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条公交线路开通,百姓排队体验“不用马的车”(交管队维持秩序,公交站照明通电试运营)
(秋分这天的安西郡,天刚蒙蒙亮,城东的汽车厂门口就排起了长队。队伍像一条蜿蜒的长龙,从厂门口一直延伸到两条街外,男女老少摩肩接踵,手里攥着用糙纸印的车票,脸上都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。几个孩子扒在队伍旁边的槐树上,嘴里嚼着糖葫芦,眼睛死死盯着厂门,生怕错过什么新鲜事。)
“听说了吗?今天开通的公交车,不用马拉就能跑,比马车快多了!”一个穿着短褂的年轻小伙踮着脚往前瞅,跟旁边的人搭话。他手里的车票是头天半夜排队买来的,边角都被攥得发皱。
旁边的老汉拄着拐杖,往地上啐了口烟袋锅的灰:“我活了六十年,只见过马拉车、牛拉车,还没见过不用牲口的车。这铁家伙真能自己跑?别是糊弄人的吧?”
“叔您就放心吧!”小伙拍着胸脯,“我昨天去汽车厂墙外瞅了,那车比马车大多了,有六个轮子,车厢是铁皮做的,里面能坐二十多个人。周师傅说,这是用蒸汽和电力驱动的,跑起来比马快,还不喘气儿!”
正说着,厂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两辆崭新的公交车缓缓驶了出来,车身刷着亮黄色的漆,侧面用红漆写着“安西1路”,车头挂着红绸花,车轮转动时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轻响,果然没有牲口牵引。人群瞬间沸腾了,孩子们从树上跳下来,跟着车跑了几步,嘴里喊着“快看!真的没有马!”
(这两辆公交车,是周老头带着工人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。车身用薄钢板焊接而成,车厢两侧装着玻璃窗户,里面摆着两排木椅,车顶有通风口,车尾装着简易的踏脚板。为了让百姓坐得舒服,周老头特意在座椅上垫了棉垫,还在车厢里挂了两盏油灯——虽然暂时用不上电灯,但先把位置留出来,等电网通了就能换。)
周老头(站在厂门口,看着自己亲手造的公交车,黝黑的脸上笑开了花。他扯着嗓子对司机喊道:“小李,慢点开!稳当点!让百姓们好好体验体验咱们安西自己造的车!”)
司机小李探出头,朝周老头挥了挥手:“周师傅放心!保证比马车还稳!”他手里握着方向盘,脚边是油门和刹车,虽然是第一次正式开车,心里却一点不慌——这半个月,他在厂区的空地上练了上百遍,闭着眼睛都能操作。
(公交车缓缓驶到第一个站点——郡府站。这里早就围满了人,交管队的队员们穿着统一的灰布制服,手里拿着木牌,正在维持秩序。队长张强站在公交站旁,大声喊道:“大家排好队!按顺序上车!不要挤!每个人都能坐上!”)
交管队是赵宸特意组建的,专门负责维护交通秩序。队员们都是从退伍士兵里选的,身强力壮,做事认真。为了今天的公交线路开通,他们凌晨就来了,在每个站点画了排队线,还准备了木牌,上面写着“先下后上”“请勿拥挤”。
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在队伍前面,怀里的孩子哭着要摸公交车。张强看到了,走上前笑着说:“大姐,您别急,等车停稳了,我帮您抱孩子上车。您看这公交站,刚装了电灯,晚上亮得很,以后您夜里出门也方便。”
妇人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,公交站的琉璃顶下果然挂着两盏玻璃灯,灯座上还缠着红绸。虽然现在没亮,但看着就比油灯精致。她感激地说:“多谢官爷,俺是第一次坐这不用马的车,心里慌得很。”
“别叫官爷,叫我张强就行。”张强挠了挠头,“这公交车就是给百姓们造的,以后天天都有,您多坐几次就习惯了。”
(公交车停稳后,车门“哗啦”一声拉开。司机小李喊道:“郡府站到了!请大家排队上车,车票一元一张!”)
百姓们按着交管队的指引,排着队依次上车。有人小心翼翼地摸着车门,有人上车后不敢坐,站在过道里东张西望,还有人对着玻璃窗户哈气,用手指画着玩。刚才的妇人抱着孩子上车时,张强果然伸手帮她扶了一把,孩子立刻不哭了,睁大眼睛看着车里的一切,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。
“这椅子真软和!”一个老汉坐下后,拍了拍棉垫,笑着说,“比家里的炕头还舒服。”
“你们看这窗户,透亮得很!”另一个年轻人指着玻璃,“外面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,下雨也不怕淋着。”
公交车缓缓开动,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,只剩下车轮转动的声音。百姓们屏住呼吸,感受着车身的平稳,没有马车的颠簸,也没有牲口的气味,心里都啧啧称奇。
(车辆驶到第二个站点——农科院站。王院长带着几个学员早就等在这儿了,手里还拿着几盆刚培育的花。看到公交车过来,他笑着对学员说:“咱们也上去体验体验,看看这公交车能不能载着咱们的菜苗去市集。”)
上车后,王院长特意坐在靠窗的位置,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,感慨地说:“想当年,咱们去县城送种子,靠的是肩挑手提,后来有了马车,现在又有了公交车,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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