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李素智被艾利欧那句诛心之言问得冷汗涔涔、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公司士兵打成筛子或者被黑猫BOSS秋后算账之际。
他周围的空间猛地一阵扭曲、坍缩!所有的声音、光线、乃至那些公司士兵惊愕的表情,都在瞬间被拉长、模糊,最终化为一片斑斓流淌的、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沌色彩。
等他再次能“看清”周围时,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光怪陆离、逻辑崩坏的空间。
脚下是流淌的星河,头顶是扭曲的时钟,远处有无数张面具在虚空中漂浮、嬉笑、哭泣。这里是命途狭间,欢愉星神阿哈的游乐场。
“哈哈哈——!!!”
一阵熟悉又欠揍的狂笑声在他耳边炸响。
“看看这是谁啊!这不是我们英明神武、差点把自己和天价悬赏一起打包送给公司的欢愉令使吗?你这找乐子的方式可真是别出心裁,把自己都搭进去啦!”
阿哈那色彩斑斓的身影在虚空中凝聚,笑得前仰后合,面具上的表情扭曲成极度欢愉的形状。
李素智老脸一红,又气又窘,但深知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。
他强行压下吐槽的欲望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。
“阿哈大人!您老人家来得真是太及时了!那个……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,能不能……捞我一把?把我随便丢到哪个安全的角落就行!”
“捞你?”
阿哈止住笑,面具上的表情切换成“天真无邪”。
“为什么要捞你?你现在这处境多有趣啊!前有公司虎狼,后有黑猫BOSS,进退维谷,小命悬于一线!这简直就是宇宙级的话剧舞台!本尊看得正开心呢,怎么能打断这么精彩的演出?”
李素智心里把阿哈的祖宗十八代(如果星神有的话)问候了一遍,但脸上笑容更盛。
“是是是,您说得对!确实挺有趣的……但是,您想不想看更有趣的?”
“哦?”阿哈似乎来了点兴趣,“说说看?”
李素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破罐破摔的光芒,压低声音,如同蛊惑人心的魔鬼。
“您想啊,艾利欧,那个自称‘命运的奴隶’,整天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装逼范儿……
您难道就不想看看,他万一真的翻车了,被星际和平公司那帮糙汉子按在地上,戴上限制器,塞进笼子里的时候,会是什么表情吗?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虽然它是一只猫,表情可能不会太丰富……但正是这种反差,才更有乐子,不是吗?
想想看,执掌命运的家伙,被命运和我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!这乐子,不比看我一个小虾米扑腾有意思多了?”
阿哈沉默了,面具上的表情开始飞速变幻,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的“乐子”价值。
命途狭间里那些漂浮的面具也停止了嬉闹,齐齐“看”向阿哈,仿佛在等待祂的决断。
就在这时,虚空中仿佛响起了一声极其轻微、带着赞许意味的“咔嚓”声,仿佛某种存在按下了快门。
一段无形的信息流悄然汇入记忆的命途——那是记忆星神浮黎,在记录下这有趣的一幕。
若有人能窥见这段记忆,便会看到这样一幅世纪名画:
背景是流光溢彩、逻辑混乱的命途狭间。
左侧,色彩斑斓、戏服浮夸的欢愉星神阿哈微微俯身,一只手搭在右侧之人的肩膀上,面具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、找到新玩具的兴奋与恶意。
右侧,正是李素智,他微微侧身,脸上带着几分谄媚、几分怂恿,还有几分豁出去的狠劲,正对着阿哈窃窃私语。
一人一神的姿态,像极了某种密谋,充满了狼狈为奸、一拍即合的气息。
此情此景,恰如老版《三国演义》中,周瑜与孙策密谋,欲以传国玉玺为质,向袁术借兵开创江东基业的那一幕,各怀心思,却又目标一致。
阿哈(如同斟酌中的孙策):“……只是,他毕竟是为了某种‘更伟大的目的’在奔波,这么坑他,是不是有点……不够厚道?”
同时啊哈的面具上露出虚假的为难。
李素智(如同急于成事的孙策):“哎呀!阿哈大人,咱俩谁跟谁啊?您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正经星神呢!”
李素看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:“到时候,等那海量赏金到手,您再找个机会,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从公司大牢里捞出来,不就完了吗?人财两得,乐子还看了,岂不美哉?”
阿哈(如同被说动的孙策,击掌而笑):
“哈哈哈!此言……呃,此计甚妙!”(面具上的笑容变得极其虚伪,显然那一套客气的流程已经走完了,阿哈也打算干点“正事”了。)
李素智立刻露出一个“我懂,我都懂”的谄媚表情。
阿哈也回以一个“还是你小子懂我”的赞许眼神。
一场肮脏的PY交易,就在这命途狭间中迅速达成。
……
现实世界,崩塌的通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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