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科举增“数学、物理”科,考生惊见“应用题”(物理题含“发电机原理”“电路计算”)
(立冬刚过,安西郡衙门前的广场就被寒风卷得一片肃杀。往日里贴告示的木板换了新颜,红漆刷底,金粉写着“安西郡新科举考场规则”,围观的百姓呵着白气,指着“新增数学、物理科”的字样议论纷纷。几个穿长衫的老秀才挤在最前面,手里的折扇早换成了暖炉,却仍难掩脸上的错愕——其中一个戴着方巾的老者,正是前清的举人周明远,此刻正用拐杖戳着木板上的“物理”二字,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残烛。)
周明远(胡须上凝着白霜,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):物理?何物之理?孔孟典籍里哪有这等异端学问!赵王爷这是要毁我斯文!想我寒窗苦读三十年,背熟了《论语》《孟子》,如今竟要考什么“发电机”“电路”,这不是逼着黄牛去爬树吗?
旁边一个年轻书生却忍不住反驳:“周老先生,您没见西街的电灯吗?亮得比油灯强十倍,靠的就是发电机。听说那玩意儿转起来能顶十个壮汉拉磨,要是不懂它的道理,将来怎么管这新鲜事物?”
周明远(气得拐杖在地上顿出坑来):竖子无知!治国安邦靠的是经世济民的学问,不是这些奇技淫巧!就算发电机能转,难道能替孔孟教化百姓?
(正争执间,郡衙的朱漆大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赵宸穿着藏青色官袍,身后跟着捧着考卷的吏员。他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人群,朗声道:“新科举增设数学、物理,非是要废经义,而是要让学子们既懂圣贤之道,又通实用之术。安西郡要发展,既要有人能写策论,也要有人会算账目、修机器。今日入考场的,不管你是秀才还是白丁,只要能答好这些题,本王就取你!”)
(话音刚落,考生们排着队往考场里走。王二柱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袍子,怀里揣着林工给的《基础物理手册》,边角都被翻得起了毛。他旁边的李秀才背着沉甸甸的经文集,路过王二柱时哼了一声:“哼,农夫也敢来考科举?小心那些‘电路题’把你绕晕了!”)
王二柱没接话,只是摸了摸手册里夹着的电路图——那是林工特意给他画的,用红笔标着“火线”“零线”,像两条弯弯曲曲的小路。他想起昨天夜里,林工坐在油灯下教他算“功率”:“一度电等于一千瓦时,就像一石米等于十斗,算清楚了才知道发电机够不够用……”
(考场设在安西大学的文科院,三十间考房并排排开,每间房里摆着一张木桌,桌上除了笔墨纸砚,还多了个黄铜量角器和算盘。王二柱走进分配的考房,只见墙上贴着“禁止夹带”的告示,旁边竟还画着个简单的滑轮组示意图,下面写着“此为物理题示例”,看得他心里发紧。)
(辰时三刻,监考官敲响了铜锣,考卷被分发下来。王二柱展开第一张,是数学题,前面几道都是加减乘除,他很快就算完了,直到看见最后一道应用题,才停住了笔——“安西郡要修一条长三百丈的电缆沟,甲队每天挖五丈,乙队每天挖三丈,两队合挖,几日可完工?完工时甲队比乙队多挖多少丈?”)
他愣了愣,忽然想起去年跟着林工的队伍铺电缆,两队人从两头往中间挖,挖到第五天就碰头了。他赶紧拿起算盘,噼里啪啦打了起来,算到“三十七丈五尺”时,忍不住笑了——这题竟和他亲身经历的一模一样。
(考到午时,开始考物理。王二柱展开考卷,只见第一道题就和发电机有关:“某发电机每小时发电五度,可供十盏二十瓦的电灯照明,问电灯可持续亮几小时?若再接入一台五百瓦的取暖器,总共可亮几小时?”)
他心里一喜,这题林工教过!他提笔写道:“五度电等于五千瓦时,十盏灯总功率两百瓦,五除以零点二,得二十五小时……”写到这里,忽然听见隔壁考房传来摔笔的声音,接着是李秀才的怒吼:“什么‘千瓦时’?简直是胡说八道!”
(王二柱没分心,继续往下看。第二道题是电路计算:“某电路中有两个灯泡串联,一个电阻为五欧,一个电阻为十欧,接入三十伏电源,问每个灯泡两端的电压是多少?”他掏出量角器旁边的草稿纸,画了个串联电路的图,想起林工说的“串联分压”,很快算出“十伏”和“二十伏”,笔尖落在纸上,稳得像在棉田里插苗。)
(最让他头疼的是最后一道应用题,讲的是滑轮组:“用一个动滑轮和一个定滑轮组成的滑轮组提重物,重物重三百斤,不计滑轮重和摩擦,问需用多大的力?若实际用力两百斤,该滑轮组的机械效率是多少?”)
他咬着笔杆想了半天,忽然想起赵知县在农桑课上演示过的滑轮——用它吊水桶,省了一半的劲。他赶紧在纸上画了个滑轮组,标上绳子的段数,算出“一百五十斤”和“百分之七十五”,放下笔时,手心已全是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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