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如白驹过隙,转眼便是三年。
这三年间,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的名号,已然不再是“少年英雄”或“后起之秀”,而是真正屹立于武林之巅,成为了一个近乎传说般的存在。独闯黑木崖与东方不败论武,剑诛嵩山群雄于断魂峡,这些事迹经过口耳相传,愈发神乎其神。江湖中人提起“青衫剑”,无不带着敬畏与仰慕。
而这三年,对于林凡(林平之)而言,是武学沉淀、融会贯通的三年,也是人生轨迹悄然转变的三年。
他依旧每日练剑不辍,但练的已不再是具体的辟邪剑法或独孤九剑。那被他优化、融合了辟邪之速、独孤之理、乃至汲取了葵花奥义的全新剑法,早已脱离了招式的桎梏,成为一种近乎于“道”的体现。剑在他手中,时而有形,时而无形,意动则剑至,心念所及,剑气自生。他甚至无需刻意运功,举手投足间,便自然带着一股凌厉而圆融的剑意。
这种变化,并非一蹴而就,而是如水到渠成,自然而然地发生。仿佛他体内的“焚经”金手指,在将他所能接触到的顶级武学养分吸收殆尽后,自行推演、升华,最终孕育出了这独属于他、超越此世藩篱的剑道。林凡自己也说不清具体过程,只觉得一切顺理成章,仿佛本该如此。
然而,当这全新的剑法彻底稳固,臻至圆满之时,林凡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触碰到了一个无形的“天花板”。无论他如何冥想、如何演练,剑法再无半分精进的可能。不是他悟性不够,也不是努力不足,而是这个世界,似乎只能支撑他到这一步了。前方仿佛是一片虚无,再无路可循。
这三年,江湖也并未因他的沉寂而平静。
令狐冲终究还是与那位日月神教的任盈盈圣女纠缠不清,牵扯出了一系列风波。最终,如同某种宿命的牵引,令狐冲助任我行脱困,重见天日。
重掌日月神教部分权力的任我行,野心勃勃,首要目标自然是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。他听闻林凡曾与东方不败论武,武功深不可测,便亲赴福威镖局,意图拉拢林凡,共谋大事。
那一日,任我行带着向问天等一众高手登门,气势汹汹。他虽对林凡有所忌惮,但自恃吸星大法诡异霸道,又新得助力,言语间不免带着几分威逼利诱。
结果可想而知。
林凡甚至没有动用他那已臻化境的剑法,仅仅是以指代剑,凭借那融会贯通后无处不在的剑意与精纯无比的内力,便在十招之内,破尽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,将其震得气血翻腾,连连后退,若非林凡手下留情,只怕这位枭雄当场便要重伤。
林凡只是淡淡地警告他:“任教主,你与东方不败的恩怨,林某懒得理会。但黑木崖,你最好别去动。若你敢踏上黑木崖,惊扰了我那位朋友,便休怪林某剑下无情,届时,就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。”
任我行又惊又怒,却深知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,那平淡话语中蕴含的杀意,让他这等魔头也感到脊背发寒。最终,他只能悻悻而去,暂时压下了立刻攻打黑木崖的念头。
* * *
江湖风波,于林凡而言,已如过眼云烟。真正让他心境产生变化的,是这三年间,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岳灵珊。
起初,对于岳不群将这“包袱”甩给自己,林凡颇为头疼,刻意保持着距离。但岳灵珊似乎真的收了心性,不再如少女时期那般跳脱,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镖局,陪着王夫人说话,照顾年纪渐长的林霜,偶尔也会鼓起勇气,向林凡请教一些武学上的问题(虽然林凡觉得她问的问题都很基础)。
她没有再流露出那种让人压力山大的痴迷眼神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细水长流的温柔与陪伴。她会默默记下林凡喜欢的茶点,在他练剑疲惫时适时递上汗巾和温水,会在夜深时为他书房亮起一盏灯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。三年的朝夕相处,林凡看着她从那个带着几分骄纵的华山派小公主,渐渐蜕变得温婉懂事,那份执着而安静的守候,终究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迹。
他想起原着中她的悲剧,再看看眼前这个鲜活、努力想靠近自己的女子,一种混杂着怜惜、责任与或许还有一丝心动的情感,慢慢滋生。
终于,在一个桂花飘香的傍晚,林凡主动向父母提起了与岳灵珊的婚事。
林震南和王夫人自然是喜出望外,他们早已将岳灵珊视作自家儿媳。消息传回华山,岳不群和宁中则亦是欣然同意,岳不群更是觉得这笔“投资”终于看到了回报。
婚期定在三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。
婚礼办得极为隆重,江湖各大门派皆派人前来道贺,黑木崖甚至派人秘密送来了一份厚礼,却未现身。岳不群满面红光,以岳父身份招待宾客,仿佛全然忘了当初是如何将女儿“寄存”在此的。
婚后生活,平淡而温馨。岳灵珊是个合格的妻子,将林凡的生活照料得无微不至。林凡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。曾经的抵触与无奈,化为了相濡以沫的温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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