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尔禾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刺杀我靖国太子!”
烛火勾勒着窦雪辞清冽的侧脸,握着酒盏的手腕一抖,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泼洒而出,酒盏直直撞上乌尔禾手中利刃。
“我北狄一心和谈,可你们的太子却百般刁难,欺人太甚!”
乌尔禾眼中暴起杀意,再次挥刀朝窦雪辞砍去。
“先救太子殿下!”
俞鸿躲在梁柱后,探出半个头,哆嗦着朝窦雪辞等一众将领大喊。
瞻淇等人看了一眼窦雪辞后,才甩开其余刺客,赶去蔺鹤屿身侧营救。
可一向勇武的几人,面对乌雅,却显露不敌之意,被打得不断后退。
乌雅看准时机,忽然将腰间银链猛得抽出,化作一条长鞭,甩至蔺鹤屿面前,如灵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。
手心发力,向后猛拽!
“救…”
蔺鹤屿字还没说全,便被勒紧喉咙,一张脸瞬间涨得紫红。
众人忙赶到时,乌雅已经将刀抵在蔺鹤屿喉管上。
“都停手!否则我杀了你们的太子!”
跟随蔺鹤屿一起到边关的几位东宫属官吓得面色惨白,急忙看向窦雪辞求救,“将军,快救救太子啊!”
可话音刚落,乌雅毫不客气挥刀朝蔺鹤屿肩胛处狠狠刺下。
“啊!”
蔺鹤屿痛呼出声,眼中布满寒光。
“不想你们的太子死,就送我们出城!”
乌雅抽刀,再次抵住蔺鹤屿命脉,刀尖滴滴答答,殷红的血渍落在他衣襟上,绽开一片片血色的花朵。
“送他们出城…”
蔺鹤屿嘴唇发白,疼得整个人呼吸沉重。
见状,乌尔禾等人快速向乌雅靠拢,形成一面人墙,将她牢牢护在身后,不让窦雪辞有可乘之机。
他们挟持着蔺鹤屿一路后退,眼眸如鹰隼般时刻警惕。
直至就要出城门时,乌尔禾才稍稍有了一丝放松。
只要能成功带走蔺鹤屿这位太子,前番种种羞辱,尽可千倍万倍让靖国偿还!
“将军,不能再让他们退了!”
眼看就要出城,吴莽有些焦急。
可京中几位东宫属官,却纷纷怒道:“吴将军是要置太子于死地吗!若是太子有任何差池,陛下定不会饶恕你们!”
“可也不能让他们成功出城,将来再以太子要挟我大军!”
冯屠也跟着劝说,军中将士看着那群东宫属官,纷纷面露不善。
他们好不容易打了胜仗,京中却派这么个废物太子来。
连和谈如此简单的事都做不好,逼得北狄狗急跳墙,只会拖后腿!
“开城门!你们想让他死吗!”
乌尔禾见身后城门紧闭,怒声大喝。
窦雪辞却盯着他们并未下令开城门,发丝微动,目光沉着,落在蔺鹤屿身上。
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,蔺鹤屿心口登时漏了一拍,惊怒出声,“窦雪辞,本宫若是出事,你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吗!”
这声威胁落下,连周遭手握兵器,围着北狄众人的普通士兵都变了脸色。
贺兰博身为北狄大王子,被擒获后,遭他们在阵前羞辱之时,都不曾说过一句让北狄投降来换回他的话。
可他们的太子,只是被挟持,就已经在威胁主将…
两相比较,蔺鹤屿竟是连贺兰博的血性都没有。
“开!城!门!”
窦雪辞从牙缝里,一字一句地挤出这几个字。
声音不大,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所有将士心头。
众人面面相觑,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懑,但在她凌厉的目光逼视下,只能执行。
“走!”
乌尔禾大喜,却不敢有半分松懈,疾速后退,终于冲出车缁城!
身后立刻有一人,拿出短笛吹响,后方姑衍城城门忽然大开。
瞬间涌出数万北狄将士前来接应,一看便知早有预谋!
可当乌尔禾回头,发现窦雪辞带人依旧在步步紧逼,目光死死锁定在他们身上。
“后退!再敢上前,小心刀剑无眼伤了你们的太子!”
乌尔禾立刻喝道。
乌雅手中用力,刀尖顿时刺破皮肉,蔺鹤屿疼得浑身一紧,面颊都在抽搐。
“放他们走!”
闻听蔺鹤屿此言,窦雪辞脚步顿时停住。
前方烟尘滚滚,地面一阵颤动,北狄支援的骑兵也已经赶到。
乌尔禾瞬间大喜,“阿雅,带他先走!”
“大大,我们一起走!”
乌雅眼中焦急,不肯离开。
窦雪辞听到那一声“大大”,才明白乌雅原来是乌尔禾的女儿,恐怕原名叫乌尔雅才对。
“我留下善后,你快带走靖国太子,这样我军才能反败为胜!”
大敌当前,乌尔雅纵使担心,也明白眼下带走蔺鹤屿才是重中之重。
于是将蔺鹤屿捆起,翻身上马。
便在此刻,异变突生!
窦雪辞猛地抬手,那双原本沉寂的双眸,骤然爆射出锐利的寒光!
她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张弓箭,“嗖!”—— 箭矢破空而出,远处乌尔禾瞪大眼睛,低头看去,胸口已经被射穿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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