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老家的阳光透过未曾拉严的窗帘缝隙,洒在卧室的地板上,唤醒了沉睡中的一家人。空气中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、略带潮气的木头和尘埃混合的味道,但这熟悉的气息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早早起床,梁如意用老家熟悉的灶具做了简单的早餐——白粥、咸菜,还有从省城带回来的面包。一家人围坐在熟悉的旧餐桌旁,吃着早餐,讨论着今天的安排。
吃完早餐,刘峰便招呼雯子和两个孩子准备出发。“爸,妈,那我们今天就先去孩子外婆家了,估计下午回来。”刘峰对父母说道。
“好,去吧去吧,路上慢点开。”梁如意叮嘱着,又往雯子手里塞了点水果,“带给你爸妈尝尝。”
刘峰开着新车,载着雯子和两个孩子,驶出了安静的巷弄。孩子们因为昨晚睡得早,此刻精神头十足,加上对见到外婆的期待,在车里显得十分兴奋和喜悦。
“外婆家还有那只大花猫吗?”悦悦趴在车窗边,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、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县城街景,好奇地问。
“我记得外婆会给我做甜甜的米糕!”润宝也咿咿呀呀地附和着,小脸上满是憧憬。
雯子看着孩子们期待的样子,脸上也洋溢着温暖的笑容。她也好久没回娘家了,心中同样充满了期盼。
县城不大,没用多久,哈弗H6便稳稳地停在了雯子父母家的院门外。听到车声,院门立刻从里面被打开,雯子的父母早已等候在门口。
“外公!外婆!”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,车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,扑向了迎上来的老人。
“哎哟!我的乖孙孙,长这么高啦!”外婆一把搂住悦悦和润宝,激动得眼眶都有些湿润,仔细端详着两个宝贝外孙。
外公也笑得合不拢嘴,目光随即落在从驾驶室下来的刘峰和副驾下来的雯子身上。
“爸,妈。”刘峰和雯子走上前,亲切地叫着。
两位老人看着女儿女婿,眼中满是欣慰。刘峰的气色红润,身形也比几年前结实了不少,眼神沉稳有力,与记忆中生病时的虚弱判若两人,这让二老悬了多年的心彻底放了下来。雯子则因为生活安定,心情舒畅,加上更懂得保养,显得比之前在县城时更加年轻、更有气质。
“快进屋,快进屋!外面晒!”外婆连忙招呼着大家进屋。
屋子里还是老样子,干净整洁,充满了生活气息。大家围坐在客厅里,茶几上早已摆满了水果、瓜子和糖果。
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了起来。雯子和刘峰讲了许多在省城的事——工作的状况、房子的购置、日常生活的点滴、省城的新变化。两位老人听得津津有味,不时发出惊叹和询问。
悦悦和润宝则成了绝对的主角,争先恐后地说着自己的趣事。悦悦讲学校里的朋友和有趣的老师,润宝则手舞足蹈地描述省城游乐场多么好玩,家里的新车多么酷。悦悦已经长到快和雯子差不多高了,言谈举止间有了少女的模样;而润宝果然比以前更加活泼淘气,在客厅里跑来跑去,一刻也停不下来,逗得外公外婆哈哈大笑。
中午,外婆和雯子一起下厨,做了一桌地道的家乡菜,远比昨晚在老家临时做的要丰盛得多。熟悉的味道勾起了所有人的回忆,也慰藉了长久的思念。饭桌上,欢声笑语不断,浓浓的亲情在菜肴的热气中升腾、弥漫。
吃过午饭,又坐着聊了许久,直到下午两三点钟,看着时间不早了,刘峰和雯子才起身告辞。他们知道,县城的父母那边也还有安排。
“以后常回来啊!现在有车了,方便!”外公外婆一直送到院门口,依依不舍地叮嘱着。
“放心吧,爸,妈,我们会常回来的!”雯子抱着母亲的胳膊,轻声承诺。
刘峰带着孩子和雯子,再次坐上哈弗H6,缓缓驶离。透过后视镜,还能看到两位老人站在门口不断挥手的身影。
车子返回县城的路上,孩子们因为玩累了,很快就在舒适的后座上睡着了。雯子看着窗外熟悉的故乡风景,轻声对刘峰说:“回来一趟,真好。”
刘峰点点头,单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轻轻握了握雯子的手。这一次探亲,不仅了却了雯子对父母的牵挂,也让两位老人亲眼看到了他们小家庭在省城的安稳与幸福,更让孩子们的童年记忆里,加深了外婆家的温暖印记。这趟归乡之旅,因此而变得更加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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