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苑“出差”的甜蜜余韵还没散去,舒兰正对着镜子练习怎么把胤禛送的那支玉兰簪簪出最好看的角度,云珠就一脸愤愤地冲了进来,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“格格!外面那些烂了舌头的又在胡说八道!”云珠气得脸颊鼓鼓,“说您……说您借着打理育婴堂的名头,整日抛头露面,甚至……甚至插手爷的公务,去西苑看马,是牝鸡司晨,不成体统!”
舒兰簪簪子的手一顿,心里“哦豁”一声。看来李侧福晋同志休养了几天,战斗力恢复了嘛。这次攻击角度还挺刁钻,直接扣上“干政”和“失德”两顶大帽子,比之前那些神神鬼鬼的谣言高级多了。内心OS:李副总这波KPI定得可以啊,精准打击我的核心价值点。
她慢条斯理地把簪子簪好,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,嗯,完美。这才转过身,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:“慌什么。嘴长在别人身上,还能一个个缝起来不成?”
话虽如此,舒兰心里门儿清,这种涉及“女子本分”的流言,在古代杀伤力极大,绝不能等闲视之。上次育婴堂的谣言是“妖异”,属于封建迷信范畴,可以用事实和科学(相对意义上的)破解。这次是“礼法”,是道德枷锁,得用更高的“政治正确”来碾压。
她沉吟片刻,吩咐云珠:“去,把常顺叫来。”
常顺很快赶到,也是一脸忧色。舒兰看着他,直接下达指令:“常顺,你立刻去办两件事。第一,将育婴堂这几个月收容婴孩的数量、健康成活的情况,还有咱们严格按照章程办事的记录,整理一份简明扼要的说明。第二,去打听一下,最近有没有哪家王府或者勋贵之家,有想行善积德、又苦于没有门路的?尤其是……那些家风清正、以规矩严苛着称的人家。”
常顺是个人精,立刻明白了舒兰的意图:“福晋的意思是……借力打力?”
舒兰赞许地点点头:“没错。咱们自己说一千道一万,不如让有分量的人替咱们说一句。育婴堂是皇阿玛下旨办的善举,咱们做得堂堂正正,怕什么流言?有人愿意来参观指导,共襄善举,那是好事。” 这叫引入权威第三方进行品牌背书!
安排完外援,舒兰开始内部整顿。她让吴嬷嬷将育婴堂的所有规矩流程再次强调,要求所有人谨言慎行,务必做到滴水不漏。同时,她自己也减少了外出频率,在府中时,更加注重言行举止,一派端庄娴静、一心相夫(虽然还没怎么相到)管理后宅的模范嫡福晋形象。
果然,没过两天,一位重量级人物主动递来了帖子——康亲王的老福晋,一位在宗室中德高望重、以古板严肃出了名的老太太,表示听闻育婴堂办得好,想来瞧瞧。
舒兰亲自接待,态度恭谨谦和,引导老福晋参观了整洁有序的婴儿房、账目清晰的库房,以及那一本本详实的健康记录。吴嬷嬷和奶娘们也都表现得体,规矩严谨。
老福晋戴着老花镜,看得极其仔细,问得也刁钻,但舒兰和对答如流,数据准确,条理清晰。最后,老福晋满意地点点头,拉着舒兰的手说了句:“好孩子,难为你年纪轻轻,想得如此周到,做得也稳妥。这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媳妇该有的样子!那些个闲言碎语,不必理会!”
这话经由康亲王府下人的嘴传出去,比舒兰自己辩解一百句都管用。舆论风向瞬间扭转。
晚上,胤禛来到书房,破天荒地主动提起了这事:“康亲王福晋今日去了育婴堂?”
舒兰正在整理卡片,闻言抬起头,一脸“我只是认真做好分内事”的无辜表情:“回爷,是的。老福晋心善,过来看看孩子们,指点了几句,臣妾受益良多。”
胤禛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仿佛想看出点什么,最后只淡淡说了句:“你处置得妥当。”
没有夸奖,没有安慰,但这句“妥当”,已经是极高的评价。舒兰心里美滋滋,面上却依旧淡定:“都是爷教导有方,臣妾不敢居功。” 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!
胤禛似乎几不可察地哼了一声,没再说什么,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。但舒兰眼尖地发现,他嘴角好像弯了一下?就一下,很快,但她捕捉到了!
危机再次化解。舒兰看着胤禛在灯下读书的侧影,心里那点因为流言而产生的小郁闷早就烟消云散。甚至觉得,经过这么一闹,她和胤禛之间那种“并肩作战”的感觉更强了。李侧福晋同志恐怕没想到,她费尽心机散播的流言,非但没伤到自己分毫,反而成了促进他们“革命友谊”的催化剂。
舒兰低下头,继续整理卡片,心里哼起了小调:看来这后宫(划掉)宅斗职场,也没那么难混嘛!只要业务能力过硬,公关手段到位,再加上……老板似乎有点偏心?嘿嘿。不过,下次李副总又会出什么招呢?还挺让人期待的(才怪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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