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外突如其来的犬吠声打破了夜的宁静,陆远立即警觉起来。他迅速从新房屋顶爬下,抄起靠在墙角的强弓,悄无声息地潜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二柱子和巡逻队员们也听到了动静,纷纷举着火把赶来。众人循着犬吠声来到村西头,只见张大山家的大黄狗正对着黑漆漆的玉米地狂吠不止,毛发耸立,显得异常焦躁。
“怎么回事?”二柱子压低声音问。
张大山提着猎枪从屋里出来,神色凝重:“有陌生人摸进来了,大黄闻到了生人味。”
陆远眯起眼睛望向玉米地:“几个人?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张大山摇摇头:“听动静至少两三个,往北边跑了。大黄追了一段,被我喊回来了。”
王铁柱带着另一队巡逻队员也赶到了,气喘吁吁地问:“抓到人没有?”
二柱子啐了一口:“跑得快,没逮着!这些王八蛋,跟耗子似的,专挑夜深人静的时候摸进来!”
陆远沉思片刻,说:“看来光靠人巡逻还不够,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。”
张大山点头附和:“远小子说得对!人总有疏忽的时候,要是能有几条好狗,夜里就能省心多了。”
这话提醒了陆远。是啊,狗的听觉和嗅觉远比人类灵敏,是守夜的最佳帮手。而且狗比人更警觉,不会打瞌睡,也不会被收买。
第二天一早,陆远就找到张大山,请教买狗的事宜。
张大山说:“好狗难得啊!咱们村都是土狗,看家护院还行,真要对付那些练家子,恐怕不够看。你得找狼狗,那种半狼半狗的崽子最好,又聪明又凶猛。”
陆远问:“张叔知道哪儿能买到这样的狗吗?”
张大山捻着胡须想了想:“邻村老刘头家好像有一窝狼狗崽,是他家母狗和山里的狼杂交生的。不过那老头脾气倔,不一定肯卖。”
陆远眼前一亮:“麻烦张叔带我去看看,价钱好商量。”
两人当即动身前往邻村。老刘头是个独居的老猎户,住在村外山脚下,以打猎和训狗为生。果然如张大山所说,老头脾气又臭又硬,一听要买狗,直接摆手拒绝。
“不卖不卖!我家黑妞就生了这么一窝崽,我留着自个儿训呢!”老刘头瓮声瓮气地说。
陆远不慌不忙,从背篓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——两瓶好酒,一块上好的腊肉,还有一小袋白面。
“刘叔,我不是白要您的狗。这些您先收着,就当是晚辈的一点心意。”陆远恭敬地说。
老刘头瞥了一眼礼物,脸色稍缓,但依然摇头:“小子,不是我不近人情。这狼狗崽子野性难驯,一般人养不了。到时候闯了祸,还得找我麻烦。”
陆远诚恳地说:“刘叔放心,我也是猎户出身,懂得训狗。实在是家里最近不太平,需要好狗看家护院。”
张大山也在一旁帮腔:“老刘,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陆远,青山村那个有本事的小子。最近有些不开眼的想找他麻烦,确实需要好狗帮忙。”
老刘头打量了陆远一番,终于松口:“罢了,看你小子还算顺眼。狗崽子可以卖你两只,但话说在前头,这狼崽子野得很,能不能驯服就看你的本事了。”
他领着二人来到后院狗窝。母狗黑妞是条体型硕大的狼狗,眼神犀利,看到生人立即发出低沉的警告声。窝里还有四只半大的狗崽,约莫三四个月大,已经显出狼的特征——竖耳、尖吻、尾巴粗长。
陆远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两只:一公一母,公的毛色青黑,眼神凶猛;母的毛色棕黄,神态机警。这两只狗崽在兄弟姐妹中最强壮,也最有野性。
“好眼力!”老刘头难得称赞一句,“这两只是最出色的,我本来想留着自己训。既然你看中了,就带走吧。不过价钱可不便宜。”
陆远毫不犹豫:“您开个价。”
最终,陆远用五块钱和那批礼物换回了这两只狼狗崽。在这个年代,五块钱相当于一个壮劳力大半个月的收入,可谓是天价。但陆远觉得值——安全无价。
带着两只狗崽回到家中,立即引起了轰动。小花又好奇又害怕,躲在门后偷看;李桂兰担心这么野的狗会伤人;林若曦却似乎很喜欢狗,试着伸手去抚摸。
令人惊讶的是,那只棕黄母狗居然没有抗拒林若曦的抚摸,反而亲昵地舔了舔她的手心。
“看来这狗和若曦有缘啊!”李桂兰惊讶地说。
陆远心中一动,想起空间泉水对动物的特殊效果。他悄悄取来一碗水,掺入几滴泉水,放在两只狗崽面前。
果然,狗崽立即被水吸引,争先恐后地喝起来。喝完水后,它们显得格外精神,眼神也更加灵动。
陆远给公狗取名“黑豹”,母狗取名“黄风”,开始对它们进行训练。令他惊讶的是,这两只狗异常聪明,很多指令一学就会,仿佛能听懂人话一般。
更神奇的是,它们似乎特别亲近饮用过空间泉水的人。对陆远、李桂兰和林若曦格外亲热,对小花和双胞胎更是温柔耐心,仿佛知道要保护这些弱小者。但对陌生人却异常警惕,稍有靠近就会发出警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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