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京,这座辽国的南京,金国的中都,北方最为宏伟繁华的巨城,此刻却如同一头被困在铁笼中的受伤猛兽,蜷缩在华北平原的尽头。高耸的城墙、深邃的护城河、林立的敌楼,依旧展现着它昔日的坚固与威严。然而,城头飘扬的金国旗帜,却掩不住城内弥漫的绝望气息。城外,放眼望去,旌旗蔽日,营垒连绵如海,一眼望不到边际。大秦北伐大都督耶律大石 已指挥麾下各路大军,将燕京围得水泄不通,真正的铁桶合围已然完成。
一、 铁壁合围,炮火炼狱
耶律大石的中军大帐设在燕京正南的制高点上。他与军师诸葛长风 每日登高望远,审视着这座巨城及其防御体系。攻城,尤其是攻打如此坚城,绝非易事。强攻必然损失惨重。
“传令下去,”耶律大石声音沉稳,“各营按预定方位,构筑炮阵,日夜不停,轰击城墙及城内要地!疲其军,沮其气,毁其防!”
命令一下,秦军营中顿时忙碌起来。数以百计的“叠叠炮” 及其改良型炮车被推到阵前,在工兵的掩护下,于城外筑起一座座高耸的炮台。炮手们多是诸葛长风 麾下将作院 培训出来的熟练工匠,他们精心计算着射程和弹道。
次日拂晓,随着一声凄厉的号角,炮击开始了!
“轰!轰!轰!轰——!”
石弹、火油弹、甚至填装石灰毒烟的“瘟天雷”,如同冰雹般砸向燕京城!巨大的石弹撞击在包砖的城墙上,发出沉闷而恐怖的巨响,砖石碎裂飞溅,城垛被砸出一个个缺口。火油弹在城头、城内炸开,燃起熊熊大火,黑烟滚滚,直冲云霄。石灰弹则在守军密集处炸开,粉尘弥漫,呛人眼鼻,引发一片混乱。
炮击日夜不休,轮班进行。白天,炮石呼啸,夜晚,火弹划破黑暗,将燕京的夜空映成诡异的橘红色。城内的宫殿、府衙、民居不断被击中,大火蔓延,哭声震天。守军士兵疲于奔命,救火、抢修工事,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,士气在持续不断的炮火煎熬中迅速消磨。燕京城,这座北方的明珠,正被硬生生拖入一座巨大的炼狱。
二、 蚁附登城,血染墙垣
持续的炮击虽然极大地削弱了守军的士气和城防,但想要破城,最终仍需步兵的血肉之躯去攀登。在炮火掩护和远程弩箭的压制下,攻城的血腥阶段开始了。
无数架高达数丈的“云梯” 被士兵们喊着号子,冒着城头稀疏下来的箭矢滚石,奋力推向城墙。更庞大的“对楼” (与城墙等高甚至更高的移动箭楼)和“轒辒车” (顶部覆有生牛皮、用于抵近城墙挖掘或掩护突击的攻城车)也缓缓向前移动。
“先登者,赏千金,官升三级!” 激励的呼喊在军中回荡。
韩世忠 部下的重甲步兵,顶着巨大的橹盾,组成龟甲阵,缓慢而坚定地靠近城墙。城头,守军倾泻下一切可以杀敌的东西:滚木、礌石、烧融的金汁(沸油混合粪便,恶毒且易引发感染)、以及密集的箭雨。
惨烈的一幕幕不断上演:云梯被推倒,上面的士兵惨叫着摔下,筋断骨折;轒辒车被火油弹点燃,里面的士兵化作焦炭;攀登的士卒被金汁浇中,发出非人的惨嚎,跌落城下。护城河早已被双方尸体和填埋的土石染红堵塞。
在这片血肉磨盘中,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格外醒目。正是“花和尚”鲁智深!他脱去袈裟,一身短打,挥舞着六十二斤重的水磨镔铁禅杖,咆哮着:““兀那金狗,佛爷超度你们来也!” 他力大无穷,竟一手持禅杖格挡箭石,一手攀爬云梯,如履平地般向上猛冲!禅杖挥舞开来,城头的守军挨着就死,碰着就亡,竟被他硬生生杀出一片空地!
“鲁大师威武!” 城下秦军士气大振,更多士兵顺着鲁智深打开的缺口向上涌。
守将见势不妙,调来神射手和滚木重点照顾。鲁智深舞动禅杖,水泼不进,但终究是血肉之躯。一支冷箭穿透杖影,射中他的肩胛!几乎同时,一根巨大的滚木迎面砸来!鲁智深怒吼一声,禅杖奋力上格!“咔嚓”一声,滚木被砸碎,但他也因箭伤和巨力冲击,一口鲜血喷出,庞大的身躯晃了晃,从数丈高的城头跌落!
“大师!” 城下惊呼一片。幸得刘琦 水师中善水的军士早已在城下准备,迅速将其从尸堆中救起,抬回后方医治。鲁智深虽重伤,但其神勇极大地鼓舞了士气,攻城浪潮一波猛过一波。
三、 地穴崩城,巷战血途
炮击、攀城的同时,诸葛长风 策划的“穴地攻城” 也在秘密进行。扈成 麾下影卫 中精通土木作业的死士,联合军中矿工出身的士卒,从数个隐蔽地点开始向城墙下方挖掘地道。
这是一场无声的竞赛。守军也在城内挖掘“地听”(埋缸于地,监听动静),并横向挖掘“横沟” 进行反制。双方在地底展开残酷的厮杀和争夺。最终,秦军成功将数条地道挖至燕京城墙根基下,运入大量干柴、硝石、硫磺等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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