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了。
当魔铠寸寸剥离,当那颗借来的心脏停止跳动,我最后的意识消散在了破庙门口的尘埃里。世界陷入永恒的黑暗,而我的神魂直至消散,再也感受不到风,也感受不到痛。
可墨烬知道,她醒了
叮……犹如黄钟大吕般的声音在墨烬脑海中响起,检测到宿主墨烬成功魂穿到仙魔大陆,特意为宿主准备新手大礼包一份,请问是否打开?此时,刚接收完前身记忆的墨烬,满脸疑惑,仿佛被雷劈中一般,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:“不是,啥情况?我不是在蓝星待得好好的吗?”此刻,墨烬的思绪如潮水般涌来,他又回想起当时大晚上正准备出去和好兄弟周帅吃夜宵,在去的路上,却如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,被大运之神眷顾,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此时的墨烬如大梦初醒般,缓缓回过神来,却惊觉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如墨的空间之中,举目四望,皆是无尽的黑暗。这时候,墨烬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系统,于是他心急如焚地连忙呼叫道:“系统,这是什么地方?”话音未落,一阵机械般的声音便如惊雷般落下:“回宿主,您正在自己的神识当中。”墨烬一脸茫然,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再次问道:“小说里的神识不都是如波澜壮阔的大海、熊熊燃烧的火山或者郁郁葱葱的丛林一般吗?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了这漆黑一片呢?”
系统那冰冷的机械音如寒风般再次传来,仿佛在向宿主宣告着一个残酷的事实:“这具神识的前主人已然逝去,动用禁忌之法,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。”此时的墨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脑海中不断闪过刚才所看到的全部记忆。他的语气低沉得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,缓缓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,这神识的主人也叫墨烬?”
系统不紧不慢地回答道:“没错,宿主。”我战战兢兢地试探着说道:“所以我刚才看到的那 1000 多年前的全部记忆,竟然都是关于他的?”系统再次肯定地回答,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,我的天都塌了下来。我情绪激动得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,咆哮着说道:“你魂穿就魂穿呗,为何要让我附在一个同名同姓且已亡之人的神识之上!”
此时的墨烬凝眉沉思,沉声道“难道.....不是系统,我这还能有活路?”系统那冰冷的机械音,仿佛来自极寒之地,在耳边冷冷响起,“神识内一天等于外界 10 年,宿主大可以放心,只需慢慢等待顾染清的救援即可。”顾染清?系统的话语,犹如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,那绝美身影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,在我脑海中徐徐展开。她平日里总是身着灰色墨袍,宛如一朵孤傲的雪莲,清冷的性子恰似那高山上的积雪,银瞳配青丝,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,而她那一声声“烬儿”的呼唤,更是如同一曲悠扬的仙乐,萦绕在我的耳畔。
我的便宜师尊?她竟然会救我?我难以置信地思索了一会儿,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。想当初,前身因为对顾染清爱而不得,竟然妄图除掉自己的师尊,真是可笑至极!此刻,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再次忍不住吐槽道,谁能想到,这一场打斗下来,那便宜师尊竟然也动了心,这剧情简直比狗血剧还坑爹啊!
时间线如倒流的沙漏一般,回到了那座破旧不堪的庙宇。
顾染清周身的魔气与仙气如汹涌的波涛一般,疯狂地涌动着,仿佛要将他心中的绝望彻底宣泄出来。
那股冲破桎梏的灵力风暴平息后,世界重归死寂。破庙之内,顾染清缓缓睁开了眼。银色的瞳孔里没有劫后余生的明,只有一片化不开的茫然与空洞。
她胸腔里,一颗心脏正强而有力地跳动着,那不属于她的灼热生命力,每一次搏动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她的神魂之上。那是烬儿的...是她的烬儿,用自己的心,换了她的命。
她僵硬地转动脖颈,视线越过破败的门槛,落在了门外那具已经开始冰冷的身体上。我的身体。
心口的空洞狰狞可怖,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最后的疯狂与决绝。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,还凝固着一丝释然的微笑,似乎在说:“师尊,我做到了。”
“不.…”一声破碎的呜咽从顾染清喉间溢出。她挣扎着爬起来,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在哀鸣,可她感觉不到。她踉跄着扑到我的身前,伸出颤抖的手,却不敢触碰我分毫。
“都怪我…….”她跪倒在地,泪水终于决堤,大颗大颗地砸在我的脸上,与早已干涸的血迹融为一体,晕开一团暗沉的红。她想起了千年前,在乱葬岗的死人堆里,那个在襁褓中对她笑的婴孩。她曾承诺,要护他一世周全,带他看遍万水千山。
“是我害了你.….如果我没有收养你,如果我没有传授你剑术………..”她一遍遍地喃喃自语,声音嘶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碾出的血沫。她此生唯一的暖阳,被她亲手逼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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