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声漫过东西路,灯影照亮古今词(安西大学办“诗歌赛会”,中原西域诗人同台竞技)
(小寒刚过,安西大学的礼堂就飘起了墨香与松烟的气息。这礼堂是新盖的,青砖灰瓦,屋脊上蹲着两对琉璃兽,檐下悬着十二盏走马灯,灯上画着“长安烟雨”“大漠孤烟”的景致,风一吹就悠悠转动,把影子投在红漆柱上,像幅流动的画。礼堂里摆着三百张梨花木椅,椅背上贴着编号,前排正中是贵宾席,铺着波斯地毯,摆着紫砂茶具,最显眼的是台银灰色的机器——那是林工刚调试好的电力音响,喇叭蒙着细纱,像待嫁姑娘的脸。赵宸穿着件月白锦袍,手里捏着张烫金请柬,正对着赛会章程出神,章程上“中原诗人”“西域诗人”的字样被他用朱笔圈在一起,墨迹晕开,像朵并蒂莲。)
赵宸(对身边的柳姑娘道,指尖敲着请柬上的“以诗会友”四字):让账房把奖品备齐了——头名给块和田墨玉,刻上“诗通东西”;二名送套文房四宝,湖笔徽墨宣纸端砚,都是上等货;三名赠两匹云锦,做袍子正合适。还有,给每位参赛诗人送支银笔,笔杆刻着“安西诗会”,算是个念想。赛会要办三天,第一天咏景,第二天抒情,第三天论志,题目当场揭,让他们自由发挥,别拘着。
柳姑娘(手里捧着本诗集,是从长安运来的《唐诗选》,纸页泛黄却保存完好):王爷放心,贵宾席的茶点备好了,有江南的松子糖、西域的葡萄干,还有刚烤的胡饼,甜咸都有。我让人在礼堂四周摆了花盆,种着暖房里养的水仙和腊梅,花香混着墨香,写诗也有灵感。音响师傅是从省城请来的,说这电力音响能把声音传到三里外,后排的人也能听清,比扯着嗓子喊强十倍。
(说话间,林工带着两个电工爬上梯子,往房梁上挂灯。这灯是玻璃做的,像朵盛开的莲花,通电后发出柔和的白光,比牛油灯亮堂十倍,还不冒黑烟。林工扶着梯子往下喊:“王爷,这灯装了调光开关,白天调暗点,晚上调亮点,省电还不晃眼。音响的线埋在地下,用铜管套着,踩不坏也绊不着人。我还在后台装了个备用发电机,万一断电,音响和灯都不受影响,保证赛会顺顺当当。”)
林工(从梯子上下来,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麦克风,递给赵宸):王爷您试试这个,对着它说话,声音能从喇叭里传出去,比戏台上的花脸还亮。昨天试音时,我喊了声“安西万岁”,隔壁巷子的狗都叫了,灵得很!诗人朗诵时就用这个,不用扯着嗓子,省力还清楚。
(礼堂外的广场上,已经来了不少诗人。中原诗人大多穿着长衫,手里拄着竹杖,背着书箧,书箧里装着笔墨纸砚;西域诗人则多穿胡服,腰间挂着弯刀,怀里揣着羊皮卷,卷上是用回鹘文写的诗。他们三三两两地聚着,有的在切磋平仄,有的在用手势比划诗意,虽然语言不通,却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那份对诗歌的热爱。)
中原诗人王夫子(摸着山羊胡,对身边的西域诗人阿布力说):听闻西域诗风豪放,如大漠长风,今日得见,想必能一饱耳福。老夫带来首《安西秋望》,写的是去年秋天在月牙泉所见,还望阿布力先生不吝赐教。
阿布力(笑着摆摆手,让随行的翻译解释):王夫子过奖了。我们西域的诗,多是唱出来的,像草原上的牧歌,没那么多规矩,却有真情。我带来首《天山雪》,写的是雪山顶上的月亮,希望中原的朋友能听懂它的冷与亮。
(巳时三刻,赛会正式开始。赵宸走上主席台,拿起麦克风,试了试音,音响里传出他清晰的声音:“今日聚首,不问出处,不问语言,只论诗情。安西之地,东接中原,西连西域,本就是诗的土壤。愿各位以诗为桥,让长安的烟雨与大漠的孤烟,在这礼堂里相遇。”话音刚落,掌声雷动,电力音响把掌声放大,像潮水般漫过整个礼堂。)
(第一天的咏景题是“灯”。中原诗人李青率先起身,接过麦克风,声音透过音响传出,温润如玉:“长安的灯,是画舫里的烛,摇摇晃晃,映着江南的水;安西的灯,是城楼上的火,明明白白,照着大漠的路……”他的诗刚念完,西域诗人古丽娜就站起来,用生硬的汉语朗诵:“胡商的灯,挂在骆驼脖子上,跟着脚印走;学堂的灯,亮在娃娃眼里,跟着笔尖流……”虽然发音有些生涩,却赢得了满堂喝彩。)
(中午休息时,诗人在食堂用餐,桌上摆着中西合璧的菜肴:中原的糖醋鱼、西域的手抓饭,还有三星酒店新做的奶油蛋糕。王夫子第一次吃手抓饭,用勺子舀了一口,眼睛一亮:“这饭里有葡萄干的甜、羊肉的香,像首五味杂陈的诗。”阿布力则对糖醋鱼很感兴趣,边吃边让翻译问做法,说要把 recipe 记下来,回去教给妻子。)
(下午的比赛更激烈了。有位中原诗人写了首《电力灯》,把电灯比作“不用油的星”,引得西域诗人纷纷叫好;西域诗人则有人写《坎儿井》,用“地下的河,牵着绿洲走”这样的句子,让中原诗人啧啧称奇。林工站在后台,听着音响里传出的诗句,悄悄对小石头说:“你看那写电力灯的,把咱装的灯写成星了,值了!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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