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图擘画通衢道,基石暗埋待灯明
(清晨的安西郡府议事厅,长条木桌上摊开一张巨大的羊皮地图,上面用朱砂笔勾勒出纵横交错的线条,像一张铺在桌面上的网。赵宸手里捏着一根象牙尺,正俯身量着两条红线之间的距离,尺端划过之处,留下淡淡的白痕。)
赵宸(指尖点在地图中央的“西市”标记上): 主干道就从这里开始,向东接水库工地,向西连水泥厂,南北贯通整个郡城——双向四车道,中间留三尺宽的隔离带,种上耐旱的沙棘,既能挡挡车马扬起的尘土,又能固住路基。
凌云(凑过来看,甲胄上的铜扣蹭到桌面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): 四车道?是不是太宽了?现在最多也就是马车、骆驼队,哪用得着这么大地方?
赵宸(拿起炭笔,在隔离带两侧画了两道平行线): 现在是用不上,但将来蒸汽汽车跑起来,一辆车就占三尺宽,四车道才能并排走,还不耽误行人。你看这隔离带,不光能挡尘土,将来还能栽电线杆,电线藏在里面,比架在路两旁安全。
苏婉(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进来,目光落在地图边缘的小字上): 王爷,这图纸上写的“人行道”是什么?难道是专门让人走路的地方?
赵宸(接过茶碗,指尖在地图上划出两条窄线): 正是。路两边各留五尺宽的人行道,用青石板铺,比车道高出半尺,免得车马冲上人行道伤了人。将来还能在路边栽树,夏天能遮凉。
阿依古丽(抱着一卷西域产的毛毡进来,毛毡上绣着细密的花纹): 我刚从西市过来,商户们听说要修路,都盼着能把铺子门前的路修得平整些。他们还说,要是能在路边装些灯,晚上做生意也方便。
赵宸(眼睛一亮,在地图上用红笔圈出几个点): 说到灯,正好要在路口预埋红绿灯基座。你看这几个十字路口,每个角都要埋下三尺见方的混凝土墩,将来装红绿灯用——红灯停,绿灯行,省得车马在路口堵成一团。
周老头(背着个工具箱,气喘吁吁地闯进来,手里举着个铁皮做的模型): 王爷!您要的地下管道模型做好了!这是走电缆的,这是走水管的,还有专门排雨水的,都能埋在路基下面,互不耽误!
(众人围过来看模型,只见铁皮做的管道纵横交错,却各有各的走向,像地下藏着一张无形的网。周老头指着最粗的一根管道,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模型上了。)
周老头(比划着说): 这雨水管得埋在人行道下面,坡度千分之三,保证下雨不积水。电缆管要用瓷管套着,防漏电;水管用铸铁的,埋在冻土层以下,冬天冻不坏。
水工头目(摸着下巴琢磨): 那施工的时候就得先挖沟埋管,再铺路基?这顺序可不能乱,不然埋好的管子被压路机一压就裂了。
赵宸(用象牙尺敲了敲桌面): 分三步走:第一步,清表土,挖排水沟,把路基两侧的水排干净;第二步,埋管道,电缆、给水、排水都按图纸位置埋,接口处用水泥封死;第三步,铺路基,先垫三尺厚的碎石,用蒸汽压路机碾实,再铺半尺厚的水泥稳定层,最后浇混凝土路面。
凌云(立刻接口): 玄甲军能出三千人!清表土、挖沟埋管都能干,蒸汽压路机也能操作——昨天试了试,碾过的碎石路硬得跟铁板似的。
赵宸(点头): 路基必须碾实,不然过几年就会塌陷。周师傅,你带着匠人盯着管道接口,尤其是电缆管,不能有半点裂缝,不然下雨进水会短路。
周老头(拍着胸脯保证): 放心!我让徒弟们拿着水平仪量,差一分一毫都得返工!昨天就有个小子把水管接口接歪了,我当场就让他扒了重接,吓得他手都抖了!
(消息传到西市,商户们像炸了锅似的。卖胡饼的张老汉扛着扫帚就去路边扫土,说要给修路的兵爷们腾地方;开客栈的李掌柜让人把门前的烂木头都清了,还杀了两头羊,说要给玄甲军送些肉干;就连最抠门的布店王老板,都主动把占着路的货摊往店里挪了挪。)
(三天后,修路工程正式动工。西市街口插着十几面红旗,赵宸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,手里举着一把银质的铁锹——这是阿依古丽特意让人打的,锹头刻着“安西通衢”四个篆字。)
赵宸(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朗声道): 这路,是安西的动脉!路通了,货才能进来,人才能出去,日子才能红火!今天,咱们就打下第一锹土,让安西的路,通向天下!
(说完,他挥锹插进土里,一锹带着草根的泥土被扬起来,落在铺着红布的土台上。台下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,玄甲军士兵举着铁锹齐声呐喊,声音震得旁边的货摊都嗡嗡作响。)
(工程一启动,整个郡城就像被唤醒的巨人。玄甲军士兵分成十队,一队负责清表土,铁锹挥舞得像一片银色的林子;一队负责挖管道沟,镐头落下的声音整齐得像打鼓;还有一队推着蒸汽压路机,铁轮碾过碎石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把松散的碎石压得密不透风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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