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楼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!对付汪曼春和南田洋子都没这么心力交瘁!
这些小子,绝对是故意的!他们就是在对他进行一场精准的“围剿”!
好不容易熬到谈话间隙,明楼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掩饰内心的崩溃。
王天风不知何时进来,凑到明楼身边低声笑:“怎么样?七位小教授联合授课,这VIP辅导的感觉不错吧?”
明楼狠狠瞪他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闭嘴!”
王天风转头就对明镜说:“明小姐,孩子们多优秀!明楼都高兴得说不出话了!”
明镜信以为真,看了明楼一眼:“就是,多跟孩子们学学!”
明楼:“……”
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。这场拜访,简直就是一场针对他个人的、精心策划的、并且无人察觉的“公开处刑”。
而始作俑者的七兄弟,此刻已经结束了法语攻势,恢复了安静美少年的模样,好像刚才那些刁钻问题不是他们问的似的。
甚至老七尼欧还对明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。
明楼看着那笑容,只觉得后背发凉。
他深刻地意识到,未来如果真的要和这七个小子相处,他的日子,绝对会比面对任何敌人都要“精彩”和“艰难”。
这场拜访,最终在明镜的心满意足、王一诺的微笑、孩子们的“礼貌乖巧”、明楼的内伤和王天风的欢乐中“圆满”结束。
明楼望着七兄弟的身影,第一次觉得,比对付76号更难的,是当这七个小子的父亲。
而自那日经历了那场惨绝人寰的“学术碾压”之后,明楼的生活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循环。
白天,他是新政权沉稳干练的明长官,处理着建国前千头万绪的繁重公务。
傍晚或偶尔挤出的午后,他就得硬着头皮,在明镜几乎每日一通“关怀”电话的催促下,前往那座守卫森严的院落,进行所谓的“培养感情”。
这个过程,对明楼而言,无异于一场持续的精神酷刑。
他一生算计人心、操控局面,何曾如此憋屈过?那七个小子,简直是他命里的克星。
老大艾利欧(经济学)每次见面,必用最彬彬有礼的态度,询问他对当前国统区遗留经济问题、即将推行的货币改革、甚至是对未来国际货币体系走势的看法。
问题一个比一个宏大,一个比一个刁钻,稍有不慎就会暴露情报工作的底线或被带入逻辑陷阱。
明楼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,用尽毕生所学和情报分析能力来应对,感觉比跟中统头子周旋还要累心。
偶尔艾利欧还会“不经意”地提到诺安集团某些即将进行的大宗交易或投资方向,听得明楼眼皮直跳。
老二雷欧(生物化学)则热衷于向他介绍实验室的最新“成果”。
“明先生,这是我新提取的神经毒素,无色无味,0.1毫克就能让一头公牛在五秒内心律失常。您需要样品吗?”
“或者,您有兴趣投资我的实验室?最近经费有点紧张,母亲给的零用钱买不起那台最新的质谱仪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眼神清澈,明楼只能面无表情地拒绝,并暗自决定以后绝不轻易碰他们提供的任何食物饮料。
老三利欧(物理机械)喜欢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零件草图找他“探讨”。
“明先生,您看这个闭锁机构的设计是否还有优化空间?我觉得用于单兵防空导弹的发射基座或许不错。”
“或者,您认为钨合金和贫铀合金,哪个更适合做穿甲弹芯?”
明楼看着那些远超这个时代寻常概念的草图,只能含糊地表示“很有创意”,内心却在咆哮:这特么是高中生该研究的东西吗?!
老四提欧(医学)的关注点则永远在明楼的身体健康上,眼神锐利得像X光。
“明先生,您最近咳嗽频率比上周高了15%,建议做个肺部透视。”
“另外,您走路时左肩有极其细微的不自然下沉,疑似旧伤,需要我帮您检查一下吗?我最近对战地外科很感兴趣。”
他甚至有一次真的带着听诊器和简易检查工具过来,吓得明楼连连后退,谎称自己有急事匆匆逃离。
老五艾欧(电子计算机)试图向他解释二进制和逻辑门电路,并抱怨那台两吨重的“宝贝”运行速度太慢,散热系统需要改造,希望“明先生”能帮忙批点特殊金属材料配额。
明楼听得云里雾里,只能表示“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”,但配额爱莫能助。
老六米欧(建筑)则对明楼办公室的布局和明公馆的结构产生了浓厚兴趣,并提出了十七处“防御漏洞改造方案”和八套“紧急逃生通道设计图”。
并表示如果经费到位,他可以亲自带队施工,保证比德国人的要塞还坚固。
明楼看着那些能把明公馆变成堡垒的图纸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老七尼欧(生活全能)的打击最为全面和细致入微。
从明楼的领带配色、西装褶皱、发油品牌、茶杯里的茶叶、甚至是他握手时指尖的力度和温度,都能给出“专业”而“诚恳”的改进建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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