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猫着腰!别踩响草棵子!”赵老三压低声音,粗粝的手掌按在狗剩子肩上,把人按进会溏溪西岸的灌木丛里。
中秋之夜,月亮被乌云遮得只剩点昏光,10个民团成员攥着硫磺捆和勘探锤,裤腿上沾的泥都冻成了硬碴,顺着尚小虎标好的安全路线,往山泉堡古堡南侧1里的古墓摸去。
离子时还有1个时辰,他们得赶在核心组来前,清掉那两处要命的哨卡。
狗剩子舔了舔冻裂的嘴唇,往东侧瞥了眼:“三哥,头前那黑影就是北哨卡吧?瞅着有四个人影晃悠。”
他身后两个民团成员把硫磺捆往腰上紧了紧,火折子藏在袖筒里,手心里全是汗。
赵老三摸出块黑布,往脸上一蒙,只露俩眼睛:“按说好的来,我带俩人正面晃悠,你们仨从后头摸过去,等我喊‘迷路了’,就把硫磺点了扔进去,别省力气!”
说罢,赵老三带着两个民团,故意把脚步踩得“嘎吱”响,往古墓北500米的哨卡凑。刚到离哨卡20步远的地方,就听见里头有人喊:“站住!哪来的?”
四个余党举着邪骨杖站起来,杖头泛着绿光,照得脸跟鬼似的。
赵老三赶紧弓着腰,装出慌慌张张的模样:“老总,俺们是谢家岗子屯的,上山找丢的牛,瞅着道儿就走到这儿了,这黑灯瞎火的,能不能让俺们避避?”
余党刚要骂,突然听见身后“呼”的一声——狗剩子仨人把点燃的硫磺捆扔了过去,火焰裹着浓烟窜起半人高,呛得余党直咳嗽,邪骨杖扔在地上都顾不上捡。
“上!”赵老三喊着抄起勘探锤,一锤砸在最前头那余党的胳膊上,“咔嚓”一声响,那余党惨叫着蹲下去。
民团一拥而上,用麻绳把四人捆得结结实实,狗剩子踹了踹地上的邪骨杖:“三哥,搜着俩聚邪符,还有个装邪核碎片的布袋子!”
赵老三蹲下来,揪着一个余党的衣领:“说!尸潮核心在古墓哪旮旯?还有没别的陷阱?”
余党吐了口血沫,刚要嘴硬,就见赵老三把硫磺火凑到他脸前,“再不说,把你扔火里当柴烧!”
余党吓得一哆嗦,赶紧点头:“在、在主墓室聚邪塔底下!外围就这俩哨卡,没别的埋伏了!”
刚审完,就听见东边传来“邪骨杖敲石头”的声音,是第二哨卡的方向。
赵老三心里一紧:“坏了,他们提前戒备了!”赶紧让人把俘虏押到灌木丛后,带着剩下的民团往古墓东300米赶。
刚拐过弯,就看见6个余党举着邪骨杖围成圈,杖头绿光连成片,跟堵墙似的挡在哨卡前。
“拉炸邪雷!”赵老三喊着往后退。早有民团摸向之前埋在附近的炸邪雷,拽着引线一拉,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炸得地上的石头乱飞,前排两个余党被气浪掀出去,防御圈立马破了个口子。
“冲!”赵老三带着人从口子往里闯,勘探锤、铁锹一起上,余党慌得乱挥邪骨杖,有个民团没躲开,胳膊被划了道口子,血立马渗出来。
狗剩子赶紧从怀里掏出归墟草药,往伤口上一摁:“忍着点!这药能止邪毒!”
折腾了10来分钟,终于把6个余党都捆了。
赵老三抹了把脸上的灰,从怀里摸出绿色信号火,擦燃了举起来,绿光窜得老高,能照到半里地外,“给核心组报信,让他们赶紧过来!”又指了两个民团,“你们俩把俘虏押回石头城子古城,路上盯紧点,别让他们跑了!”
俩人押着俘虏刚走没多远,就听见身后传来“麻绳断裂”的声响——最开始被抓的那个余党,竟用藏在袖口的邪骨碎片割开了绳子!
“不好!”押解的民团刚要掏勘探锤,就被那余党一脚踹在肚子上,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。另一个俘虏也趁机挣开绳子,抄起地上的石头,砸向另一个民团的后脑勺,民团当场晕过去。
“走!回古墓报信!”两个反水的俘虏往回跑,刚跑没几步,就撞见赶来的林嫚砚一行人。
林嫚砚攥着胸口的血玉,红光瞬间亮起,拦住俩人的去路:“想跑?没那么容易!”陈怀夏上前一步,勘探锤横在身前:“老实点,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俘虏对视一眼,突然从怀里掏出聚邪符,往地上一贴:“邪雾起!”符纸燃烧起来,浓黑的邪雾瞬间弥漫开来,呛得人睁不开眼。等邪雾散了,俘虏早已没了踪影。
玄通道长皱着眉:“他们肯定是回古墓报信了,主墓室的余党怕是有准备了。”林嫚砚点头:“加快速度,别让他们把陷阱重新设好。”
几人往古墓入口赶,刚到门口,就看见地上的巫纹绳,是之前发现的那根,已经被清哨组剪断了。
阿青从布包里掏出清心符,往入口两侧的石头上一贴:“这符能压邪雾残留,别让它们再激活了。”
玄通道长掏出测邪罗盘,指针转得飞快,“邪阴气浓度是外围三倍,主通道怕是有陷阱。”陈怀夏往前凑了凑:“我走前头探路,你们跟在后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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