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狄来犯边关急 汉诏联军破敌营
(漠北的秋风卷着沙砾,狠狠砸在雁门关的城楼上。守将慕容烈望着关外黑压压的北狄骑兵,甲叶上的霜花被哈气融成水珠,又瞬间冻成冰碴。“报——”斥候从箭楼滚落,甲胄上插着三支羽箭,“可汗亲率三万铁骑,距关十里!”
慕容烈握紧腰间的横刀,刀鞘上的狼头纹被磨得发亮——那是去年赵宸送的新式腰刀,用凉州合铸的精铁打造,刃口能劈开北狄的皮甲。他回头看向关内,蒸汽投石机的铁架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投石臂上还缠着未干的油渍——这是三天前刚从凉州运来的家伙,据说能把三十斤的石弹扔出三里地。
“传信号!”慕容烈对着烽火台挥手,“告诉安王,北狄动真格的了!”
烽火台的狼烟刚冲上天空,就被秋风撕成碎片。远处的草原上,北狄可汗的金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骑兵的马蹄声像闷雷,震得城楼的砖缝都在掉渣。)
(长安的金銮殿里,加急军报堆成了小山。皇帝赵衡的手指在舆图上的“雁门关”三字上反复摩挲,指腹的老茧磨得纸页发毛。“北狄怎么敢?”他猛地抬头,龙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来,“去年刚被打退,今年又来?”
赵宸站在一旁,手里捏着慕容霜从漠北送来的密信——信上说北狄新造了一批“铁浮屠”,骑兵披着双层铁甲,寻常箭矢根本穿不透。“他们抢了南诏的茶队,换了波斯的铁矿,又学了咱们的炼铁法子。”赵宸的声音沉得像铅,“可汗想趁姚州互市刚开,咱们分神的时候,一举拿下云州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五皇子赵琪急得满脸通红,手里的玉佩都快捏碎了,“雁门关只有五千守军,北狄来了三万……”
“臣请命,率军驰援!”慕容霜出列,银甲在殿内闪着光,腰间的狼牙剑穗垂在地上,“臣已让人备好了蒸汽战车,车厢裹铁甲,车轴带尖刺,能冲散骑兵阵型!”
赵宸补充道:“儿臣已派快马去南诏,蒙细奴答应派五千藤甲兵,从侧翼包抄。他们的藤甲用油浸过,不怕箭射,还能在山地疾走,正好对付北狄的铁浮屠。”
皇帝看着两人,忽然重重一拍龙案:“准!赵宸总领粮草军械,慕容霜率军出征,再调凉州冶炼场的新造火炮,务必守住雁门关!”)
(七日后的雁门关外,两军对垒。北狄的铁浮屠列成方阵,铁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,像座移动的铁城。可汗坐在白马上,金狼头权杖指向城楼:“破了此关,长安的琉璃、丝绸、蒸汽机要多少有多少!”
关内,慕容霜勒住战马,身后的蒸汽战车喷着白汽,车斗里的士兵正给火炮填装铁弹。赵宸站在箭楼,望着南诏方向的山道——按约定,蒙细奴的藤甲兵该到了。
“放箭!”可汗的吼声未落,北狄骑兵就像潮水般涌来,马蹄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。
“开炮!”慕容霜拔剑指向前方。蒸汽炮的炮口喷出火光,铁弹呼啸着砸进敌阵,铁甲被轰得粉碎,骑兵像被割的麦子般倒下。可北狄的方阵很快又合拢,铁浮屠的马蹄已经踩近关前。
就在这时,南诏的牛角号突然在侧翼响起!五千藤甲兵从山坳里冲出来,手里的竹矛涂着见血封喉的毒液,像群绿色的猎豹,瞬间撕开了北狄的防线。蒙细奴一袭红衣,银刀在阳光下划出弧线,第一个砍翻了北狄的先锋官。
“是女帝!”关内的士兵欢呼起来。赵宸看着南诏兵的藤甲在箭雨中毫发无损,忽然对传令兵道:“让战车冲!”
蒸汽战车的铁轮碾过冻土,尖刺扎进马腿,铁甲车厢撞开方阵缺口。慕容霜率军从缺口杀入,新式腰刀劈开铁甲的脆响,混着南诏兵的呐喊,像支锐不可当的歌。
北狄可汗看着阵脚大乱,气得摔了权杖:“藤甲兵怎么会来?!”他哪里知道,姚州互市的茶摊前,南诏的汉子早就听中原商人说过,北狄抢了他们的商队,还想毁了能换盐换铁的互市坊。
(暮色降临时,北狄的尸体在关前堆成了小山。铁浮屠的残骸冒着烟,金狼旗被踩在泥里。蒙细奴的红衣沾了血,却笑得灿烂,手里拎着可汗的金权杖:“安王,这玩意儿给你当烛台怎么样?”
赵宸看着她鬓角的银饰还在叮当响,忽然想起姚州的烤茶。“等退了敌,我请你喝中原的龙井。”他指向远处的烽火台,“你看,咱们的狼烟是平安信号,不是求救的。”
慕容霜收刀入鞘,剑穗上的狼牙沾了血:“北狄这次伤了元气,至少三年不敢来犯。”她忽然看向南诏兵,“你们的藤甲真厉害,回头教我们的士兵编一个?”
蒙细奴挑眉:“可以啊,用你们的精铁换!一根铁条换十根藤条,划算吧?”
三人相视而笑,笑声在雁门关的城楼上回荡,惊飞了檐角的寒鸦。)
(半月后,长安的庆功宴上,皇帝亲自给蒙细奴斟酒。“女帝雪中送炭,朕该怎么谢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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