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银行设“医疗基金”,贫困者可无息贷药费
(玻璃工坊的电力熔炉转得正欢时,苏婉的药铺也迎来了新变化。这日清晨,她刚把新制的药丸装进阿依古丽送来的琉璃药瓶,就见陈郎中背着药箱匆匆进来,花白的胡子上还沾着露水。
“苏姑娘,出事了!”陈郎中把药箱往柜台上一放,声音带着急意,“城西张老栓家的孙子发了痘疹,烧得直说胡话,家里穷得连副退烧药都买不起,他婆娘跪在门口哭,这可咋整?”
苏婉心里一沉。痘疹在安西不算稀奇,但穷人家往往拖到重症才来求医,就是因为药钱太贵。她赶紧抓了副退烧的药材,又包了些新做的药丸:“陈郎中,咱们先去看看,药钱的事再说。”
两人赶到张老栓家时,低矮的土房里挤满了人,孩子躺在草席上,小脸烧得通红,身上已经起了连片的红疹。张老栓的婆娘见苏婉来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苏姑娘,求您救救娃!俺们家就这一根独苗,俺们砸锅卖铁也会还药钱的!”
苏婉赶紧扶起她,拿出体温计夹在孩子腋下——这是林工按系统图纸做的电子体温计,比传统的脉诊准得多。不过片刻,体温计“嘀”地响了,显示“三十九度七”。“得立刻用药,”她一边给孩子喂药丸,一边对陈郎中说,“这病拖不得,得用青霉素,药铺里还有吗?”
陈郎中点头:“还有两盒,就是太贵,一盒要五两银,寻常百姓哪买得起?”
张老栓蹲在墙角,手里攥着个破布包,里面只有几十文铜钱,老泪在布满皱纹的脸上淌:“俺们家就这点钱,是准备给娃他娘抓补药的……”
苏婉看着孩子烧得抽搐的样子,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。她想起赵宸说的“民生为本”,若是连看病都成了百姓的愁事,再热闹的夜市、再红火的生意,也缺了块最要紧的根基。)
(从张老栓家回来,苏婉径直去了银行。柳姑娘正在核对储蓄账目,见她脸色凝重,连忙问:“苏姑娘,出什么事了?”
“柳姑娘,我想在银行设个‘医疗基金’。”苏婉把张老栓家的事说了,“就像商户能贷银买设备,贫困百姓也该能贷药费治病,无息,等他们有了钱再还。”
柳姑娘愣了愣,翻出银行的章程:“章程里没说能贷药费……不过王爷说过,民生事大,特殊情况可以特办。只是这钱从哪来?要多少?”
“从银行的储备金里出,先划二百两做启动资金。”苏婉早想好了,“凡贫困者,凭里正开的证明就能贷,小病最多贷一两,大病最多贷十两,一年内还清就行,不算利息。我药铺里有本‘贫困名册’,都是些家里实在困难的,先从他们开始。”
正说着,赵宸和阿依古丽恰好进来。阿依古丽刚送了批琉璃药瓶,闻言立刻接话:“这主意好!我工坊里有个叫李阿翠的姐妹,她娘有咳疾,总舍不得抓药,要是能无息贷药费,肯定能治好!”
赵宸看着苏婉递过来的“贫困名册”,上面记着三十多户人家,有孤寡老人,有残疾工匠,还有像张老栓这样拖家带口的贫民。“这基金不光要设,还要办好。”他对柳姑娘说,“从今日起,银行专开一个窗口办医疗贷款,苏姑娘药铺那边出个凭证,百姓拿着凭证就能来贷,手续越简单越好。”
苏婉眼睛一亮:“我这就回去做凭证,上面盖药铺和银行的章,保准错不了!”)
(医疗基金的消息比风传得还快。不到半日,药铺门口就排起了长队,来的都是名册上的贫困百姓。有个瞎眼的王婆婆,拄着拐杖由邻居扶着来,说要贷钱治眼疾;有个瘸腿的马大叔,以前是木匠,摔伤后就没了营生,想贷钱买些止痛的药膏;还有张老栓的婆娘,抱着已经退烧的孩子,来还早上的药钱,顺便想再贷点钱给孩子抓后续的调理药。
苏婉在药铺里摆了张桌子,亲自给大家登记。“王婆婆,您这眼疾是老毛病了,我给您开三副药,先试试效果,贷三钱银够了;”她在凭证上写下数目,递给王婆婆,“拿着这个去银行,说是医疗贷款,柳姑娘就给您银钱。”
王婆婆颤巍巍地接过凭证,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红章:“苏姑娘,这真的不要利息?俺老婆子要是还不上咋办?”
“放心,”苏婉帮她把凭证折好放进兜里,“一年内还清就行,实在有难处,跟里正说一声,还能再延些日子。您治好了眼睛,往后能自己做些针线活,慢慢就还上了。”
旁边的马大叔也凑过来:“苏姑娘,我这腿总疼,能不能贷两钱银买些药膏?”他撩起裤腿,膝盖上的旧伤还泛着红,“以前做木匠时攒了点钱,都给娃娶媳妇用了,实在拿不出药钱。”
苏婉给他开了凭证,又多包了一小盒药膏:“这是新做的止痛膏,您先拿去用,贷银的事不急,先把腿养好才是正经。”)
(银行的医疗贷款窗口前也排起了队。柳姑娘特意让最细心的伙计小周负责,见百姓拿着苏婉开的凭证进来,先给他们倒碗水,再慢慢登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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