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京以南,广袤的华北平原上,秋日的肃杀之气被更浓烈的血腥与铁锈味所取代。这里是金国经营多年的腹地,也是其最后的屏障。溃退的完颜宗弼收拢了来自居庸关等地的残兵,汇合了燕京留守的最精锐部队——包括威震天下的“铁浮屠”重甲骑兵和“拐子马”轻骑两翼,决心在此地与南来的秦军主力进行一场决定国运的野战决战。他深知,若再败,燕京不保,帝国将彻底崩塌。
秦军主帅耶律大石 与军师诸葛长风 率大军步步为营,推进至平原边缘扎营。斥候如梭,双方都知道,最终的碰撞即将来临。
一、 战云压城,铁甲寒光
决战日的清晨,薄雾弥漫。平原之上,两支庞大的军队缓缓展开阵型,旌旗蔽日,刀枪如林,肃杀之气令天地变色。
金军阵前,完颜宗弼 立马于帅旗之下,面色铁青。他的核心力量,是阵列于中军的三千“铁浮屠”。这些骑士人马皆披重甲,头盔覆面,只露双眼,连战马的关键部位都有铁甲防护,手持长矛、骨朵,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,是正面冲击的无敌利器。两翼,则是上万“拐子马”轻骑兵,机动灵活,擅长包抄袭扰。步兵方阵则依托地势,长枪如林,弓弩蓄势。
秦军一方,阵型更为复杂多变。中军是韩世忠、吴玠 统领的厚重步兵方阵,盾牌如墙,长枪如棘。但真正的杀手锏,则隐藏其后和两翼。
耶律大石 令旗一挥,军中推出数千架特制的强弩——不仅是传统的神臂弩,更有诸葛长风 督造、经过改良、可连续击发十矢的“元戎连弩”(诸葛连弩的改进型)。弩手们沉默地装填着特制的破甲重箭,瞄准了远方那片钢铁丛林。
左翼,是杨再兴、高宠 率领的秦军重骑,以及李良辅 带来的西夏“铁鹞子”,同样人马俱甲,杀气腾腾。右翼,则是耶律余睹 引导的蒙古轻骑,以及关胜、花荣 的仆从军,负责机动与侧击。
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,是阵前那些被精壮士兵牢牢牵着的、体型硕大、目光凶残的敖犬。这些经过蔡攸 多年通过残酷斗犬选育、并由驯兽师 严格训练的2000头战犬,身披特制的皮甲,龇着森白的利齿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,它们是这场战役中一支不可预测的奇兵。
二、 钢铁洪流,死亡对冲
“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” 金军阵营中,号角长鸣,决战开始!
完颜宗弼决心先发制人,中军帅旗前指:“铁浮屠!前进!”
“轰!轰!轰!” 重甲骑兵开始缓步加速,如同黑色的钢铁潮水,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,向秦军中军碾压过来。大地在他们的铁蹄下颤抖。
“弩阵!准备!” 诸葛长风 冷静下令。
当“铁浮屠”进入三百步有效射程时,令旗猛然挥下:“放!”
“嗡——!” 数千张强弩同时击发,破空之声凄厉刺耳!尤其是“元戎连弩”,瞬间泼洒出密集的箭雨!特制的三棱破甲锥箭,带着巨大的动能,狠狠撞向铁浮屠的重甲!
“噗嗤!咔嚓!” 箭矢撞击铁甲的声音不绝于耳。虽然重甲防御极强,但如此密集的破甲箭集中射击,仍有不少箭矢穿透了甲叶缝隙,或者射中了战马防护较弱的面门、胸腹!人仰马翻的景象开始出现,铁浮屠严整的冲锋阵型出现了混乱和迟滞。弩箭的远程打击,极大地削弱了其冲击势头。
然而,铁浮屠依旧凭借其顽强的防御和冲击力,逼近了秦军阵前。
“长枪!顶住!” 韩世忠 声如洪钟。重步兵方阵前列的长枪兵,将长达丈余的长枪尾部抵住地面,枪尖斜指前方,形成一片死亡枪林!
“轰隆!” 铁浮屠狠狠撞上了枪阵!瞬间,人喊马嘶,骨骼碎裂声、金属碰撞声、垂死哀嚎声响成一片!秦军步兵用血肉之躯和钢铁意志,硬生生扛住了这波毁灭性的冲击!呼延灼 挥舞双鞭,秦明 抡起狼牙棒,在阵前左冲右突,拼命稳住阵脚,斩杀落马的铁浮屠骑士。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惨烈的绞杀阶段。
三、 獠牙出鞘,奇兵破阵
就在中军步兵用生命抵挡铁浮屠时,金军两翼的“拐子马”也开始启动,试图绕过秦军坚固的正面,攻击其侧后。
然而,耶律大石 早已料到。
“放犬!”
随着一声令下,阵前那2000头早已饥渴难耐的敖犬,被解开了锁链!
“嗷呜——!” 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,这些被血腥味刺激得发狂的猛犬,如同离弦之箭,疯狂地扑向正试图迂回的“拐子马”骑兵集群!
战马天生惧怕犬类,尤其是如此凶猛、训练有素的敖犬!瞬间,金军骑兵阵营大乱!敖犬们灵巧地躲过马蹄,疯狂地撕咬战马的腿腹、甚至跃起攻击马背上的骑士!马匹受惊,嘶鸣着人立而起,或将骑士甩落,或四处乱窜,完全失去了冲击队形!
拐子马的机动优势,在敖犬群的亡命攻击下,荡然无存!秦军右翼的蒙古轻骑 和仆从军 趁势掩杀过来,弓箭驰射,马刀翻飞,将陷入混乱的金军轻骑杀得七零八落。敖犬军团的出现,完全打乱了金军的侧翼包抄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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