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20日清晨6时,晋西北的黄土塬被朝阳染成金红色,微凉的秋风卷着糜子的清香,掠过村口那棵老槐树。李云龙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,背着简单的行囊,站在熟悉的土路上,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庄——这是他离开家乡数载,历经枪林弹雨後,第一次踏上故土。作为志愿军西线兵团兼中南军区副司令员,他刚完成朝鲜战场的收尾部署,获准短暂回乡探亲,心里最牵挂的,便是那个在晋西北等着他的姑娘。
村口的老槐树下,几个孩童正围着一位扎着麻花辫、穿着蓝布衫的女子嬉闹,女子手里捧着一个粗瓷碗,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。李云龙的心跳骤然加速,他认出那是田雨——几年未见,她褪去了几分青涩,多了些许温婉,阳光洒在她脸上,像镀上了一层柔光。他放下行囊,大步走过去,喉咙有些发紧:“田雨?”
田雨猛地抬头,看到李云龙的瞬间,手里的粗瓷碗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粥液洒了一地。她怔怔地看着他,眼睛瞬间红了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:“李云龙……你回来了?”
“回来了。”李云龙走到她面前,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心里五味杂陈,“让你久等了。”
孩童们吓得四散跑开,田雨扑进他怀里,放声大哭,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,仿佛一松手,他就会再次消失。李云龙轻轻拍着她的背,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,眼眶也渐渐湿润——战场上的铁血硬汉,此刻在爱人面前,卸下了所有的防备。
二、寒舍温情:小米粥暖英雄肠,桃花树下诉衷肠
田雨的家就在村口不远处的土坯房里,院子里种着几棵桃树,虽然已经过了花期,枝叶却依旧繁茂。她拉着李云龙走进院子,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,又去厨房忙碌起来。李云龙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心里暖暖的——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和平生活,有爱人相伴,有烟火气息,没有炮火,没有牺牲。
中午时分,田雨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,还有一碟咸菜和两个白面馒头。“快尝尝,我特意给你煮的,知道你在战场上吃不好。”她坐在他对面,眼神里满是心疼。
李云龙拿起筷子,喝了一口小米粥,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,温暖了他整个胸腔。他狼吞虎咽地吃着,仿佛要把这些年亏欠的味蕾都补回来。田雨坐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他,时不时给他添粥,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。
饭后,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,聊着这些年的经历。田雨告诉李云龙,他离开后,她一直在村里的卫生所当护士,照顾受伤的乡亲,也一直在等他回来。李云龙则给她讲朝鲜战场上的故事,讲战士们的英勇牺牲,讲攻克釜山港的胜利,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的伤痛。
“我以为……我再也等不到你了。”田雨靠在他肩膀上,轻声说。
“傻丫头,”李云龙握住她的手,语气坚定,“我说过,打完仗就回来找你,喝你煮的小米粥,看你种的桃花,我说到做到。”
夕阳西下,金色的阳光透过桃树的枝叶,洒在两人身上,留下斑驳的光影。李云龙看着田雨温柔的侧脸,心里暗暗发誓,这一次,他再也不会离开她,要好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。
三、故土情深:乡亲慰问忆往昔,英雄事迹传乡邻
李云龙回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庄,乡亲们纷纷赶来探望。他们带着自家种的蔬菜、水果,还有攒下来的鸡蛋,挤满了田雨家的小院。
“云龙啊,你可太厉害了!听说你在朝鲜打跑了美国人,真是咱们村的骄傲!”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拉着他的手,激动地说。
“是啊,云龙,我们都在盼着你回来呢!”乡亲们七嘴八舌地说着,眼神里满是敬佩。
李云龙站起身,对着乡亲们深深鞠了一躬:“谢谢大家的关心,我能活着回来,多亏了战场上的兄弟们,也多亏了大家的支持。这场胜利,是我们所有人的胜利!”
他给乡亲们讲朝鲜战场上的英雄事迹,讲王猛排长舍身炸碉堡,讲赵虎工兵用身体排雷,讲陈强班长死守海滩……乡亲们听得热泪盈眶,纷纷感叹战士们的英勇无畏。一位老大娘抹着眼泪说:“这些孩子们太不容易了,都是好样的!”
夜幕降临,乡亲们渐渐散去,院子里恢复了宁静。田雨给李云龙端来一盆热水,让他泡脚解乏。李云龙坐在床边,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心里充满了感激——这片土地,这些乡亲,还有眼前的爱人,都是他用生命守护的意义。
四、新命在肩:铁血初心终不改,整装待发赴新程
短暂的假期总是过得很快,转眼就到了李云龙归队的日子。这天清晨,田雨早早地起了床,给李云龙煮了一碗小米粥,又给他收拾好行囊,眼眶红红的,却强忍着泪水,没有哭出来。
“我走了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等我下次回来,就娶你。”李云龙握住她的手,语气温柔却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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