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试航引轰动 漕运大佬求合作
运河两岸的柳梢刚染上晨光,青黛就踮着脚往船舷上贴红绸,手里的绣球结在风里晃悠,映得她鼻尖都泛着粉。船身两侧已经围满了百姓,人头攒动得像潮水,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挤在前排,杆子上的山楂果都快戳到船板了。
青黛:(回头喊)殿下,柳姑娘带的桂花糕被挤成泥了!她说要再回府拿一笼,可船马上要开了呀!
赵宸正弯腰检查蒸汽机的压力表,表盘上的红针稳稳指在“安全区”,这是系统兑换的“高精度仪表”,比户部的天平还准。他直起身时,玄色锦袍扫过船舷的铁皮,发出细碎的摩擦声。
赵宸:(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)不用拿了,等会儿让系统直接兑换一筐。(忽然凑近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尖)你看那卖糖葫芦的老汉,眼睛都黏在烟囱上了,怕是把咱们的蒸汽船当成会喘气的神兽了。
青黛刚要笑,人群突然炸开一阵惊呼。柳如烟提着食盒从跳板上跑过来,湖蓝色裙摆沾了草屑,食盒盖没扣紧,露出里面的绿豆糕,边角还沾着点红——竟是被挤破的山楂酱染的。
柳如烟:(喘着气把食盒往桌上放)我的天,百姓们都说这船是龙王变的,要往烟囱里扔供品呢!(她忽然指着岸边)快看,秦将军带着亲兵来了,甲胄亮得晃眼!
秦岚确实来了,一身银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,身后跟着八个亲兵,个个手按刀柄,显然是来维持秩序的。她刚跳上船,船身突然晃了晃,岸边立刻响起一片抽气声。
百姓甲:(扯着嗓子喊)动了!没挂帆没拉纤,自己就动了!
百姓乙:(慌忙磕头)是安王爷的仙法!定是玉皇大帝派来救咱们的!
赵宸抬手示意安静,指尖在蒸汽机的控制阀上轻轻一转。“呜——”一声悠长的鸣笛突然炸开,震得两岸的柳叶簌簌往下掉,青黛吓得往他怀里缩,后脑勺正撞在他心口,闷得他低笑出声。
青黛:(挣开他怀抱时耳尖红透)这铁家伙叫得比庙里的铜钟还响!吓了我一跳!
赵宸:(指着烟囱里冒出的白烟)这是“汽笛”,往后在运河上见着这烟这声,就知道是咱们的船来了。(他忽然对系统喊)启动“慢速模式”,让百姓们看清楚。
蒸汽机的活塞“咔嗒咔嗒”转起来,船身缓缓驶离码头,明轮搅起的水花像碎玉般飞溅,惊得岸边的鸭子扑棱棱乱飞。有个穿长衫的秀才挤在货郎堆里,手里的毛笔在纸上飞快涂抹,墨汁溅了他满袖口。
秀才:(摇头晃脑)此物不用风帆,不恃水力,以火蒸水,以气推轮——真乃“天工开物”之极致!安王爷真乃神人也!
青黛正帮柳如烟摆点心,忽然瞥见船尾跟着只小渔船,船头坐着个披蓑衣的老渔翁,手里的渔网都忘了撒,直愣愣地盯着明轮。
青黛:(指着渔船喊)那爷爷的船被咱们带着跑啦!他的橹都没动呢!
赵宸顺着她指的方向看,突然对系统说:“兑换‘扩音器’,让全运河的人都听听。”
一个铁皮喇叭凭空出现在他手中,他对着喇叭试了声,声音顺着水面传开,竟比岸边的锣鼓还清楚。
赵宸:(对着喇叭朗声道)诸位乡亲,此船名为‘蒸汽船’,烧煤便能行,一日能跑三百里!往后运粮、载人,都靠它了!
两岸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,有个漕帮的汉子突然扯开嗓子喊:“王爷!俺们漕帮愿出银子!求您也给俺们造几艘!”
这话像捅了马蜂窝,十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跟着喊,个个脖子上都挂着漕帮的铜符,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,腰间别着柄短刀,刀鞘上镶着“漕运总领”四个金字。
络腮胡大汉:(对着船喊)小的是运河漕帮的张猛!王爷要是肯合作,俺们愿把每年三成的利钱给您!只求能用上这神船!
青黛手里的绿豆糕“啪嗒”掉在盘里,她慌忙去捡,却被赵宸按住手。
赵宸:(对张猛扬声)上来谈!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“合作共赢”。
张猛愣了愣,突然扒着船帮往上爬,亲兵刚要拦,被赵宸摆手制止。这汉子刚站稳,就被蒸汽机的轰鸣吓得一哆嗦,盯着活塞的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张猛:(摸着气缸的铁皮,声音发颤)这铁家伙真能顶百个纤夫?俺们去年冬天运粮,三十个弟兄冻死在冰面上,要是早有这船……
话没说完,柳如烟突然递过杯热茶,茶碗是系统兑换的“保温杯”,摸着还烫手。张猛接过去时,手指不小心碰了碰她的指尖,顿时红了脸,低头猛灌了口茶。
柳如烟:(笑着说)张头领别急,殿下说要造一百艘蒸汽船,专门跑漕运呢。到时候不仅快,还能装,一艘顶你们三艘粮船。
沈落雁这时从船舱里出来,手里捧着本账册,上面记着漕运的损耗:“去年因为船慢,霉坏的粮食够十万百姓吃半年。用蒸汽船的话,损耗能降到一成,还能多运二十万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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