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明白!” 柳福连忙接过木盒,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!” 柳承业叫住他,眼神阴鸷,“告诉他们,就说沈序恃宠而骄,不仅要推广水车,还要丈量土地、重新核定赋税,这可是要动咱们士族的根本!让他们务必重视,晚了可就来不及了!”
柳福点点头,快步离去。柳承业走到窗边,看着远处淮河上的船只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他知道,王家、孙家与他唇亡齿寒,肯定会答应联手。只要能联合其他士族,就算不能扳倒沈序,也能让他的改革举步维艰,最后不了了之。
而此时的沈序,正带着苏微、铁夯等人,借着皇命的东风,加快推广改革的步伐。他先是召集了淮河两岸的所有士族,包括柳承业、王家主、孙家主等人,在临时官署召开会议。
会议上,沈序将改革方案公之于众:“各位乡绅士族,陛下有旨,淮河水利归百姓共有,即日起,所有水利渠免费开放,禁止任何士族垄断收费;改良水车的图纸已公开,匠盟工坊可免费教授打造技艺,任何村落、任何人家均可打造;另外,为确保水利畅通,将重新修缮所有老旧水渠,所需人力、物资,按士族田地比例分摊,百姓自愿参与。”
王家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,脸上堆着假笑:“沈监令,您这方案是好,可修缮水渠所需物资甚多,我王家虽有薄产,也经不起这般消耗啊。”
孙家主也附和道:“是啊沈监令,免费用水固然是好事,可我孙家靠船运为生,水渠修缮期间,船只无法通行,损失可不小啊。”
柳承业坐在一旁,心里偷着乐,表面上却假意附和:“沈监令,王兄、孙兄说得有道理。改革之事,不宜操之过急,不如缓缓再议?”
沈序早已料到他们会百般推诿,拿出圣旨放在桌上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各位的难处,下官明白。但陛下有旨,水利改革事关民生、事关军粮,不得有误。修缮水渠的物资,按田地比例分摊,是朝廷定下的规矩,下官只是照章办事;至于船运损失,下官已与萧将军商议,修缮水渠期间,可开辟临时航道,确保船运不受影响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三人:“若是各位不愿配合,下官只能如实禀报陛下,说各位抗旨不遵。想必陛下知道后,会亲自来问问各位,为何宁愿看着百姓受苦,也不愿配合改革。”
这话一出,王家主、孙家主的脸色瞬间变了。他们虽然是地方大族,但也不敢公然抗旨。柳承业心里暗骂沈序狡猾,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—— 他已经吃过一次抗旨的亏,可不想再被陛下斥责。
“既然沈监令都这么说了,那我王家自然愿意配合。” 王家主率先表态。
“我孙家也愿意配合。” 孙家主也跟着点头。
柳承业见状,只能不甘地说:“我柳家…… 也会全力配合。”
沈序看着三人不情愿的样子,心里清楚他们只是表面妥协,暗地里肯定会搞小动作。但他并不担心,有皇命在手,有百姓支持,有萧将军的兵权护航,就算他们暗中使绊子,也挡不住改革的步伐。
会议结束后,沈序立刻组织人手,开始修缮老旧水渠。柳承业虽然表面配合,却故意拖延,只派了几个老弱家丁前来,还让他们磨磨蹭蹭,半天干不了一点活;王家主则借口物资短缺,迟迟不提供修缮水渠所需的木料;孙家主则在临时航道上做手脚,故意让船只堵塞,影响施工进度。
铁夯气得直跺脚:“沈先生,这些士族太过分了!明着配合,暗地里却使绊子,俺真想一铁锤砸到他们脸上!”
沈序却很平静:“急什么?他们越是这样,越说明他们心虚。咱们不用理他们,百姓们已经自发组织起来,提供木料、参与施工;萧将军也从军营调拨了物资和人手,就算没有他们的配合,咱们也能按时完成修缮。”
果然,百姓们得知士族故意拖延,纷纷主动提供帮助。有的百姓捐出家里的木料,有的百姓自发组织船队,疏通临时航道,还有的百姓带着自家的工具,加入修缮水渠的队伍。在百姓们的支持下,修缮工程不仅没有延误,反而比计划提前了几日。
柳承业得知消息,气得浑身发抖。他没想到,没有士族的配合,沈序竟然还能推进改革。他连忙召集王家主、孙家主前来柳府商议。
“沈序这小子太厉害了,没有咱们的配合,他竟然还能推进修缮工程!” 王家主焦急地说,“再这样下去,咱们的利益可就真的保不住了!”
“是啊!” 孙家主也附和道,“百姓们都向着沈序,咱们就算暗中使绊子,也起不了多大作用。要不,咱们干脆公开对抗?联合起来,让沈序的改革推行不下去!”
柳承业摇摇头:“不行!皇命难违,公开对抗就是抗旨,咱们承担不起这个后果。依我看,咱们可以换个法子,从新历入手。沈序想推广新历,可百姓们向来习惯了旧历,咱们可以散布谣言,说新历不吉利,会冲撞祖宗,让百姓们抵制新历。只要新历推广不下去,沈序的改革就不算成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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