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奇石藏玄机,水泥新厂赖电兴
(清晨,安西郡府的议事厅内,晨光透过窗棂,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赵宸正对着一张铺开的西域地图凝神细看,桌上摆着几块青灰色的矿石,正是阿依古丽昨日带来的“硬石”样品。)
阿依古丽(捧着一个锦盒走进来,将盒子放在桌上):王爷,这是我让商队连夜从西域矿洞取回的新样品。您看这石头,断口是贝壳状的,用指甲划不动,遇水会冒细密的泡泡。
(赵宸拿起一块矿石,放在掌心掂了掂,又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刮了刮表面,刀刃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。)
赵宸(目光微动):硬度不低。依古丽,你父亲当年说过这种石头能做“黏合剂”,具体是怎么烧的?
阿依古丽(回忆):我记得他说过,要先把石头砸碎,跟黏土、铁矿粉混在一起,做成拳头大的疙瘩,在窑里烧到发红,拿出来浇水淬冷,再磨成粉,加水就能黏东西。只是当年没试过大规模烧,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您说的“水泥”。
(这时,工部的总匠人周老头背着工具箱匆匆进来,手里还拿着昨天的矿石碎屑。)
周老头(拱手行礼,举起一块烧过的矿渣):王爷,昨晚我把这石头砸碎了烧了烧,您瞧——这渣子泡在水里,过了半夜居然结块了,硬得跟石头似的!
(赵宸接过矿渣,用力往桌上一磕,矿渣只裂开一道细纹。)
赵宸(眼中发亮):周师傅,能测出成分吗?这东西若是能当水泥用,比从关内运灰石省太多功夫了。
周老头(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天平):回王爷,我用硝石法测了测,这石头里含“钙”不少,还有些“硅”和“铝”,跟您给的水泥样品成分差不离!就是烧的火候得拿捏好,烧过了成死疙瘩,烧欠了黏不住。
阿依古丽(喜上眉梢):那就是能用了?我认识西域的矿场主,他们那边这种石头满山都是,开采出来用骆驼运,一个月能送几十车来。
赵宸(手指在地图上一点):就在红泥河下游建水泥厂!离水库近,用水方便;离矿区的路也顺,运输省劲。周师傅,你估算下,建个日产五十吨的水泥厂,需要多少工匠和设备?
周老头(从怀里掏出一卷草图):我连夜画了图纸。得建两座立窑,高五丈,内径一丈二;还要破碎机、球磨机各两台——这两样得请铁匠铺照着您给的图纸打,核心的钢齿和钢球得用西域的精铁。
凌云(推门进来,身上还带着晨露):王爷,玄甲军查了西域来的商队路引,都是正经商户。阿依古丽说的矿场位置,也派人去探了,确实有大面积的青灰色岩石层。
赵宸(点头):好。凌云,你派一队士兵护送商队去采矿,再调五百民夫去水泥厂选址处平整土地。周师傅,设备图纸尽快细化,缺什么材料直接报给库房。
周老头(躬身):遵命!只是这球磨机转起来费力气,光靠人力推不动啊。
赵宸(指向窗外水库的方向):等水库的小型水电站建好,先拉一条电缆到水泥厂,用电机带动机器。这也是个试点——让大家看看,电不光能亮灯,还能干活。
阿依古丽(恍然):我明白了!水泥厂靠水电站供电,生产的水泥又能修水电站的厂房和输电线路,这不就成了循环吗?
赵宸(笑着点头):正是这个道理。依古丽,你熟悉西域商路,就由你负责矿石采购和运输,郡府给你拨三成预付款,盈利了分你一成红利。
阿依古丽(眼睛一亮,屈膝行礼):多谢王爷信任!我这就去写文书,让商队立刻启程去矿场。
(议事厅外,苏婉正带着医官们清点药材,见阿依古丽兴冲冲地出来,笑着迎上去。)
苏婉(递过一个药囊):看你这模样,准是成了。这是防沙尘的药囊,里面有薄荷和防风,让商队路上带着,矿区风大,别让他们受了风寒。
阿依古丽(接过药囊,塞进袖中):还是婉姐姐贴心。等水泥厂建好了,我让他们给医帐也用水泥抹墙,又平整又好打扫。
苏婉(莞尔):那我可等着了。对了,矿区蚊虫多,我让药童配些驱虫的药膏,你记得带上。
(两人正说着,凌云指挥着一队士兵搬着木材往门外走,后面跟着几个扛着锄头的民夫。)
凌云(对苏婉):水泥厂选址在红泥河下游的滩涂地,得先挖排水沟,垫三尺厚的砂石,不然机器一压就陷进去了。你们医署要不要派人去那边也设个防疫点?
苏婉(点头):我已经让王医官带两个人过去了。矿区和水泥厂工地都得有净水棚,还得教民夫们搭防蛇虫的棚子。
(日头升至半空,红泥河下游的滩涂地上已是人声鼎沸。民夫们挥着锄头开挖排水沟,玄甲军士兵则用撬棍撬动滩涂里的硬土块,周老头带着几个匠人在丈量土地,用白石灰画出立窑和厂房的轮廓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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