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哒哒哒”
穆晴走在前面,罗宁眼里全是她的背影。
“我送你去车站!”
“不用,我打车过去……”穆晴转身怒视,罗宁马上改口,说:“穆老师,还有一件非你不可的事需要你帮忙!”
穆晴挑起眼眉,死死看着他的眼神,如果大有一副罗宁说辞敷衍,她会立马发飙的态势。
罗宁举起做了投降状,说:“穆老师,这事儿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招老师的事啊!”
穆晴点点头,“我没忘啊,就这事儿?”她认为这事儿,不是罗宁拒绝自己的恰当借口!
罗宁把她拉到床上,等她坐定,说:“分流出去的普通中学部分,需要全科老师。我个人想法是一个老师只带一个班,每个班级最多50人。一届最多两个班。”
罗宁说到这里时,穆晴满是担忧的问道:“球队刚重新启航,有能力承担那么多老师的工资吗?”
罗宁满不在乎的说道:“这个无需担心,咱们找了赞助商合作。”接着他给穆晴讲了市政会议上的商业计划。“穆老师,那些老板愿意投资,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。”
“我?”穆晴不信。她大学毕业回家后,没有出青山县城。对着罗宁鄙视道:“你又耍了什么心机?”
“穆老师,你那什么眼神?别总把我往坏里想,我向来不吹牛。”
穆晴指指厨房方向,“厨房那段,该怎么圆?”厨房阿姨都被他吹晕了,这人还好意思说他不吹牛。
“穆老师,未来定能让你见证奇迹!”罗宁拍拍胸脯,举着拳头,又问:“你看我当时,都把概念,产品,市场定位,销售策略等规划的多么清晰。有人不缺钱,只他照搬我的思路,这个生意就能做成。”
穆晴歪着脑袋,说:“算你说的有理。”话音刚落,她就躺在了床上,打着哈欠说:“我困了!”
罗宁放下行李包,坐在床尾,帮她脱了鞋,静静看着她的玲珑曲线。
等她有了轻酣声,罗宁来到书桌前,拿纸写起了他未讲完的学校规划。
“除了招聘年轻老师,还要返聘一些退休教师,成立教研组,让他们专门研究历届的考试题目。”
“课时安排,每节课讲课时长25分钟,剩余15分钟用于复习巩固知识点。”
……
罗宁洋洋洒洒几页纸。穆晴从梦中醒来时,他还没写完。
穆晴先喜后忧。
她以为她睡在他的床上,一觉醒来时,对他的不舍之情会淡一些。可他倒好,偏偏赖在这里不走了。你不走也行,你倒是真留在这里啊!
穆晴觉得她很委屈,哭着喊道:“罗宁,你这个坏人!呜呜——”她趴在床上,两只手砸着床,两条腿像游泳似的打着扑通。
罗宁坐在床头,捋捋她的后背,然后,把她的后背放在怀里。这一次,他抱得很紧。
穆晴终于在他怀里感受到了安全感。“呜……”
她的头往他怀里拱了拱,满怀希冀地问道:“罗宁,以后,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丢了啊?”
“不会的!”罗宁为她擦去眼角的泪,接着揽住她的腿,像抱娃娃似的,抱着她在屋里溜达。此时此景,只差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了。
罗宁脸上的汗珠掉下来时,穆晴说:“我好了,你放我下来吧!”
罗宁把她放到了床上,她坐起来穿上了鞋,走到书桌前,将罗宁的几页纸扣放。“我等你走了再看。”又故作轻松,说:“你放心好了,我会帮你看好学校的!”
罗宁抹去她的泪,说:“穆老师,你以后只需做个开心的小园丁就好了!”这一刻,他真想放弃足球。踢球真有什么意义吗,为何不能看淡输赢,为什么不能接受人家菜的事实呢,为什么非要人家去实现他们能力之外的事呢?
头疼欲裂的痛感斩断罗宁的弃球的杂念,也让他对穆晴升起的炙热感情淡了很多。
古人云: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。与球结缘,因球而生。这是罗宁的命运羁绊。
拿起行李包,挂在肩膀上。转身笑笑,挥手告别。轻轻迈出一小步,脚落地后,回头看了一眼,不敢直视她的眼睛,平静的说了一句,“我先回去那边去了。”快出房门时,停下了下来,背对她说:“过些日子,我再回来。”转眼间消失在拐角处。
穆晴还来不及伤心,就被掉头回来的人抱住。
他嗅嗅她的头发,交代道:“招老师的事,你帮我!最近两年的省级高校的师范毕业生就行……”
穆晴推开她,骂道:“赶紧走!不想多看你一眼。”
罗宁这次真的走了。穆晴站在窗边看着他出了足校大门,匆匆跑下楼。她跑去校门外,左看右看,却看不见他的影子。
青山县城,名字带山,是因为它被群山环绕。弯弯绕绕的山路,把直线距离无限放大。这里做批发生意的人说:从县城去最远的一个村镇送货时,一百八十里的路程得走七八个小时。
罗宁在长途汽车上睡醒时,日头偏西,汽车正缓慢行驶在城际公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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