏大灯下的案台旁。帐内升着炭火,两边皆是威风凛凛的刀兵。
城门官听杨欢在此时要进城去找袁将军更是不敢掉以轻心。把立在门口的杨欢打量一番后沉沉地道:“公子听了,此地乃军事重地,我等守兵必按军律办事。公子所报之灾得需转道该省州府去报才是!”
说完城门官命一位刀兵为杨欢送上一杯热水和一盆水饭。
“见劳累过度,用饭后往那兵铺床中安歇去吧。明儿早早离开,因为灾不等时!”说完后将军转进后帐安歇去了。
杨欢虽是极度困乏却也无心用饭,见将军不让通行更是焦急万分。
转身出帐隐在远处的荒草垛中,趁着夜色打起盹来。到了半夜飞墙入城,又摸摸索索地,七拐八绕地寻到了将军府。
府不大,牌坊下的大门非常陈旧,两盏白灯随风摇曳。四个门兵操刀而立,那副精神样儿正焕发青春。
尽管有这样的森严,对杨欢来说也是一件轻易的事。
潜进了府,猫腰在一棵斜树的荒冠下,像一只夜里的蝙蝠那般瞅着一座窗内明灯的房子。
飞身而上,贴瓦下观。
一位面皮白净,长相斯文的人正坐于案台前临灯望书。
“来者何人,何不正大光明,飞要偷偷摸摸才是!”那人突然对书说话。
杨欢落了地,来到门前要叩门,正伸手时门却自己敞开了。
进屋一望,此人正值壮年,看似书生。正感慨他刚才那番警觉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两位暗兵。一位去关了门,一位过来听吩咐。
望书人一摆手,示意两位暗兵离去后才放下书卷打量起了杨欢。
“公子夤夜造访本将军处,莫不是无意中发现了兵患?若是这般为何去行那隐隐之身,要是暗兵察觉岂不是冤枉了你的性命?”
“请问可是袁崇焕将军?”
“本人正是!”
望书人的一句话驱散了寒冷,杨欢觉得瞬间来了暖融融的气流。行了大礼,道明了原因。之后站在一旁等将军的话。
袁崇焕问了杨欢姓名后起身踱步沉思,片刻后回道:“本军身定边关,地方兵患实属各属近军堪乱。公子来此地后再去州府报兵只怕亦为时晚矣!”
将军话后回到案台,唤来了一位暗兵,取出派兵令正色道:“点来三千精兵等本将号令!”
此番后外面鼓声震天,军号嘹空。层层叠叠又威风凛凛的三千军士在刹那间已整装待发。
将军亲自捧来几件新袍,等杨欢穿好后又陪着用了饭。收拾妥当才让一位副将进来听令。
“一路不得扰民,作战不得萎缩,一切兵事与杨公子商议。戡乱后不得往寨中住兵,不准受百姓欢迎后受百姓之物。违者取你项上人头!”
“末将明白!”副将回令后受了军符而去。
杨欢甚是欣慰,感动之余从旧衣衫里摸出一张缝线的布片。步到将军跟前双手递了过去,概然道:“此物乃少林主持慧空之物,受尽千险万难后才得以生存,望将军保存!”
袁崇焕接过布片,拆开一看乃是半张残图。宝图金贵,又紧关大明江山,自然紧锁于一伪墙中。
袁崇焕虽然收了图纸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重,杨欢是朝廷缉拿的国贼,按理应当即送进牢笼押送朝廷。将军府上耳目喉舌在不久之后定会把此事夸大其词,诬告与其合流。然而,事实真相却又并非如此。万水千山,不辞辛劳地送来图纸,完成慧空之托。看来,以魏宗贤为首的党羽的权势已超出了皇帝。虽身在宁远,但残害良相忠臣,廉吏清官的事早有耳闻。
“咳!长此以往这锦绣河山定是遭踏了!”
望着杨欢,感受到了他的孤独和无奈,却又在无奈中挺身人间正事。自己收了宝图已表示同他有了瓜葛,有扯不清的关系。管他如何,自己是领兵之将,目前的朝廷还有这份需要。至于将来,那时再论吧!
看着将军的眼神杨欢不明白其中之理。将军是皇帝陛下最信得过的忠臣。一身正义,其身其职如华光垂空,仅凭这些,魏宗贤无论如何是奈何不了的。可眼下的那副犹豫和无奈包含着什么呢?
临行前杨欢把从阿拉之地来明的特使遇害一事又告诉了将军。
袁崇焕沉思良久后才道:“异族们十分诡异。具悉,努尔哈赤有心让其第八子秘密继位之意。此人友党遍布天下异国,野心,雄心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关于真伪现在依旧不得而知。推敲之下得出一理:恐是生了侵明之心,以其第八子游说其他部落组成联盟之军来攻我大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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