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绝自然明白公英儿的用意,再者她本来就是天生的温柔,善良也是一致的。随自己来到泰山,如此孤清的地儿真是委屈了她。
众人之中开始有人脸上出现了惭愧,最显眼的莫过于少林十三僧了。
除了中绝外大伙儿又开始面面相觑一一犯难了。
杨欢忆起往日里东绝之德,从遇见到解围再到托章,都是此先生一直帮着忙才一一脱困。自己用一伪章骗了先生也就算过去了,哪知这事儿被中绝担心的如天雹海啸似的灾。
楼兰杨风亭懒散在一旁,一路上他已为这事辩论多次了。
目睹一切中绝心头窜出了火。瞅着杨欢道:“你去,你去唤那老儿出来,谁稀罕那顿酒菜。他若交出物件倒也罢了,不然,把这一切毁了去!”
杨欢心想,大众之下均为我,我之众上为大明。往日曾传言中绝先生的善恶两性乃是天生的,莫不是又专出了恶性的一面了?
见杨欢无动于衷中绝自己生了主见,望望众人后心灰意冷地,又无可奈何地去了灶房门前。
刚要起声却被公英儿挡了门道又把先生请了过来,立在台阶中间尽显女性的柔弱。
“先生莫急,小女子已同他商量过了,我们不稀罕那不祥之物,俺从小四海流浪,以卖唱为生计。落到此处只想图个平淡清静,吃过饭后就给你老人家捧出来。”
公英儿话音一落众人均起身致了谢意,待公英儿又去忙活后大家开始有心赏景了。
这顿酒菜做得太长了,晌午延至下午才缓缓布了上来。三席不同,颜色各异,香味非常。武僧们是清淡的,将荤菜做成渣汤,生成泥状;东绝和中绝坐于一小桌,红黄黑三道均是肉菜。跑的是豹,飞的是鹅、游的是豚,看似活色入口又化;杨欢同楼兰等人自是硬菜,断生的牛肉醮着酱吃,烤熟的羊羔上面插着小刀,辣汤大碗,均是些驱寒的重味;自酿火酒分于各需,公英儿单独端碗侯在一旁,以备使唤。
如此殷情好客把众位感动非常了,坐于席间迟迟不用,久久不能平心。
“这些食货都是俺家先生费苦备来的,他近日常说不久后会有客来,不先备下不够待客之礼。山中灯油不足是常有的事,麻树一年一次割,树又稀少自是不够。趁有天光你们赶紧用饭,俺这就为你们铺地床去!”
均被感动了,这颗小女子的心似寒冬里阳光。武僧们觉得羞愧之极,私话里商议看公英儿的情面不与东绝为敌作斗。
杨风亭见了楼兰的贪吃相大恨了一眼,又来了女子天生的贤惠跑去帮公英儿一道搭起了地床。
观其所示会其所理,杨欢明白公英儿的用意,又延心细思,在潼关寨时这女子也是同等热心。还好,她能管住东绝先生,而先生每次均不辜负所意又都一一依她。如此情深恐海已不能深,又怎能策群众之功斗寡人之力?
东绝和中绝独处一席,眼都生着怒意,慢食缓酒中却不攀话。酒菜精味,唤起了各自的食欲,慢慢争挑了起来。最后,索性以功争食,离席要论高低。
去了外面,动手前唤人来观,以观为判,哪知无一人以此生趣。二人斗了十招百招后猛地去了铁索上。
各自沾在铁索左右一边,停了打斗唠起嗑来。言谈中才知南辰北星被废之事,叹气中又才知晓西圣和尚拿了皮货往柯枝国去了。
“东先生为何执着伪章不毁,那令物怕是异常精美得让人无心丢弃了?”
“中先生所言有差,老朽稀罕那物作甚?俺观杨欢日后必有大难,而会在大难中判心于明。”
“噢?”中绝惊恐地道,“先生为何有此一说?”
“只怪诸事过于缜密,残图落于袁崇焕处。中先生是明白的,朝廷秽派会以此为据作为政要斗争,焕不久后自来政灾。而杨欢会以此作判,那时会以令物组军。俺呢,则会以假作真来达对抗之目的。”
“东先生洞察深远,若会生真何不将杨欢除了去,好保大明一时之固?”
“不,未到那个时辰!”东绝一摆手靠近了中绝,“眼下大明还牢固,魏忠贤虽是鹰人但对大明却又倘似半明半暗之月。此人唤兵征将,各处钱粮又都筹得出。人心虽坏,以目下的宦官中却又找不出一人能比其用。”
“嗯!”中绝听后点头赞同。
二人渐谈渐拢,最后商议合作把杨欢身上的真令夺出来最佳。公英儿早已在酒或则是菜里下了蒙药,他们会毫无知觉地睡到明儿天明。
中绝听了畅快地吐了一口气,欢颜道:“东绝先生真是令人艳羡,老年时居然遇上如此一女!”
东绝心悦生笑,敞眼望远时猛觉时辰已到。
一前一后滑索而飞,进屋一观全都蒙着了,瘫软软地各生怪态。朝杨欢走去,东绝果然在其身摸到一个硬盒,欲掏时杨欢却出其不意地缩着身子猛地退了去。
掏了个空,二绝惊呆了,一人堵门一人使功把杨欢困住。
刚过三五招时楼兰断雨猛地从桌面撑身来斗中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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