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。
嬴政沉默半晌,收回按在剑鞘上的手,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,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。他抬眼时,眸中冰寒稍减,却多了几分沉凝:“被俘之君,自甘屈辱,死后仍要背负千古骂名,不足为提。倒是这于谦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中,“临危之际能定国策、退强敌,掌兵权却不谋私利,家无余财唯有旧书与御赐袍剑,这份风骨,倒是难得。”
李斯率先躬身叹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。于谦以一己之力挽大明于将倾,清廉自守一生,最终却遭冤杀,实在令人扼腕。那‘粉身碎骨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’的诗句,竟成了他一生的写照,这般赤诚,千古罕见。”
“臣亦有同感。”冯去劫附和道,“他若在大秦,凭其治军之才与廉洁之德,定能为陛下镇守一方疆土,受百官敬仰。可惜生不逢时,遇昏君佞臣,落得如此下场,实在可惜。”
御史大夫也点头道:“寻常官员身居高位,多是争名逐利,而于谦却视赏赐如无物,守清白如性命。抄家时密室中的蟒袍宝剑,比任何金银珠宝都更显其心,他是真的做到了言行如一。”
众朝臣纷纷议论,言语间满是惋惜,再无此前的苛责。
嬴政听着,缓缓颔首:“此人忠君爱国,廉洁奉公,确是社稷之臣。朱家杀他,是自毁栋梁。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重归威严,“大秦若得此等臣子,当委以重任、厚加赏赐;若有昏君敢冤杀忠良,朕必诛之!”
“陛下圣明!”众朝臣齐齐叩首。
赢政是真的欣赏于谦,对于换亲君、沾染皇权?可笑!他扫六合、定天下,创大秦基业,麾下王翦、蒙恬哪个不是手握重兵的能臣?可谁敢有半分异心?只因他有镇住群臣的本事!那朱家皇帝若真有能耐,怎会被阉宦蛊惑,怎会兵败被俘,又怎会忌惮一个忠臣?无能的帝王,才会怕臣子权重;昏聩的君主,才会疑忠臣不忠!
大汉。
刘邦端坐在王座上,手中把玩着酒杯,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群臣,缓缓说道:“诸位爱卿,于谦此人临危之际力挽狂澜,击退强敌,你们怎么看?”
萧何率先出列,恭敬地说道:“陛下,于谦此人确实有大才。想我大汉初立之时,也不乏如韩信般能征善战之将,但于谦能在国家危亡之际,团结各方力量,坚守京城,这份谋略与胆识实属难得。且他廉洁奉公,家无余财,实在是臣子的楷模。”
曹参也点头附和道:“萧何所言极是。于谦掌兵权却不谋私利,这与我大汉那些居功自傲、贪图享乐的臣子截然不同。若我大汉有此等忠臣,必能辅佐陛下开创更盛世局。”
刘邦微微颔首,目光转向张良,问道:“子房,你怎么看?”
张良微微一笑,说道:“陛下,于谦之忠勇值得称赞,但他最终却遭冤杀,可见君主之明断至关重要。想我陛下英明神武,善用人才,方能使我大汉长治久安。于谦虽有奇才,但遇昏君佞臣,终不得善终,实在令人惋惜。”
刘邦听后,大笑道:“子房所言甚是。朕能得天下,靠的就是能识人之明,用人之智。像于谦这样的忠臣,若在我大汉,朕必当重用,让他为我大汉的江山社稷效力。”
众臣纷纷拜倒,齐声道:“陛下圣明!”
刘彻手指摩挲着案上的白玉圭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殿中烛火摇曳,映得他脸上喜怒难辨,唯有眼底深处那股对皇权的绝对掌控欲,如寒星般锐利。
“于谦此人,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临危不退,治军严明,且家无余财,这份才干与操守,朕倒是瞧得上。换作我大汉,镇守边疆、抵御匈奴,定是把好手。”
卫青闻言,躬身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。其‘粉身碎骨浑不怕’的赤诚,堪比我朝苏武,确是忠臣风骨。”
“忠臣?”刘彻冷笑一声,猛地将玉圭按在案上,“他若只守土御敌,便是千古忠臣。可他竟敢越俎代庖,另立新君!”
此言一出,殿中瞬间寂静。
刘彻目光扫过群臣,语气愈发严厉:“皇权天授,乃天下根本!那朱家皇帝纵是被俘,仍是君父。于谦身为臣子,不思营救君父,反倒急于拥立新主,此乃何心?今日他能因‘社稷为重’换君,明日便可因‘天下为念’废君!此例一开,臣子权重凌主,皇权将置于何地?”
董仲舒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陛下圣明。《春秋》大一统,君为臣纲,不可僭越。于谦此举,虽意在救国,却失了人臣本分,开了权臣干政之先河,确为不妥。”
“说得好!”刘彻颔首,“当初朕的父皇诛晁错,平七国,朕罢黜百家,就是要定纲常、固皇权!”
他顿了顿,语气稍缓,却依旧坚定:“于谦之清、于谦之勇,朕欣赏。但他触碰了皇权的底线,这便是大过。若他生在我朝,朕或会用其才,却必当用酷吏监之、用律法束之,绝不容他有半分逾越的可能。朱家杀他,或有私心,但若论及‘臣不逾君’,此人确有取死之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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