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已探明姓楼的小儿与那帮残头陀们藏匿在寨东口的窑房中。明日你派寨兵们将那处包围了。”
图里恩心里大不悦,刚才你这糟老头还言必亲手为我儿报仇,转眼间的功夫又撂挑子了。问道:
“北先生可是在暗中相助,那白面公子的武艺可不凡,俺的长棍怕是奈何不得?”
“图寨主将那公子引去便可,切勿让他逃脱了。待我抓完头陀后再来帮你收拾那儿。”说完,要了金银两后才肯罢休离去。
图里恩望那黑影儿消失后抱怨道:“老匹夫,千般算尽。占人便宜还不卖乖,图府又不是你家钱庄,拿人金银连句致谢的话都不肯相赠!”
北化雪居住的地儿那才是一个舒坦的地方。租下一家酒楼的顶层,房内常燃炭火,桌上整日酒席。虽是一人对席独白朝廷腐败,官吏豹心。暗地里其实是传意给隔壁的武僧们,望能从苦口婆心中唤醒过来。
现在,从寨府回来。刚恰进门又退了出来,轻起脚手来到隔壁的门前偷听。武僧们正瞌睡哩,那股香劲儿可惹毛了先生。唤来小二下了固栓,拆开了铁栏,用圆木撞开内门后才抬步进来细观。
刚进去又忙着出来,屋内秽物半边皆是,干稀混合已成糊汤。武僧个个生着花脸,一个方向地把北绝瞅着。
前日抓来没有慧能在其中时北绝本想是放了,在尾随其后逮那慧能去。转念一想其他老儿可都不是凡人一位。左右为难。又想杀了,可从未干过杀那苦僧人的勾当。即使要杀,也要等到其他老儿杀人的信儿后才动手。
见和尚们的这幅花脸邋遢样只得唤小二挡在身前隔门说话,生出一幅贴人心的样儿。
“小师傅们在此这般苦难是老朽不得已而为之。不过出家人皆修过苦行,忆达摩祖师开创少林也是苦渡数载而成。虽居室荒唐些,这已令我差人金银数计了;可曾明白那西门外的寒寺?因生妖孽鬼怪被朝廷立为禁地,擅闯者死。而今为了抓捕擅闯者寨内已是各道设防,治安大查,其目的乃是冲着各位小师傅们的。”
收买成一气的小二也忙着附和道:“北先生为了各位师傅的身家性命着时欠了无数银钱。怕被寨兵们查出才不得已加固加防的,还望理解那份苦心才是。”
不曾涉世的和尚们真以为是述说的这般,均给北绝道了美意。也同意在此安歇,待大查后才离去找其他师兄去。
固门固拴地还了原,贪财的小二拿了银子后又开始给北绝说难处了。
“往后先生走了,这层楼还得花重钱雇人清洁修装。店家让俺转告先生,这租金得往上涨一层。”小二说完不给北绝论价的机会便抬腿下楼了。
“是块烫手山芋,请些和尚来闲吃住着,从未干过这等赔本的事。”
北绝先生陡觉无奈,欲想几日后把这伙武僧们打发了去。
南绝先生不喜马,似驴儿如宝贝。游山玩水时爱那份温闲,所以依了驴儿居住,用稻草和干藤圈了一个诺大的窝。几位武僧已同他斗过几场,均不能胜利。此时,耗尽了力气软软地倒困在草窝的一侧。清汤寡水的饭菜每日一餐,数日下来,先生备的米粮在今儿已全部兜底。
制了几位僧人的昏睡穴,用荒草掩住后出窝来牵驴,往那图寨府借银钱和米粮。行致半道总放心不下,又返回草窝查看。果不其然正中心思,北绝先生正在搜武僧们的身。
“你这是何意?”
南绝一声吼把北绝惊了个哆嗦,目光一对顿时哑口无言。
迈步进去细看,武僧们都还好生着,只是僧衣凌凌乱乱。
“这些僧人被我抓来数日也未曾似你这般无礼,若要金银去趟图寨府便是,何必对清苦者下手。我为南辰你为北星,被人授以天象誉称,怎可行鸡鸣狗盗之事?”
北绝虽是脸儿生了红,心里可极不痛快。两者之间功力相等,哪能受得了这番言语。讥讽道:“人都说南老儿以前是唱大戏出去的,今日会面再次相证了。试问先生,你若不图宝贝又何必偷来和尚?”
“呵呵,”南辰微微一笑,回道:“老夫要那残图何用,岂不知那图需若干图画比较一番后才能显出那藏宝之地。有人说是红阳之海,有人说是冷月之山。总归,必是长路之头。你看,”南辰说到这里把脸儿和身板一竖,又道:“老夫已是古稀之年,到长路尽头时恐已是枯骨一堆了。”
“噢?”北绝故意惊讶道,“如此说来南先生是云游到此的?”话到这里又一指昏睡不醒的僧人们:“那,那南先生偷些和尚有何图呢?该不是磨阳功吧?”
南辰先生依旧微微一笑。“呵呵,随你所猜,往后自然明白。今儿北先生既然登门拜访,老夫还得按规矩斗上一场才是。不分高低自然不收。”说完,把脸一沉,使出掌法连连击来。
北绝往后一闪,窜出草窝腾空而起。闪过之处望到一片片红光。
两绝相斗,均使克功。高空大地,飞去绕来。响如闷雷,影似电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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