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国公府里能有什么要犯,还不将人赶走!”
传话那婆子被邹氏疾言厉色地模样吓得发抖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窦雪辞忽然冷声嗤笑,“母亲好大的威风,大理寺办案。莫说我们家,便是王爷公主也要配合,怎么咱家这么尊贵?”
又对那婆子说,“去将人请进来,好好看看这家里究竟藏着什么妖魔鬼怪。”
众人惊疑不定之时,邹氏和窦淑珍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两人眼中尽是凝重,还隐隐带有不解。
却不曾看到,听见大理寺来人时,照心手里捻动的佛珠忽然停下,冷汗直流。
片刻
窦家二房三房几个爷陪着进来,来的是大理寺少卿王大人。
“叨扰各位府上内眷,下官前来是为捉拿照心,有人状告他诓骗奸淫妇女,还害死四五条人命!”
照心手中的佛珠一个不妨,竟然直接被他拽断…
那一串小叶紫檀佛珠,瞬间散落在地面上,发出嗒嗒的声音。
“你…你们胡说!我乃出家之人,已经许久不曾踏足凡尘…”
话还未说完,已经有两个大理寺的衙役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他。
大理寺少卿王大人踱步走到他面前,“本官该叫你照心法师,还是玉林大师,又或者慧远大师?”
一句话揭了照心好几层身份,吓得他登时腿就软了,若不是被衙役压着,只怕都要跪在地上。
人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。
老太太满脸怒容,抓起身旁案上的玉如意,直接狠狠砸在地上,瞬间四分五裂。
吓得众人齐齐跪下,那边二老爷窦伯阳刚将大理寺的人送出去,回来就见老太太发怒,也跟着跪下。
“母亲息怒,今儿的事儿子方才也知道了,都是那照心诓骗,委屈了咱们大姑娘。”
窦雪辞看向窦伯阳,她这个二叔如今是整个窦家官职最高的,正三品吏部侍郎。
“我险些被母亲叫人烧死,二叔一句受人诓骗便要揭过去。
若我今日真死了,你们又要怎么说?”
窦伯阳黑沉着脸,自己好歹也是她的长辈,话语间竟连半分尊重也没有。
真不愧是他的好大哥养出来的女儿,一样的跋扈无礼。
“那你想如何,说到底错在照心,难不成还想叫满屋子长辈向你赔罪不成?”
“那倒不必,只是方才的话,想再问一问母亲。”
窦雪辞看向邹氏,“母亲烧死女儿之心,如今可有悔?
想必不曾吧,你那般信誓旦旦,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信,真是叫女儿心寒啊。”
邹氏恨恨地瞪着窦雪辞,连作戏也忘了,看她如看隔着血海深仇的敌人般。
窦雪辞忽然站起身,万嬷嬷赶紧扶着她。
慢慢走向人群最中,甚至挡住了老太太,窦雪辞声音平缓,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“是不是我回府以后,太好性了,叫你们一个个都忘了,如今这国公府是谁当家!”
老太太听着她训斥众人,这里甚至还有她的长辈,隐隐有些不悦,“辞儿…”
“祖母!难不成您也忘了,我是长房嫡女,是我父亲唯一的血脉。
这座国公府,是因我父亲而存在,也将因我未来的孩子,得以存续!”
今日她不打算给任何人留颜面,哪怕是祖母。
老太太直勾勾地看着站在她面前,满脸睥睨的少女,恍惚竟从她身上看到了长子杀伐果断的影子…
窦雪辞不顾老太太苍白的脸色,又回身看向众人。
“玉璇,将堂姑送去大理寺,我怀疑她和照心勾结,意图用鬼神之说,谋杀公府嫡女!”
玉璇领命,二话不说便直接扣住了窦淑珍。
窦淑珍满脸不可置信,瞪着窦雪辞像要活吃了她一样。
“你敢!我是你的长辈,你怎敢欺辱姑母,你眼里还有没有礼法!
就算不是恶鬼,你个目无尊上的小娼妇也不配活在世上!”
“姑母?我的姑母是当朝皇后,你算什么东西!”
窦雪辞目光森冷,眼中满是嘲讽。
“满口污言秽语,还不堵了她的嘴!”
万嬷嬷哪里能见她辱骂自己姑娘,厉声斥道。
玉璇随手掏出一个帕子,直接塞进窦淑珍的嘴里,拉着她便要出去。
邹氏见状就要阻拦,若窦淑珍进去大理寺,难保不供出自己!
“拉住母亲!”
暮荷和琉云一左一右,直接挡住邹氏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,窦雪辞声量不高,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。
“大太太听信谗言,心狠手辣,连我这个亲生女儿也要杀。
我身为子女,不敢擅自做主。
先将大太太关入锦绣院,没有我的令,一只蚂蚁也不准放出来!
稍后我自会进宫,请皇后娘娘发落。”
邹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她这个生身母亲,竟然被自己的女儿软禁!
可不待她说话,万嬷嬷直接走过去拿帕子也塞了她的嘴。
“愣着干什么!把大太太带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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