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阳光洒满埃弗里庄园的中心广场,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,给这片饱经风波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。广场的地面被清扫得一尘不染,青石板缝隙里的杂草被细心拔除,周围整齐地摆放着数十张木质长凳,是特意为前来旁听的员工、黑奴和附近村民准备的。
广场中央,搭建起一个简易却庄重的高台,台面用新伐的松木铺成,散发着淡淡的木香。高台上,一张长桌摆放着关键证据:迪克迈尼伪造的账本摊开在中央,页面上的虚假账目与红色鉴定标记形成刺眼对比;旁边整齐叠放着笔迹鉴定报告、贿赂现场的照片,还有几名黑奴和老员工的证词,每一份证据都封存在透明文件袋中,清晰可见,透着不容辩驳的威严。
人群早已聚集完毕,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广场的各个角落,安静有序,没有喧哗,只有偶尔传来的低声议论,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愤怒交织的情绪。庄园的所有员工、黑奴悉数到场,不少附近的村民也闻讯赶来,想亲眼见证这场正义的审判。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高台一侧,那里,迪克迈尼被两名护卫队成员押着,双手反绑在身后,手腕被粗麻绳勒出红痕。他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原本体面的西装沾满尘土,领口歪斜,皮鞋磨破了边角,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得意,只剩下绝望与不甘,眼神浑浊地扫视着人群,试图寻找一丝支持,却只看到一片冰冷的目光。
高台上,艾伦穿着一身深色西装,身姿挺拔,神情严肃,周身散发着沉稳的气场;约翰拄着拐杖,在伊丽莎白的搀扶下站在他左侧,苍老的脸上满是庄重,眼神中带着对正义的期盼;莉莉安和乔站在右侧,前者神情平静,手中握着一份罪行清单,后者双手抱胸,眼神锐利如刀,紧紧盯着迪克迈尼,防范着任何突发状况。
艾伦拿起高台上的铜制话筒,话筒经过简单的扩音处理,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,打破了现场的寂静:“今天,我们聚集在这里,不是为了宣泄愤怒,而是为了审判迪克迈尼的罪行,给所有关心庄园、守护庄园的人一个交代。”
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人群,最终落在迪克迈尼身上,语气冰冷而沉重:“迪克迈尼,作为埃弗里家族的远房亲戚,战争期间,你受我父亲委托临时管理庄园,我们对你寄予信任,将家族的根基托付于你。可你却恩将仇报,利用这份信任,暗中策划阴谋,意图夺取庄园控制权,给庄园带来了巨大的伤害。现在,我将公开你所有的罪行,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。”
“不!我没有!”迪克迈尼突然挣扎起来,扭动着身体,试图挣脱护卫队的束缚,声音嘶哑地辩解,“我是为了庄园好!是艾伦只顾着外面的扩张,把庄园的资金都抽走,不管大家的死活!我只是想让庄园恢复往日的辉煌!”
护卫队成员立刻上前一步,牢牢按住他的肩膀,让他无法动弹。台下的人群中响起一阵愤怒的议论声,之前被他煽动罢工的黑奴们面露羞愧,纷纷指责起来:“你撒谎!艾伦先生一直给我们涨工资、建学堂,你却骗我们罢工,害我们差点失去工作!”“就是你编造谣言,说艾伦先生要抛弃我们,原来都是假的!”
艾伦抬手示意人群安静,继续说道:“第一,煽动分裂。你编造‘艾伦雇佣制是骗局’‘庄园资金被挪用’‘战后会降低工资’等虚假谣言,蛊惑黑奴罢工,导致庄园的模块化仓库建设停滞,预制模块被雨水浸泡受损;农田里的幼苗因无人灌溉枯萎,给庄园造成了超过3万美元的经济损失,更破坏了庄园的团结与和睦。”
话音刚落,乔上前一步,将迪克迈尼伪造的谣言传单和几名黑奴的证词展示给大家,“这是从你住所搜出的未散发的谣言传单,上面的字迹与你伪造账本的笔迹一致;这是被你蛊惑的黑奴证词,他们都证实,是你承诺给他们自由和土地,才煽动他们罢工。”
人群中响起一阵愤怒的嘘声,迪克迈尼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
“第二,伪造证据。”艾伦继续公布罪行,语气愈发严厉,“你模仿我的签名和老会计的批注,伪造庄园账本,虚构‘庄园资金转入我私人账户’的虚假记录,诬告我挪用资金、偷税漏税,试图通过税务部门扳倒我,进而夺取庄园控制权。”
乔将伪造的账本和笔迹鉴定报告举起来,展示给所有人看:“这是迪克迈尼伪造的账本,这是专业鉴定师出具的报告,明确指出上面的签名和批注都是伪造的,与艾伦先生和老会计的真实笔迹存在多处关键差异。”
台下的人群看得清清楚楚,愤怒的呼声越来越高:“太卑劣了!竟然伪造证据诬告!”“这种人根本不配待在庄园!”
“第三,行贿官员。”艾伦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,“为了让你的诬告成立,你深夜前往税务官员罗伯特的私人住所,向其行贿金币,试图买通官员,让他枉法裁判,违反了法律底线,也玷污了司法的公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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