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倾羽(在最前面,手里握着一把短刀,刀鞘上的凤羽纹饰被雪打湿,却依旧锋利。她的靴子底裹了层防滑的兽皮,踩在结冰的崖壁上稳稳当当,爬到一半时,突然停住,抬手示意后面的女兵噤声):别出声,上面有两个哨兵。
她抬头望去,崖顶的雪堆后面,果然有两个匈奴哨兵正靠着石头打盹,手里的弓箭斜插在地上,酒葫芦滚在一旁。凤倾羽从腰间摸出两枚柳叶镖,指尖一用力,镖尖带着风声飞了出去,正好打在两个哨兵的后颈上,两人哼都没哼一声,就倒在了雪堆里。
“上!”凤倾羽低喝一声,手脚加快,第一个登上崖顶,她蹲在雪地里,观察了片刻,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哨兵,便从背上解下火把,又从怀里摸出火折子——火折子被油纸包着,没湿,一吹就着。
她把火把递给身后的女兵,自己则提着短刀,悄悄摸向不远处的粮仓。那粮仓是用木头和毡布搭的,里面堆着满满的干草和粮食,外面只守着十几个士兵,都围在火堆旁喝酒,没人注意到身后的动静。
凤倾羽(做了个“包围”的手势,十几个女兵立刻散开,悄无声息地绕到士兵身后,手里的短刀同时出鞘。她数到三,女兵们突然动手,捂住士兵的嘴,刀光一闪,十几个士兵瞬间倒地,没发出一点声音)。
“点火!”凤倾羽接过火把,直接扔进了粮仓的干草堆里。干草早就被草原的风吹得干透了,一点就着,“呼”的一声,火苗窜起老高,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。浓烟裹着火星往上飘,把夜空照得亮堂堂的,连天上的雪片都染上了橘红色。
“着火了!粮仓着火了!”王庭里的匈奴人终于发现了,先是几声惊呼,紧接着就乱成了一团。正在篝火堆旁喝酒的士兵们扔下酒碗,扛着水桶往粮仓跑;正门的守卫也慌了神,校尉骂了句“该死”,急忙分了一半人手去救火,营门处顿时只剩下一千多人。
慕容轩(在正门三十里处的洼地,远远看见西侧的火光,眼睛一亮,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,剑尖指向王庭的方向):兄弟们,火起来了!玄甲军,列阵!
“哗”的一声,两万玄甲军从雪地里站起来,拍掉身上的积雪,玄色铠甲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。骑兵们翻身上马,手里的长枪斜指地面;步兵们则组成枪阵,前排的士兵半蹲,枪尖朝前,后排的士兵直立,枪杆如林——这就是玄甲军的“黑龙缠柱阵”,在平原上冲锋时,无人能挡。
“冲!”慕容轩一声令下,玄甲军的铁骑踏着积雪,朝着王庭正门冲去。马蹄声像闷雷一样滚过草原,震得地面都在抖。正门的匈奴校尉刚把人派去救火,就听见身后的马蹄声,回头一看,只见黑压压的骑兵正朝这边冲来,吓得腿都软了。
“放箭!快放箭!”校尉嘶吼着,可剩下的一千多士兵里,弓箭手只有两百多人,他们手忙脚乱地搭箭拉弓,可玄甲军的速度太快了,转眼间就到了营门前。
“玄甲军,破阵!”慕容轩长剑一挥,前排的骑兵突然加速,手里的长枪直刺出去,“噗噗”几声,匈奴的弓箭手倒了一片。紧接着,玄甲军的枪阵像一条黑龙,直接撞在了营门上——那营门是用木头做的,哪里经得住铁骑的冲撞,“咔嚓”一声就被撞断了,玄甲军顺着缺口冲了进去,长枪横扫,匈奴士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。
(王庭中枢的金顶帐篷里,匈奴汗王正和几个贵族喝酒,桌上摆着烤全羊和马奶酒,还有从西域抢来的葡萄酿。汗王穿着金色的皮袍,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弯刀,脸上的皱纹里都透着傲气,他刚端起酒杯,就听见外面的喧哗声,眉头一皱。)
“外面怎么回事?”汗王沉声问道。
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脸色惨白:“汗王!不好了!粮仓着火了!玄甲军从正门冲进来了!”
“什么?!”汗王猛地站起来,酒杯“啪”地掉在地上摔碎了,“安王的援军还没到,他们怎么敢动手?!”他一把抓过墙上的弯刀,快步往外走,刚出帐篷,就看见远处的粮仓火光冲天,玄甲军的枪阵正在王庭里冲杀,匈奴士兵们四处逃窜,乱成一团。
“都给我站住!抵抗!谁再逃,我斩了他!”汗王怒吼着,挥刀砍倒了一个逃跑的士兵,可混乱的局面根本控制不住——玄甲军的枪阵太猛了,匈奴士兵们根本挡不住,只能节节败退。
汗王(气得脸色铁青,刚要下令让后卫的两千骑兵上来支援,突然听见东侧传来一阵欢呼声,转头一看,顿时眼睛都红了):东门!东门怎么回事?!
只见王庭的东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,阿依古丽穿着白色皮袍,正站在城楼上挥手,她身后的西域护卫队拿着弯刀,守住城门,一群牧民正从里面往外跑,手里还拿着锄头、镰刀、木棍,有的甚至抢了匈奴士兵的弓箭,反过来朝着匈奴人射去。
“汗王抢了我们的牛羊,还强征我们的儿子去打仗!今天咱们反了!”一个牧民首领高声喊着,举起锄头砸向身边的匈奴士兵,那士兵没防备,被砸中了脑袋,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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