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震怒废东宫 储位之争白热化
(三司会审的第五日,京城飘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。鹅毛大雪纷纷扬扬,覆盖了皇宫的琉璃瓦,也覆盖了街头的青石板,天地间一片白茫茫,却掩不住养心殿里的肃杀之气。)
大理寺卿(捧着厚厚的卷宗,跪在地上,声音凝重):陛下,罪证已全部核实。废太子不仅与匈奴汗王多次通信,约定里应外合攻破雁门关,还挪用了兵部三百万两军饷,以“赏赐”的名义赠予匈奴;更甚者,他买通了雁门关的三名守将,承诺破城后封他们为匈奴的“千户长”,让他们在开战时任由匈奴骑兵入城,置百万百姓的性命于不顾!
(皇帝伸出颤抖的手,接过卷宗。卷宗散开,里面的密谈记录、饷银账目、守将的供词赫然在目——太子的字迹、匈奴使者的印信、守将的画押,每一样都铁证如山。他看着那些冰冷的文字,突然将卷宗狠狠摔在地上,卷宗里的纸片散落一地,像雪花一样飘落在脚边。)
“废!”皇帝的声音嘶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“朕要废了这个逆子!即刻起,贬为庶人,圈禁宗人府,永生不得踏出半步!传朕旨意,东宫所有属官,一律革职查办,若有牵连者,无论官职大小,从严论处!”
满朝文武皆惊,却无人敢劝。太傅颤巍巍地出列,花白的胡子上沾着雪花,声音带着担忧:“陛下息怒。储位乃国之根本,不可长期虚悬。如今废太子已被圈禁,需尽早立新太子,以安民心、固国本啊!”
这话一出,殿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在琉璃瓦上的“簌簌”声。文武百官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投向站在右侧的二皇子——他是现存皇子中最年长的,母妃是深受皇帝宠爱的丽贵妃,母族更是手握南方兵权的镇南侯府,论资历、论势力,都是储位的热门人选。
二皇子(往前半步,微微躬身,语气温和却透着志在必得):父皇,儿臣愿暂代东宫之职,协助父皇打理朝政。待日后父皇选出贤能皇子,儿臣再将权柄交出,绝无半分怨言。
他话音刚落,镇南侯立刻出列,对着皇帝拱手道:“陛下,二皇子仁厚贤明,又熟悉朝政,实乃暂代东宫之职的不二人选!臣恳请陛下恩准!”
镇南侯身后的官员们纷纷附和,声音整齐划一,显然是早已串通好的。就在这时,吏部尚书突然出列,语气坚定:“陛下,臣有异议!安王殿下在北疆屡立奇功,以玻璃换良马、瓦解匈奴联盟、平定葱岭强盗,不仅守住了北疆的门户,还打通了新丝绸之路,深得民心与军心。论功绩、论能力,安王殿下才是储位的最佳人选!不如召安王回京,再议储位之事?”
“不可!”二皇子立刻反驳,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,“赵宸远在北疆,军务繁忙,岂能轻易回京?再说他常年在外征战,不懂朝堂制衡之道,恐难胜任东宫之职!若因储位之事耽误北疆战事,后果不堪设想!”
(殿内顿时分成两派,一派支持二皇子,一派力挺赵宸,争论不休。皇帝看着眼前的乱象,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内侍连忙递上汤药。他喝了一口,脸色依旧苍白,目光扫过殿内的文武百官,最后落在殿外的飞雪上,声音疲惫却带着威严):“都住口!储位之事,暂缓议之。传朕旨意,即刻召赵宸回京,述职议事。北疆战事,交由慕容轩暂代,凌云辅佐,务必守住雁门关!”
(旨意八百里加急传到雁门关时,赵宸正在城外的练兵场检查新造的投石机。工匠们刚刚调试好机械,一块百斤重的石块被投出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重重砸在雪地里,砸出一个深坑。)
斥候(单膝跪地,双手递上圣旨):殿下,京城八百里加急,陛下召您即刻回京!
赵宸接过圣旨,展开一看,眉头微微蹙起——父皇向来清楚北疆的重要性,此时突然召他回京,必是京城的储位之争已到了白热化,甚至可能危及皇权。就在这时,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:【紧急提示!检测到二皇子已联合镇南侯,计划在您回京途中设伏,以“山贼劫杀”的名义灭口,嫁祸给废太子的余党。埋伏地点设在京城城郊的黑松林,埋伏兵力约五百人,均为镇南侯的私兵,配备弩箭与弯刀。】
“殿下,不能回!”凌云凑过来,看清圣旨内容后,急得直跺脚,“二皇子那厮没安好心!他在京城势力庞大,您这一回去,就是羊入虎口!不如以北疆战事紧急为由,暂且留在雁门关,等陛下冷静下来再说!”
赵宸(将圣旨折好,塞进袖中,眼神坚定):必须回。父皇身体不好,二皇子若趁机夺权,控制朝堂,后果不堪设想。北疆的安稳,离不开京城的支持;而京城的安稳,更不能出半点差错。
阿依古丽(捧着一件新做的狐裘走过来,狐裘用的是之前用玻璃换回来的白狐皮,毛色光亮,保暖性极好):我跟你一起去。西域商队的人说,京城的街巷里有很多西域商人留下的暗道,万一遇到危险,我能带你从暗道走。再说,我换上男装,也能帮你留意周围的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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