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月一次的考试，如约而来。子玉知道这个月的自己没有那么专注，还请了几天的假，成绩可能不尽如意。
果然，成绩公布时，他的名次又降到了年级20名。小刘班主任看他的眼神颇有些复杂，想和他聊聊，又觉得那双眼睛里，好像啥都懂。再联想一下人家的家世，也就偃旗息鼓了。
八人小组里，唯二成绩下降的就是小倩了。由原先的年级80名，下滑了2名。这对她来说，已算是意外之喜。按照她自己的说法，如果没有港城的那条惑心的路，自己的成绩还会继续提升。然而梅梅却一直撇嘴，惑心的哪里是港城啊，分明是旁边那个男人！
至于梅梅依旧是狠人一枚，扛着英语的压力，仍然在尖子生的拼杀中前进了一名，和子玉仅差了一个身位。王建排名177，前进了5名；小谢年级96，前进了4名，绝对值比王建少了一名，又让王建得意了好久。三人行里，杨洋和小倩考了一个分数，也是年级82，但人家是前进了6名，辛蓉前进了7名，排名88，大脑袋排名110，前进8名，妥妥的八人中的翘楚。
日子也就在这样的平淡中缓缓而过，每天白天上课，傍晚听汇报，晚上做题，隔三岔五的撵走两个电灯泡，再甩出一个大铁锅，和小倩过一下二人世界。而随着高二的时光越来越少，小倩对子玉的依赖也就越来越深，夜宿刘梅梅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。至于刘家发没发现，子玉不清楚，但小倩却是越来越大胆，越来越投入。颇有“玉炉冰簟鸳鸯锦，粉融香汗流山枕。帘外辘轳声，敛眉含笑惊。柳阴轻漠漠，低鬓蝉钗落。须作一生拚，尽君今日欢。”的意味。
6月16日，红中投资所有中签的股票，除了预留的那两只，都已经全部出清。二虎和铁军也在17日飞回了奉天，再转车到山城时已是18日的中午。
19日晚上，休整了一天的李德虎来到山城高中，带来了这一阶段的账目报表和红帮裁缝的定制服装。
“此次摇号中签率为50%，我让老习找了20多个黄牛排了3次队才算认购完。总共花了咱们785万，获得原始股52.5万股。不过这次咱们没有再持有，按照你的要求出清，总共回笼资金7920万，剩余冰箱压缩股，双鹿股份7500股，16日收盘时价值490万，今天收盘价已经跌到了465万。”坐在饭店包间里的二虎，看着子玉的眼神有些古怪，“小鱼儿，你咋这么厉害呢。”
“股市有涨有跌是正常的！我只是不贪心罢了。”姬子玉淡淡的道：“没准那天这个价格就会涨起来，像21号那天一样。”
“那咋可能啊！后来大户室的人都说，5月21号的机会轻易不会再有了！”二虎掏出来一个笔记本，念道：“就那三天，轻型机械股价最高涨了573%，异形钢管股价涨了483%，二纺机股价涨了404%，嘉丰股份股价涨了402%。”
子玉探头看了一眼，“哎呦，二虎哥，这记得蛮清晰的吗！”
“我可是董事长啊！不能露怯。”二虎笑着道：“老沈原本以为再持有一段时间股票，等下一个高点再抛。可天天看着自己的那些股票在阴跌，也有些受不了，所以比你多留了一个永生股份的，剩下的也都出清了。最后一算少赚了2万多！”
“老沈这耐性也不成啊！以后是炒不了股的。”姬子玉摇头。
不过当初他找沈万发操盘，也不是为了帮他炒股，而是为了帮他看家的。让他所积累和能接触到的资源为自己服务，从这一点上来看，还是挺成功的。他介绍的三个人：杨怀定和自己合资做了玉怀投资；埃德蒙帮着自己换汇、转账；还有一个中行的曹文斌也建立了初步关系。这就足够了！
“你们的都抛了吗？”子玉又问。
“我们三个炒股都是棒槌，肯定是跟着你跑啊！冰箱压缩和双鹿的原始股，也都给你留着呢。”
“不用留，你们的都卖了吧。我持有这两只股票是为了以后用，你们没必要等我的动作。”
“小鱼儿，你误会了！”二虎正色道：“我们仨都是感谢你。我们也知道这两只股票你可能和深发展一样有大用，所以我们的一致意见是按原始股价给你。”
“铁军是老员工这么想有情可原。但老习是才加入不久的，人家凭啥啊！不合适。”子玉喝了口热汤，摇摇头。
“老习外号伪君子是因为他做事不择手段！但铁军说战友为啥能接受他，是因为他的不择手段不是为了自己，而是为了大家。这次你在沪市的作为他很认同，就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心情。这一点挺像咱东北人的！”
“行啊，那就日久见人心吧。”子玉不置可否，他对习慕君还是有所保留。“二虎哥，这次赚了多少？”
“这次又赚了26万多，两次加在一起快五十万了。”二虎叹口气，“这样赚下去我都有点害怕了！这以后还咋回来挣工资啊。小鱼儿，你可不知道，我听你劝，回来给你嫂子十万块，吓得她半宿没睡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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