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姑娘穿着新做的湖蓝色长衫,胸前别着银质的工牌,上面写着“账房主管”。她指挥着四个伙计站成两排,每人手里捧着本厚厚的账簿:“记住了,存银的记清楚姓名、数目、存期,兑钱的先验成色,再按市价折算,半点不能马虎。”
赵宸抬手看了看日头,对身旁的林工点头:“可以开门了。”林工扳下墙上的电闸,银行里的白炽灯“啪”地亮起,照亮了墙上贴着的《储蓄章程》,上面用朱笔写着“存银三月,月息一分;存银一年,月息一分五”。百姓们“哗”地议论起来,张屠户挤到最前面:“月息一分?我存十两银,三个月就能多拿三钱?”柳姑娘笑着点头:“正是,利息按月结算,直接记在账上。”)
(第一个走进银行的是卖胡饼的老王头。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,解开三层,露出五两碎银和一串铜钱。“小老儿想存着养老。”他把银钱往柜台上推,手还在发抖。柳姑娘示意伙计用点钞机清点,铜钱滚进机器,“哗啦啦”响了一阵,弹出两枚边缘发黑的劣币。“王大爷,这两枚掺了铅,不能算成色。”柳姑娘指着劣币解释,“银行给您换成新的铜钱,您看行不?”
老王头瞅着那两枚被弹出来的铜钱,突然红了眼眶:“上个月收的,当时没细看,原来是假的……姑娘肯给我换,真是救了我的急!”等伙计把存单递过来,上面写着“存银五两二钱,存期一年”,他攥着存单反复看,像捧着个稀世珍宝。
接着进来的是西域的胡商巴依,身后跟着两个挑着钱袋的随从。“我要把这些银币换成安西通宝。”他解开钱袋,倒出一堆银币,上面印着弯弯的文字。林工搬来验钞用的紫外线灯,对着银币照了照,银币边缘立刻显出淡淡的荧光纹路。“都是真的。”他对柳姑娘点头,“按市价,一枚波斯银币兑一贯安西通宝,这里共三百枚,兑三百贯。”
巴依看着伙计用点钞机数出三百贯铜钱,码得整整齐齐,惊讶得直咂舌:“这铁机器比我家账房快十倍!以后我进货,就来这里换钱!”)
(阿依古丽站在柜台边,看着百姓们排着队存银、兑钱,忽然拉了拉赵宸的衣袖:“王爷,这银行真有用。你看那个卖花的姑娘,把攒的碎银存进去,脸上笑的跟开了花似的。”赵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那姑娘刚拿到存单,正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身的荷包里,转身时还回头望了眼银行的铜牌,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。
苏婉手里拿着本《医疗药材价格表》,正和柳姑娘商量:“药铺里常用的当归、黄芪,最近进价涨了两成,若是药铺能在银行开个账户,进货时直接转账,就不用天天提着沉甸甸的银箱了。”柳姑娘立刻在账簿上记下:“明日就给药铺开个对公账户,再做个转账的票据,盖了银行的章,商户见票就能兑钱,比带现银方便。”
正说着,林工满头大汗地跑过来,手里捧着个铁皮盒子:“王爷,您看这个!我给点钞机加了个新功能,能算利息!存多少钱、存多久,一按按钮,利息多少直接跳出来,比算盘快多了!”他演示着按下按钮,机器屏幕上果然跳出一行字:“存银十两,存期一年,利息壹两捌钱。”)
(日头升到正中时,银行里已经排了三列长队。有存银的百姓,有兑钱的商户,还有专门来瞧新鲜的孩童。柳姑娘的算盘几乎没停过,指尖在算珠上翻飞,额角沁出细汗,却依旧笑着对每个人说:“别急,一个个来,保证都能办好。”
赵宸走到墙角的电表箱前,看着指针缓缓转动,心里忽然明白,这银行不止是存银钱的地方。就像电网把家家户户连在一起,银行也把百姓的生计、商户的营生、西域的贸易都串了起来,让银钱像活水一样流动,而不是死沉在罐子里、压在箱底。
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喝彩声,原来是林工搬了台点钞机到门口,当众表演数铜钱。一把铜钱塞进去,不过三息功夫就数完,引得百姓们拍手叫好。有个穿长衫的老先生捋着胡须赞叹:“电能点灯、能烤肉,如今还能数钱算利息,这般巧思,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!”)
(午时,柳姑娘清了清账目,递给赵宸看:“一上午存银二百三十七两,兑钱一百五十六贯,共开出存单八十六张,没有一笔差错。”她指着账簿上的名字,“有一半是大排档街的商户,还有不少是西域来的行商,连药铺的陈郎中都来开了账户。”
赵宸翻着账簿,忽然注意到个熟悉的名字——老王头存完银后,又取了一钱利息买了枚新铸的安西通宝,账簿上写着“赠孙儿做念想”。他抬头看向窗外,阳光穿过银行的玻璃窗,照在排队百姓的脸上,每个人眼里都带着盼头,像看着自家田地里长出的新苗。
阿依古丽不知何时买了串糖葫芦进来,递给赵宸一串:“王爷你看,银行门口都有人摆摊卖吃食了,往后这里怕是比超市还热闹。”赵宸咬了口糖葫芦,酸甜的汁水流进喉咙,忽然想起系统兑换银行时的提示,这大概就是“流通加速”的开始——银钱活了,日子才能更活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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