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柳姑娘正带着裁缝铺的伙计布置客房。西域套房的墙壁刷成沙漠黄,铺着波斯地毯,摆着胡床和嵌着玛瑙的矮桌;中原套房则是黛青色墙壁,挂着水墨画,摆着雕花拔步床和八仙桌。“系统说的‘标准化服务’,就是每个房间都要摆上一模一样的琉璃台灯、搪瓷脸盆,”柳姑娘指着伙计手里的清单,“牙刷、皂角、 towels(毛巾),一样都不能少。”
凌云则在每层楼的走廊装电力监控。林工做的监控器带着个圆形镜头,连接着电线通到一楼的值班室,屏幕上能模糊地看到走廊的动静。“这镜头要对着楼梯口和客房门,”凌云调试着焦距,“夜里还要开红外模式,就算关了灯也能看见人影。”他让两个护卫守在值班室,手把手教他们看屏幕:“要是发现可疑人物,立刻按这个电铃,郡衙的人三分钟就能到。”)
(开业前一日,赵宸带着众人做最后检查。推开酒店大门,大堂里的水晶吊灯(其实是串连的LED灯珠)亮得晃眼,地面铺着青灰色的地砖,光可鉴人。前台摆着个电动钟,指针“滴答”走着,旁边的牌子上写着“客房已满”——试营业期间放出的二十间房,被商客们一抢而空。
“去试试电梯。”赵宸率先走进轿厢,林工按了“3”的按钮,电机“嗡”地启动,轿厢轻微一晃,平稳地向上爬升,不过十息功夫就到了三楼,门“咔哒”一声自动打开。
“神了!”跟来的周老板啧啧称奇,“比骑马还稳当!我那丝绸最怕压,以后搬货就靠它了!”
三楼的西域套房里,阿依古丽带着工坊的姐妹送来琉璃灯罩:“苏姐姐说,客房的灯用这种带花纹的灯罩,夜里开着不刺眼。”她指着墙角的电力取暖器,“这铁箱子真能取暖?比炭盆暖和吗?”
林工插上电源,取暖器“啪”地亮了红灯,片刻就有热风从格栅里吹出来。“比炭盆安全多了,”他笑着说,“温度能调,不会煤气中毒,一整夜才耗半度电,比雇人烧炭划算。”
苏婉正在检查医疗箱——每个楼层都备着一个,里面有退烧药、绷带、消毒水,还有台电子体温计。“商客旅途劳顿,难免头疼脑热,”她对负责客房的伙计说,“要是有急症,按这个红色按钮,药铺的人五分钟就能到。”
柳姑娘则在核算开业活动:“前三天住店的客人,送大排档街的烤肉券和超市的折扣券;连续住满十日,免一日房费。”她指着大堂里的告示牌,上面用汉、胡、西域三种文字写着,“保证每个商客都看得懂。”)
(开业当天辰时,安西迎宾馆的铜制牌匾被红布盖着,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。商客们背着行囊守在门口,有的是从江南来的茶商,有的是西域来的珠宝贩,还有几个是郡衙请来的邻县官员,特意来观摩这“全电力酒店”。
吉时一到,赵宸亲手扯下红布,“安西迎宾馆”五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光。鞭炮声“噼里啪啦”响起来,林工扳下总电闸,大堂的吊灯、走廊的壁灯、客房的台灯同时亮起,连电梯井里都透出淡白的光,像把整栋楼都点亮了。
第一个冲进大堂的是巴依,他身后跟着四个挑着香料的随从:“我要订西域套房!最好是三楼的,能看见骆驼商队进城!”
前台伙计麻利地登记信息,递给他一把黄铜钥匙,上面刻着“302”:“巴依老爷,您的房间在三楼,电梯在左手边,按‘3’就行。”
巴依捏着钥匙走进电梯,等轿厢门关上,他紧张地攥紧了香料包。等门再次打开,眼前果然是三楼的走廊,西域风格的地毯一直铺到302门口。他推开门,见房间里的取暖器正吹着热风,琉璃灯罩里的灯光映着墙上的胡旋舞壁画,竟比他在西域的府邸还舒服。“太好了!”他冲着楼下喊,“再给我订三间!我要让随从也住得舒坦!”
江南茶商李老板则选了中原套房,他摸着拔步床上的锦缎被褥,又拧开桌上的台灯,看着灯光透过琉璃罩洒在茶具上,忍不住点头:“这比客栈的大通铺强百倍!我那几箱龙井,总算有地方好好存放了。”他让伙计把茶箱搬进客房,见墙角有个带锁的柜子,上面还贴着“电力冷藏”的标签,顿时乐了:“连茶叶都能冷藏?安西的巧思,真是没话说!”)
(午时,酒店的餐厅正式营业。后厨用的是电力灶台,火苗“呼呼”地舔着锅底,厨师正按着系统菜谱做“融合菜”:西域的烤羊排配中原的蜂蜜,江南的笋干炒漠北的牛肉。食客们围坐在圆桌旁,巴依正用中原的瓷碗喝着西域的酸奶,李老板则用胡商的银壶泡着龙井,聊得热火朝天。
“听说这酒店的水是用电力抽水机抽上来的,比井水泡茶还甜!”李老板给巴依斟了杯茶,“巴依兄,咱们合作的香料茶,要是能在这酒店卖,保管火!”
巴依连连点头:“我正想呢!等我住够一个月,就把西域的驼队都叫来,让他们也尝尝这电梯的滋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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