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69年7月底的一个傍晚,萨凡纳的盛夏燥热渐渐褪去,晚风裹挟着草木的清香,温柔地拂过新生社区的每一寸土地。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箔,倾泻在100套米白色模块化住宅上,给整洁的墙体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,连屋顶的瓦片都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社区广场上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。一群孩子光着脚丫,在绿油油的草坪上追逐嬉戏,手里拿着用草编的小篮子,笑声清脆得像风铃,随着晚风飘向远方;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广场旁的木质长椅上,手里摇着蒲扇,慢悠悠地聊着天,话题离不开新家的舒适、孩子们的趣事,脸上满是惬意的笑容;社区边缘的商业街还亮着灯,面包店的暖光透过玻璃窗洒出来,空气中弥漫着新鲜面包的甜香,杂货店的老板娘正热情地给居民递上酱油,裁缝店的门口挂着刚做好的新衣,处处透着烟火气。
艾伦身着一件浅灰色休闲衬衫,袖口随意挽起,露出结实的小臂;索菲亚则穿着一条米白色连衣裙,长发轻轻披在肩头,两人并肩走在社区的休闲小径上。脚下的青灰色地砖被夕阳晒了一天,还带着淡淡的温热,踩上去格外舒服。微风拂过,带来路边居民盆栽花草的香气——有月季的馥郁,有茉莉的清甜,还有薄荷的清爽,混合成一种独特的、属于家园的味道。
不远处,社区学校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煤油灯光,隐约能听到钢笔在纸上划过的“沙沙”声——那是校长正在批改孩子们的作业;医疗点的门口,一位医护人员正搀扶着年迈的伊莱亚斯老人回家,一边走一边轻声叮嘱:“老先生,您明天记得来体检,早上别吃饭,空腹过来更准确。”伊莱亚斯点点头,笑着回应:“好,麻烦你了,姑娘。”
这是索菲亚刚从伦敦赶回萨凡纳的第一天,她放下行李,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新生社区,想亲眼看看这个被艾伦倾注了心血的地方。看着眼前的一切,她眼中满是赞许,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:“没想到你把社区建得这么好,比我在伦敦看到的规划图还要漂亮,还要温暖。”
艾伦侧过头,看着索菲亚被夕阳映得微红的脸颊,语气温柔:“多亏了你在欧洲帮我对接资本,还有前期的规划建议,不然这个项目不会这么顺利。这段时间在伦敦忙着欧洲项目的筹备,肯定很辛苦,快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两人走到草坪边的长椅上坐下,身后是追逐嬉戏的孩子,身前是亮着灯的住宅,晚风轻轻吹起索菲亚的长发,拂过艾伦的手臂,带着淡淡的清香。索菲亚弯腰捡起地上一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,叶片边缘泛着金黄,脉络清晰可见,她轻轻把叶片放在手心,指尖轻轻摩挲着,笑着说:“在伦敦的时候,每天都在和资本方、政府官员开会,忙着对接土地、协调资源,累的时候就看看你发来的社区照片——孩子们在草坪上玩耍,居民们在商铺前聊天,每次看都觉得很治愈。现在亲眼看到,才知道这里有多温暖,比照片上还要动人。”
艾伦看着她手中的落叶,又望向不远处的面包店——一位年轻母亲正带着孩子买面包,孩子手里拿着刚出炉的小面包,咬了一口,嘴角沾了点奶油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艾伦的心中满是欣慰,轻声说道:“我小时候也住过简陋的房子,是那种四处漏风的茅草屋,一到下雨天就漏雨,冬天冻得瑟瑟发抖。那时候我就想,等长大了,一定要建很多结实又温暖的房子,让没有家的人都能有地方住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变得格外柔和:“现在我有能力了,就想多为普通人做点事。流民们在战后颠沛流离,住了那么久的棚屋,他们太需要一个安稳的家了。看到他们能在这里好好生活,孩子们有学上,老人们有病可医,有手艺的人能开店谋生,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,比做成任何一个商业项目都开心。”
索菲亚看着艾伦眼中的真诚,心中满是触动。她知道,艾伦从来不是一个只看重利益的商人,他的心中始终装着普通人的需求,装着“让人人有其居”的梦想。她轻轻点头,语气坚定:“你做得很好,真的很好。你建的不只是房子,而是真正的家园——这里有生活所需的一切,有孩子们的笑声,有老人们的笑容,有居民们对生活的希望,这比任何商业项目都更有意义,也更有力量。”
聊起社区的现状,两人自然而然地谈到了未来的规划。艾伦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南方地图,轻轻展开铺在腿上。地图上用红色马克笔标注着10个清晰的点位,分布在南方各州的流民聚集区。
“新生社区只是一个起点,我计划在南方各州建设10个类似的标准化社区,覆盖5000名流民和低收入平民。”艾伦的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上的点位,耐心地解释道,“每个社区都和新生社区一样,配备学校、医疗点、商业街,全部采用模块化技术建设,确保低成本、高质量、高效率——单套住宅造价控制在800美元以内,施工周期不超过20天,让更多人能住得起、住得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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