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问你借根蜡烛,你都得用三块煤来换?”
傻柱摸着脑袋,脸上有点尴尬:“一大爷,您这可真冤枉我了。”
“那天您昏倒后,苏青阳立马拿着借条来找我还钱!”
“别说您那些东西了,就连厂里发的救济粮,我都赔了不少进去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!”
易中海一脸不耐烦,“反正我家没煤。”
“那要是这样说的话……”
傻柱顺手拿起旁边的半截蜡烛,“这蜡烛我自己也要用,就先不借您了。”
“咳咳咳咳!何雨柱!”
易中海扶着床边一阵猛咳。
而傻柱已经快步走出门去。
“你看看!这就是你认的好干儿子!现在连半根蜡烛都不肯借给我们!”
一大妈怒气冲冲地指责易中海。
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:“算了算了,你拿三块煤去跟傻柱换吧,晚上没蜡烛可不行。”
***
易中海家对门,贾家。
贾张氏闷闷不乐地坐在屋里。
家里冷得像冰窖,煤眼看就要烧完,二合面也快见底了。
这个该死的苏青阳!
当初还以为他是好心,帮我们分易中海的家产,谁知易中海一倒,他就拿着借条来要债!
从易中海家分来的东西还没焐热,就被这小混蛋全拿走了!
不止那些,连厂里给的救济粮也被他弄走不少。
这不等于白白替他忙活了?
“淮茹!淮茹!”
“秦淮茹!你跟东旭在里屋干啥呢!”
贾张氏朝屋里喊。
得让秦淮茹想个办法,总不能活活冻死在家里。
里屋,秦淮茹应付着应了两声,眼睛却死死盯着贾东旭。
“东旭,这么久了,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?”
“再让妈这样把钱攥在手里,咱们全家都得饿死!”
“以后家里的钱还是交给我来管吧!”
“至少咱们能保证吃上热饭热菜!”
贾张氏如今行事越发不靠谱,秦淮茹心里充满怨气。
要不是贾张氏当初立下字据,家里怎么会落到这般困顿的境地?
若是能拿到厂里的救济物资,再得到易中海家的接济,日子该过得多么舒心!
贾东旭目光游移,显得犹豫不决。
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...可是咱妈那边......”
“可是什么可是!”
秦淮茹直接打断他,“我饿死也就罢了,可咱们儿子怎么办?”
“要不是咱妈立了那个字据,苏青阳怎么会像刮地皮似的把咱家东西都搬空?”
说着,秦淮茹狠狠拧了贾东旭一把。
提到儿子棒梗,贾东旭终于下定决心:“那你找个机会跟这老不死的说说。”
“这老东西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。”
“连苏青阳的账都敢欠!”
后院那边,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已经凑在一起过日子。
这天寒地冻的时节,大雪纷飞,苏青阳又做得太绝——凭着两张字据几乎把他们两家搬空。
若不合伙度日,这个冬天怕是真要冻死人了。
“二大爷,今晚该轮到你家用蜡烛了。”
许大茂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地说。
刘海中身子一颤,没有作声。
二大妈连忙打圆场:“大茂啊,这话说的,现在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嘛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
许大茂抬手制止,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,“还是分清楚些好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我爸妈今年又不在家。”
“这屋里就我一人住。”
“合伙过日子怎么算,我都是吃得少的那一方。”
许大茂心里明镜似的,刘海中家几口人,自己几口人?这笔账再清楚不过。
刘海中讪讪地点头,转头却冲着刘光天、刘光福兄弟俩发火:
“你们两个整天就知道吃!”
“钱呢!这个月的伙食费怎么还没交给你妈!”
刘光福年纪尚小,不敢吭声。
但刘光天心里早已打起了自己的算盘。
思索片刻后,刘光天深吸一口气:“爸、妈。”
“我想搬出去住。”
这个家太混乱,这个父亲太糊涂。
刘光天已经看清了,跟着这样的爹过日子,只会挨饿受穷。
院里这么多人,他偏要去招惹苏青阳。
这不是自找苦吃吗?
没看见前院阎埠贵那天笑得多么得意吗?
还说什么黄世仁之类的风凉话。
“爹,我行李都收拾好了,等雪小些就走。”
见刘海中不吭声,刘光天又试探着说了一句。
“走?你能去哪?”
“我养你这么多年!翅膀硬了就想飞?”
刘海中顿时坐不住了。
刘光天每月能给家里好几块钱呢。
自己的烟酒开销,偶尔吃的鸡蛋,都靠儿子补贴!
“不行!就算搬出去,钱也必须照给!”
“给啊,我没说不给。”
刘光天面露苦涩:“赡养你们二老我肯定出钱。”
“但不能再是十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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