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之上,王安提出了订婚和于清等人反应的全过程。
墨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微微颔首:“水到渠成,瓜熟蒂落。他心绪不宁,源于对既有温暖的珍视与对未来变数的忧惧,此乃常情。”
“王家兄弟洞察人心,借此契机,一举定下名分,既安其心,亦固其情,更利前行,可谓一举数得。”
他目光落在于清那失态却真挚的激动模样上,“经此一事,其心志当更为坚凝,前路纵有风雨,此心已定,便不足为惧。”
折颜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王安这小子,平日里不声不响,关键时刻竟有这等魄力与心思!”
“一番话既点明了利害,全了于清的面子,又顺水推舟成就好事!任白那小子在一旁敲边鼓,更是添柴加火,恰到好处!”
他看向天幕上于清打翻绣墩又急忙端正坐好剥核桃的模样,更是乐不可支,“瞧瞧,瞧瞧!这小子,欢喜得都快同手同脚了!”
“这名分一定,他可算是彻底踏实了!那丫头也是,嘴上不说,一颗核桃便是一切尽在不言中,真是别扭得可爱!”
瑶光点头赞道,“就该如此干脆利落!王安、任白这两个小子,有眼光,有决断!这才是做大事的样子!”
“于清这小子,也算争气,没在这种时候犯糊涂!这名分一定,去了京城,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招惹!”
白真轻轻吐出一口气,低语道:“终于……尘埃落定。”
折颜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,“真真,可是想通了?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强求不得,亦无需羡慕。看他得偿所愿,安然圆满,不也是一桩美事?”
白真微微颔首,唇角终于泛起一丝真切的浅笑:“嗯。他很好。这样……很好。”
东华帝君清冷的声音响起,“契机把握,分毫不差。”
“王家兄弟此举,非仅为成全儿女私情,亦是稳定内部,明确权责,为京城之行铺路。于清心中最后一丝游离之患,至此彻底斩断。”
“名分即责任,亦是枷锁,更是归属。他甘之如饴。”
“契约至此,已从心意相通,升华至命运共同。‘人间之剑’终入‘鞘’,锋芒内蕴,只待出鞘之时,为守护此‘家’而战。”
“此后京城风云,不过此剑初试锋芒之舞台。”
天幕上,于清在祠堂中庄重立誓、呈交文书,再到恭敬接过玉佩。
墨渊赞同道,“礼仪周全,心意赤诚。此子已将此段缘分,视作需以生命践行的‘道’与‘责’。”
“入赘非轻,然其甘之如饴,可见心志之坚,归属之切。王家以玉佩为凭,亦是以家族信诺相托。此约既成,便是真正的休戚与共。”
折颜在观礼时,手中玉扇轻摇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慰笑容:
“礼成了,礼成了!这小子,总算是名正言顺,把这‘家’彻底落到了实处。”
“瞧他那紧张样,捧着玉佩跟捧着命根子似的!王家人也是真心待他,这仪式虽简,情义却重,比那些繁文缛节实在多了!”
瑶光点点头:“像个样子!立誓如山,一诺千金!这才是我辈中人该有的担当!于清此番,算是真正把这副重担扛上了肩头,好!”
白真望着天幕,轻笑:“如此……甚好。名正言顺,心有所属,家有所依。他终是求仁得仁。”
东华帝君语气平淡无波:“信物交换,自此,名分、责任、情感、命运,皆系于此玉,与此誓。尘缘枷锁,亦是归处。”
随后天幕上就是王一诺开始“反击”战。
墨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“攻守易势,亦是磨合。她不再满足于被动接受炽热情意,转而以自身方式主动雕琢,意在掌控节奏,加深烙印。”
“插花、牵手、乃至……袭吻,看似戏谑,实则步步为营,皆为试探其心性韧性,亦是在这亲密博弈中,进一步确认自身主权。”
折颜先是愕然,随即几乎笑倒:“哎哟喂!这丫头!我就知道她不是个肯吃亏的主!前面被于清那九天果盘逼得落荒而逃,这是憋着劲儿要找补回来呢!”
他看着于清从被插花时的呆若木鸡,到夜牵玉手时的面红耳赤,再到被面纱一吻后的魂飞天外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:
“哈哈哈!于清这小子,这脸红的,都快赶上我这桃林的晚霞了!这丫头手段了得,循序渐进,招招直指要害啊!”
瑶光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,“干得漂亮!这才对嘛!情爱之事,岂能总是男儿主动?女儿家也该有女儿家的气势和手段!”
她津津有味地看着王一诺一次次“得手”,尤其是那面纱一吻:
“好!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!有胆色!这才配得上我瑶光看得入眼的人!”
但于清渐渐适应,甚至开始“截胡”零食,引得王一诺露出羞意。
墨渊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真正的赞许:“甚好。情场亦如战场,并非一味退让承纳便是上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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