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序笑着点头:“好,下次还叫你。咱们现在有了人证物证,该去见陛下了。”
早朝之上,沈序将赵全的供词、密报和银子等证据一一呈上,高声道:“陛下,丞相魏庸指使亲信散布谣言,陷害臣,阻挠实证革新,证据确凿,请陛下为民做主!”
太和殿内一片寂静,文官们面面相觑,武将们则纷纷看向魏庸。魏庸站在文官队列之首,神色平静,躬身道:“陛下,沈监副所言纯属诬陷!赵全虽是臣的亲信,但他散布谣言之事,臣毫不知情,定是他私下受人指使,故意栽赃陷害臣!”
“丞相大人,您可别狡辩了!”萧彻出列道,“赵全已经招供,是您亲自交代他散布谣言,还许他升官发财。蒙面人也是您的门生,这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“萧将军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。”魏庸的门生、翰林院学士钱明出列道,“赵全或许是被人收买,故意诬陷丞相。没有丞相的亲笔书信,仅凭他一面之词,怎能定丞相的罪?”
“钱大人说得对!”其他文官纷纷附和,“没有实锤,不能冤枉丞相!”
沈序上前一步:“陛下,赵全供出,丞相曾在书房给他下达指令,书房的书架后有一个暗格,里面存放着他给各地门生写信的底稿。只要派人去丞相府搜查,便能真相大白。”
魏庸脸色微变,随即又恢复平静:“陛下,臣的书房岂是说搜就能搜的?沈监副此举,是对臣的极大侮辱,也是对朝廷礼制的践踏!”
李珩坐在龙椅上,眉头紧锁。他知道魏庸权势滔天,若真要搜查丞相府,必然会引发朝堂动荡;可若不查,又无法给沈序和百姓一个交代。
“陛下,”沈序道,“臣并非要羞辱丞相,只是要查明真相。若丞相清白,搜查之后,臣愿向丞相赔罪;若丞相真有其事,也请陛下依法处置,以正朝纲。”
萧彻也道:“陛下,实证革新利国利民,不能让丞相的私心破坏了。请陛下下旨,准许搜查丞相府!”
李珩沉默了许久,终于开口:“传朕旨意,命萧彻带领禁军,前往丞相府搜查。但切记,不可惊扰丞相家眷,不可损坏府中财物。”
“臣遵旨!”萧彻领命而去。魏庸站在原地,双手紧握,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。
半个时辰后,萧彻匆匆返回太和殿,神色凝重:“陛下,臣在丞相府书房的暗格里,找到了大量给各地门生写信的底稿,上面的内容都是关于散布谣言、阻挠革新的!还有一本账本,记录着给赵全等人的赏银明细!”
萧彻将底稿和账本呈给李珩。李珩翻看过后,脸色越来越沉,重重地将账本摔在案上:“魏庸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魏庸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高声道:“陛下,臣冤枉啊!这些底稿和账本都是伪造的,是赵全和沈序勾结,故意栽赃陷害臣!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绝不敢做出这种事!”
“你还敢狡辩!”萧彻怒声道,“这些底稿上的字迹,和你平日里的奏折字迹一模一样,怎么可能是伪造的?”
“陛下,”魏庸磕了个头,“臣的字迹,很多人都能模仿。沈序身边有那么多匠人,想要伪造臣的字迹,易如反掌!”
文官们再次纷纷附和,请求陛下明察。李珩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庸,又看了看下面的文武百官,陷入了沉思。他知道魏庸有罪,但魏庸的势力太大,若将他治罪,朝堂必然会陷入混乱。权衡再三,李珩终于开口:“此事疑点重重,赵全和蒙面人需进一步审讯。魏庸暂且回家待罪,等候发落。”
这个结果,让沈序和萧彻都愣住了。明明证据确凿,陛下却只是让魏庸回家待罪,这分明是不了了之。
早朝结束后,李珩单独召见了沈序。御书房内,李珩看着窗外的梧桐树,语气沉重:“沈卿,朕知道你委屈。但魏庸在朝堂经营二十余年,门生故吏遍布天下,若真将他治罪,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,甚至可能动摇国本。”
沈序躬身道:“陛下的难处,臣明白。但魏庸如此阻挠革新,若不加以惩处,日后必然还会有其他人效仿,实证革新之路,恐怕会更加艰难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李珩转过身,看着沈序,“朕让他回家待罪,就是给文武百官一个警示。他虽未被治罪,但权势已失,那些门生故吏也会收敛许多。而且,朕已经暗中让人查他的贪腐之事,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,再将他一举拿下,永绝后患。”
沈序心中一暖,原来陛下并非置之不理,而是在暗中布局。“臣明白了,陛下英明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李珩道,“你的实证革新,利国利民,朕绝不会让它半途而废。魏庸回家待罪期间,朕会让吏部清查他的门生故吏,为你的革新扫清障碍。你只管放手去做,有朕在,没人能动摇你。”
“臣谢陛下信任!”沈序再次躬身,心中的委屈和不满,早已烟消云散。
离开皇宫后,萧彻在宫门外等着沈序,见他出来,赶紧上前问道:“怎么样?陛下怎么说?是不是要治魏庸的罪?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