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红衣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骄傲。 “在你沉睡期间，我召集了所有北境将领和幽灵小队的核心成员。我们将大萨满的尸骨、陨铁碎片、还有那些改造生物的残骸，全部摆在了他们的面前。”
“结果呢？” “结果是——北境所有的军镇将领，包括原本对你心存不满的那些老将，全部心服口服。他们承认你拯救了北境，是他们心中的**‘定北王’**。”
李红衣向前倾身，压低了声音，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。 “秦烈，现在你手里握着什么？” “第一，你拥有最精锐的幽灵小队，他们对你忠诚到可以去死。” “第二，你拥有北境百万军队的拥护，他们现在只认你的旗帜。” “第三，你掌握了足以改变战争形态的‘天火武器’和‘改造技术’。” “第四，京城内乱，两大势力相互牵制，没有人有精力来管你。”
“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兵部侍郎了，秦烈。你现在是——手握重兵、割据一方的，天下第一大军阀！”
军阀的抉择：向北还是南下
秦烈听完李红衣的分析，慢慢站了起来。他走到冰窟门口，寒风带着雪沫扑面而来。 军阀。 多么讽刺的词汇。他从未想过要称王称霸，只想完成任务，然后带着李红衣和沈婉儿过几天安稳日子。可现在，命运却把他推上了这个位置。
“四皇子和太子，分别派人来拉拢你了吗？”秦烈问道。 “当然。”李红衣从一旁的木箱里拿出了两份文书，“四皇子许诺，事成之后封你为‘定国公’，世袭罔替，还把整个北境三州的军政大权全部交给你。” “太子呢？” “太子没四皇子那么大方。他只是让你‘尽快南下勤王，恢复正统’，事成之后封你为‘镇北侯’，但明确表示：北境军权仍归兵部和朝廷所有。”
秦烈冷笑一声，将两份文书丢进了火堆里。 “一个画大饼，一个想收权。这些皇室子孙，永远学不乖。” “那你替我回复了什么？”秦烈看向李红衣。
李红衣眼神一凛，沉声道：“我没有回复任何人。我只告诉他们——秦将军正在疗伤，北境大军，静待天命。”
“静待天命……”秦烈重复着这四个字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 “李红衣，你比我更像一个政治家。”
“我只是知道，现在谁先表态，谁就先成为靶子。”李红衣走到秦烈身边，语气中充满了担忧：“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。一旦太子和四皇子分出胜负，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，就是我们这支不听话的北境军。北境现在看似强大，但粮食、军需、辎重，都需要京城供应，一旦断绝，我们撑不过半年。”
“所以，我们必须做出选择：扶持太子，还是四皇子？”李红衣问道。
秦烈没有回答，而是看向了远方皑皑的雪山。
“不。我们不扶持任何人。” 秦烈慢慢地，说出了一个令李红衣心头狂跳的决定。
“我们不为任何人而战，我们只为我们自己而战。既然天下大乱，既然他们要打仗，那就让他们打个够！”
“我的目标，是南下。”
李红衣脸色微变，她预想过秦烈会投靠某一方，但没想到他会选择入局。 “南下？秦烈，你是想……直捣黄龙？” “直捣黄龙？”秦烈摇头，“还不至于。但京城的内战，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机会。”
“我的计划分三步走。”秦烈伸出三根手指。
“第一步，整合北境。” “立刻向所有军镇发布命令，将大萨满的死，包装成一场‘神启’。宣称本官奉天子之命，清除叛逆，拯救黎民。让所有北境将领签下‘盟书’，组成**‘定北联盟’**，共同应对南方的变局。北境，必须成为一个铁板，一个独立自主的王国。”
“第二步，装备换代。” “系统，告诉我，融合了圣石之后，我们现在能制造什么？” “回宿主。圣石提供的稳定能量，可用于启动‘基础重工业模组’。目前可制造：电磁轨道炮（单兵版）、高能脉冲炸药，以及更稳定的外骨骼战甲（简化版）。” 秦烈嘴角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。“李红衣，你听到没有？有了这些东西，我们的军队将是划时代的。立刻抽调北境最好的铁匠和工匠，让他们进入地窟，听从系统指挥，开始秘密制造新武器。在他们打得你死我活之前，我们必须完成装备换代。”
“第三步，择机南下。” “京城内战，必然会消耗大量的资源和兵力。我们要做的，就是坐山观虎斗，等待他们两败俱伤。一旦他们筋疲力尽，我们就以**‘清君侧，救苍生’的名义，挥师南下。” “我们不要京城，至少暂时不要。”秦烈指着地图，“我们拿下京城周边最富庶的几个州，建立我们的‘工业区’和‘粮食基地’**。谁控制了经济，谁就控制了战争。”
秦烈走到李红衣面前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眼神无比坚定。 “李红衣，天下已经没有皇帝了。现在只有军阀。而我们，要做最强大，最能打，最讲规矩的那个军阀。” “去吧，把我们的人召集起来。这场仗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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