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闻声转头,
看见一位挎着菜篮、衣着朴素的妇人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,脸上满是惊讶和喜悦。
正是以前对他们多有照拂的王婶。
“王婶。”白夭夭微笑着打招呼,叶凌也点头致意。
“哎呀!真是你们啊!”
王婶快步走近,上下打量着他们,语气里充满了关切,
“这一年多你们俩去哪儿了?咋突然就没了音信?可把我担心坏了!”
白夭夭按照早就想好的说辞,温和地解释道:“劳王婶挂心了。是凌儿以前的身子骨有些旧疾,拖不得,”
“就带他回我老家那边寻了个大夫仔细治了治。如今好了,这才回来。”
王婶闻言,重重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唏嘘和同情,
“唉!你们娘俩也是真不容易!”
“这孩子从小身子就弱,你能把他拉扯大就够难了,还得操心这病那病的……”
她说着,目光又落到如今已是长身玉立、面容俊朗的叶凌身上,
眼睛一亮,心想怎么变得这么帅?
叶凌赶紧解释是疾病所致,
王婶半信半疑,但是还是说道,
“病好了就好,好了就好!”
“这年纪也到了,白妹子你放心,这事儿包在婶子身上!”
“咱镇上的闺女,都是顶好的姑娘,婶子回头就去给你说道说道,准成!”
叶凌和白夭夭闻言,表情都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,眼神微妙地交换了一下。
叶凌轻咳一声,连忙摆手,语气却十分坚定,
“王婶,您的好意心领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不用麻烦了,我已经有媳妇了。”
王婶一愣,疑惑地看向白夭夭,
“有媳妇了?哪家的姑娘?”
叶凌摸了摸鼻子,
看了一眼身旁脸颊微红的白夭夭,
心一横,直接说道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就是我白姨。”
王婶:“????????”
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,
眼睛瞪得溜圆,嘴巴张了张,
似乎完全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,
或者说,被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冲击得懵住了。
白夭夭见状,更是尴尬,脸颊绯红,
连忙轻声补充解释道:“王婶您别误会,凌儿他……并非我亲生。”
“如今……如今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,也算是……嗯……相互有个依靠,省了许多麻烦。”
她试图将他们的关系解释得合乎情理一些,却越说越觉得词穷。
王婶听完,先是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,
眼神复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,眉头紧紧皱着。
叶凌和白夭夭心中都有些忐忑,
担心她会说出“大逆不道”之类的话来。
然而,王婶沉默良久后,忽然猛地一拍大腿,眼圈瞬间就红了,
声音都带上了哽咽,
“哎哟我的老天爷啊!造孽啊!”
“白妹子你一个人……这是又当娘又当爹地把凌儿拉扯大,现在还……这得多难啊!”
“天杀的老天爷,咋就这么欺负老实人呢!太惨了……你们俩真是太惨了……”
她脑补出了凄苦女子含辛茹苦养大侄子,
最终因家境窘迫,无奈结合相互取暖的悲情故事,
一边抹眼泪一边唏嘘不已。
叶凌和白夭夭面面相觑,
一时之间竟是哭笑不得,
两人只安慰了情绪激动的王婶一番,
再三表示他们现在过得很好、很满足,
这才在王婶依旧充满同情和怜惜的目光中逃走。
二人走开后,对视一眼,皆是忍俊不禁,低低地笑出声来,
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了笑声,
只是眼底仍漾着浓浓的笑意和一丝无奈。
叶凌望着小镇熟悉的街道,想了想提议道:“说起来,周伯伯对咱们也很是照顾,既然出来了,要不去他药铺看看?”
白夭夭自然没有异议,点头柔声道:“好。”
她挽着叶凌的手臂,两人缓缓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。
边走,她边想起往事,
语气带着怀念与一丝心疼,
“说起来,你当年为了治我的寒症,可没少偷偷跑去山里冒险采药,”
“莽莽撞撞的,说了多少遍那不是你能解决的问题,你就是不听。”
说着,她忍不住伸出纤指,轻轻戳了戳叶凌的额角,
像是要惩罚当年那个不听话的少年。
叶凌却是得意地一扬下巴,“切”了一声,带着炫耀的语气,
“你就说你那寒症是不是我治好的吧,”
白夭夭闻言,脸颊蓦地飞起两抹红云,
眼神飘忽了一瞬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细若蚊蚋。
寒症确是被他治好的。
通过那双修之法,几次深入交流下来,那纠缠她多年的寒毒便如冰雪逢阳,消散无踪了……
两人说着话,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周伯伯的药铺前。
铺子依旧是从前那副模样,带着淡淡的草药清香。
他们走进去,只见周伯伯正坐在柜台后,对着几包药材蹙眉叹气,一脸愁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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